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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11:42 作者: 種花的貓
    江沅撈住他抱抱,搓搓粉毛,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收斂點寶子,今天這什麼局,一堆人不認識啊。」

    他暗搓搓打量一圈,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各占一半,其中不認識的大多是alpha。

    「聯誼啊!」撲棱蛾子振臂一揮,「哥們給你找來的,都是良家猛A,隨便挑!」

    恰好此時包間音樂切歌停了下來,這振聾發聵的選妃發言吸引了全場注視。

    被注視中心的江沅:「……」

    別問,問就是地板已經被他腳指頭扣裂了。

    偏偏撲棱蛾子還不消停,拉著人就往裡走,江沅連忙拉住他,眯眼,「席言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存的海棠文全刪了!」

    撲棱蛾子席言瞬間哭喪小臉,「我這不是知道你受了氣,想讓你開心下嘛QuQ」

    「那你也不能招來一群不認識的alpha啊,也不知根知底,萬一……」遇著壞東西怎麼辦?

    江沅話沒說全,他知道發小是好心,但這發小從小到大都是缺根弦的傻白甜,該教育的時候還是要凶一下的。

    席言揪著衣角扣扣,「沅沅你別生氣,這些人我看了下都還可以,今晚一起玩玩嗎,大不了就交個朋友,也不礙事。」

    交個朋友……

    江沅打量一圈在座的人,平心而論單看面相都是不錯的人,但剛經歷了一場令人作嘔的相親,他現在沒有任何想結交新朋友的想法。

    「沅沅?」

    「我就呆一會兒。」

    這是席言組的局他不能讓好朋友太難看,乾脆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準備熬一小時就跑路。

    但這人來都來了,他沒想法不代表其他人沒想法,其他人可一大半都是沖江沅來的。

    江沅誰啊?

    江家千嬌百寵絕對矜貴的Omega小少爺,家世好也就算了,偏偏這江沅生了張誰看都心動的臉。

    曾有傳聞說小少爺成年禮酒會上,琴灣市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家裡有適齡alpha的上流豪門,都動了聯姻的念頭,有些比較直接的乾脆在酒會上就提了出來,那前呼後擁的盛況一直到現在都是上流豪門的趣談。

    當然這趣談是對非當事人說的,作為當事人的江沅,他每每回想那個糟糕的成年禮都覺得糟心。

    那時候剛剛年滿十八的江沅,渾身僵硬的站在台上,台下是數不清的覬覦眼神,那些眼神都在打量江沅的價值。

    那一刻江沅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而那場鬧劇的始作俑者里,恰好有他那位好姑姑的摻和,是她放出的消息說江家有聯姻的打算。

    知道是姑姑做的後,江沅就很少回老宅了,這些年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回去吃頓飯,至於上午那場令人作嘔的相親。

    要是提前知道是姑姑介紹的,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越想越是晦氣,江沅一口悶光手中的酒,剛想起身去倒一杯,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拿著酒瓶給他倒上了半杯。

    好俊的手。

    修長而不乾癟,指甲修剪的乾淨整齊,手背隱隱凸起青筋,看起來很有力量感。

    浸.淫海.棠文學多年的江沅抿唇盯,暗搓搓想到,這手能直接握著他腰舉起來叭。

    江沅小臉通黃得抬起眼,要看看有這麼雙猛A手的人長什麼模樣。

    但等他尋著手看過去,對上的卻是一張分外年輕的臉,以及一身服務生制服。

    白襯衣+黑+小領結+小圍裙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身衣服,但那勁瘦的腰,鼓鼓的胸膛,有力筆直的長腿,愣是讓江沅看愣了,滿腦子只剩三個想法。

    1-這A的身材真的好絕,身高怎麼也得一米九多

    2-這A那圍裙一束就是現實版電動馬達修勾腰

    3-這A看起來好像emmm沒成年

    「先生?」

    清朗的聲音敲醒了滿腦子澀澀的江沅,他咽了下口水,視線從小圍裙位置移開,挪到了服務生臉上,努力苟住自己清冷小白花的矜持,「怎麼了?」

    壓著情緒的聲線微啞帶著澀氣,服務生聽著心頭一顫,眼神都暗了些許。

    「先生還是少喝點吧,您好像已經醉了。」他想要拿開江沅手中的杯子,卻被人躲了過去,同時手也被人握住,下頜被一隻細白柔軟的手捏著抬了起來。

    服務生另一支拿著餐盤的手驟然收緊,怕自己外露的情緒嚇到人,連忙斂眸垂眼,弱聲念道:「先生這是?」

    江沅湊近看服務生更加確信這人年紀不大,分明是個青澀的少年人,身上屬於alpha的氣息都淡淡的,沒什麼侵略性,讓他很喜歡也很舒服。

    或許真的是酒精上頭,江沅捏著服務生下巴湊得更近了些,逼迫對方睜開眼看自己,對著面前人躲閃的眼睛,輕輕一笑,軟聲,「弟弟叫什麼名字?」

    柔軟的聲音,鮮艷的唇瓣,若隱若現的嫩色舌尖,以及那若有似無被可以壓制的香甜信息素味。

    被捏著下巴的少年人喉結聳動,微微尖銳的牙齒有些麻癢,他真想嘗嘗這張嘴的味道,看看是不是和想像的一樣甜。

    少年人舌尖抵住牙齒,俯下身靠近有些迷糊的青年,回答道。

    後起的酒勁像一波疊一波的浪,愈發洶湧,沖的江沅整個人像是泡進了水裡,耳朵嗡嗡的,唯有一道聲音是清晰的。

    ——「我叫盛景鑠,先生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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