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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3:47 作者: 狂上加狂
    人群中立時傳來一陣嗡嗡聲,眾人互相低聲詢問起來。參加宴會的貴賓大都認識伊林女士,少數沒有見過的也都聽聞過這個來自俄羅斯的神通廣大的女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突然就冒出一個兒子。

    「然後,她眼光看向人群某處,說道:「安德烈,過來,跟客人們打聲招呼。」

    賓客們的眼睛隨著她一起轉過來,掃向人群中一個男人,而男人旁邊的賓客們後退了幾步,將他徹底地展現在人們面前。

    在場的的各位女士們的眼睛都變得晶亮了起來。

    這種身材相貌氣質俱佳的男人,真是怎麼看都養眼呢,更何況他是伊林夫人的兒子,就代表著這個男人將來會繼承他母親富可敵國的商業帝國。

    天之驕子,也只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這位了。

    樂恩澤還是掛著千年不變的寡淡臉點頭向大家致敬,然後輕握住赫遙雪的手,走到前面的伊林女士面前。

    伊林女士笑著擁抱著他,低聲說道:「我的孩子,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舞台,以後你就可以盡情展示自己吧。」

    樂恩澤卻微皺了下眉,然後舒展開,轉過身看向賓客,用流利的英式英語說到「大家好,我是樂恩澤,非常榮幸認識各位前輩。」又是一陣掌聲,掌聲稍息,樂恩澤繼續說道:今天榮幸同我的妻子赫遙雪與大家見面,也希望各位以後來到中國的時候,可以聯繫我,我一定會做個慷慨的東道主,款待各位貴賓。」

    言簡意賅地說完後,就伸手攬住身邊的女孩,向眾人點頭示意後,準備下台。

    從賓客的目光開始注目樂恩澤和她時,赫遙雪就有些驚呆了,她沒有想到突然間他就變成眾人的焦點,連帶著把她也置於聚光燈下,這讓她很不習慣,只能機械地被樂恩澤牽著走,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他說什麼,妻子?……妻子!?」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妻子了,赫遙雪如夢方醒,剛想張嘴說話,樂恩澤狠狠握了一下她的手。

    這時,她也突然發現自己的堂哥正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直衝著她擺手,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堂哥看到她發現他了,似乎有些興奮,嘴裡說著什麼,可是還沒說完,後面兩個大漢從左右將他像小雞一樣夾在當中,轉身向會場旁十幾米外的一個小屋快步走去,堂哥被夾持著一邊走一邊努力回頭看遙雪。遙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知道這是男人對自己的警告,張了張嘴,最終她也沒有說什麼。她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伊林女士聽到妻子一詞,皺了下眉頭,撇了她一眼。

    這樣的聚會通常沒有什麼主題,都是賓客們自由交談,伊林女士顯然是宴會的絕對主角,一下子就被眾人圍了起來。而樂恩澤當眾露個相,和大家禮貌地打個招呼,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也樂得輕鬆,帶著遙雪越過人群,向她堂哥進去的那個屋子走去。

    人群中的陸明峰現在很不好,他被樂恩澤突然變化的身份給弄蒙了。

    他不明白,明明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暴發戶,出了有些破錢外一無是處的混血雜種怎麼突然間就出來一個有權有勢的媽媽,轉眼間就成了高富帥?

    想起他曾經在那個男人面前曾經流露出來的些微的優越感,如今都變成了辛辣的反諷。

    他一直堅信只有體貼的自己才能讀懂赫遙雪,也只有自己才能給她真正的幸福。雖然樂恩澤占了先手,他還是有信心將遙雪奪回來的。可是,現在的狀況讓他沒有信心了,只能失落地望著那個男子霸道地拖著遙雪走出他的視線。

    走進小屋,遙雪一眼看見堂哥正遊走在兩張巨大的擺滿了各種精緻食物的桌子間,不時地拿起一些塞進嘴裡。

    遙雪看得鼻頭一陣的發酸,堂哥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頭,看這狼狽的吃相,活脫是從難民營里放出來的。

    「哥……」遙雪吐出一個字後,再也無以為繼,激動地走過去伸手抱住了堂哥。

    郝偉波當初被打的淤青現在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吃得正興頭的時候,被妹妹一把摟住,頓時噎住了,翻著白眼伸手撈過杯果汁大口地灌了下去,這才緩了過來。

    「哎喔,姑奶奶,美女的擁抱還真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你這一下子差點把你哥哥我抱死!」郝偉波經過這番波折居然沒啥改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吊兒郎當的德行。

    遙雪氣得伸拳捶了下他的胸。然後說道:「你可真是想把人急死,當初你怎麼這麼不帶腦子,居然去充當什麼商業間諜?這算什麼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叫我……還把你爸媽可怎麼活啊!」

    郝偉波卻滿不在乎:「妹子,又瞧不起你哥哥了是不是,跟你說就差一點,就那麼一點,我就把對方的底細全搞出來了,敢給我親叔叔下絆子,害得你們家家破人亡,我就要叫那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郝偉波的一席話就像慢慢一盆的涼水澆得透心涼。她尤記得當初堂哥去樂恩澤的公司臥底,而現在堂哥言之鑿鑿的控訴不正是說當初害死她的父母的罪魁禍首不正是樂恩澤嗎?

    就在這時,樂恩澤走了過來,伸手習慣性地放在了遙雪的肩膀上,遙雪猛地一回身,啪的一聲,一耳光扇在樂恩澤的臉上,一時間屋裡靜極了。郝偉波本來準備向下一塊辱酪進攻,結果被遙雪這一耳光嚇得將辱酪掉到了鞋面上。他不敢相信一向大家閨秀地遙雪居然會做出打人耳光的事來,而打耳光的對象居然是樂恩澤?

    樂恩澤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絲毫看不出被打後的惱羞成怒,如果不是臉上有著淡淡的掌印,幾乎讓人意外剛才那記巴掌是個錯覺,他還緩緩放下了伸向遙雪的手臂,靜靜地看著遙雪,眼神里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郝偉波小心翼翼地說道:「妹妹,雖然恩澤這小子是有點不地道,我都被逮起來揍了半天,他才打進來救了我,但也不至於挨個耳光吧?」

    「什麼?」遙雪轉回身看著堂哥,「不是他抓的你嗎?」郝偉波被問楞了:「怎麼可能?我和恩澤從高中起就是鐵哥們。我當初去萬達臥底,恩澤是不知道,知道後就讓我撤出,可惜老子貪大了,結果露了餡,被抓了起來,還是恩澤救的我。不過這小子也確實該打,救了我之後,他不馬上放我下來,居然拿個手機拍來拍去的,他媽的準備排成短片衝擊奧斯卡嗎!」

    遙雪聽到堂哥的話,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恩澤,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聽到堂哥說恩澤拍他被打的照片,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當初他威脅自己穿女僕裝時給自己看的嗎?

    原來他根本就是在騙自己!

    想到當時自己受到的屈辱,遙雪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揚手就要再給恩澤一巴掌。可惜這一次,她細白的手腕被樂恩澤牢牢地握住。

    男人冷冰冰地說:「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可以派人把你哥吊起來,結結實實地打一頓,也不枉你這一巴掌!」

    ☆、第34章三十四

    郝偉波在一旁不幹了:「幹嘛啊?你們夫妻吵架,也要繞上我?不過恩澤,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拉著他的妹妹走人了。

    郝偉波不知倆人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想到兩人既然已結婚了,那就是床頭吵床尾合的事情了,對男女之事一向很馬大哈的他搖了搖頭,又低頭開吃了起來。

    樂恩澤拉著遙雪並沒有回到會場,而是來到了會場外的一片清淨的小花園裡。

    呼吸著花園裡帶著濃郁香味的空氣,遙雪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她伸手握住了男人的胳膊,阻止男人繼續前進,然後說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男人轉回身來,低頭看著女孩的臉,好半天才說道:「如果我當初說出救出你哥哥的真相,你會怎麼樣?」

    遙雪說:「我當然會十分感謝你的仗義相救……」

    「然後呢?」男人又問到。

    「……」然後又能怎麼樣?以身相許?遙雪心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對於愛情略有些被動,但是卻堅信這樣應該是最純潔的感情,是第一眼就怦然心動的感覺,不附帶任何其他的條件,對於這個昔日的大哥哥,以前沒有過類似於愛的心動,那麼以後也就不可能有了。如果說因為他出手解救了落魄的自己,便傾心愛上,那這樣的愛豈不是對彼此最大的侮辱與傷害?

    遙雪心裡沒有頭緒,可是男人卻甚是了解她,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了:「我的情操不夠高尚,學不來無條件的能對別人好,既然幫助了你,總是要得到些什麼好處的,如果你不肯給,我只好自己想辦法去拿了,畢竟……我不是你的陸大哥,一往情深而不求回報,情聖不是人人都能當得起的。」

    「你……」這種現實到了殘酷的話,的確符合樂恩澤的做人準則,「你是有多麼的恨我,為什麼總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同我說話?難道只有把我一腳踩在塵埃里,任你踐踏,才對得起你的仗義相救嗎?」

    樂恩澤聽了這話,微微地低下頭,略帶涼氣的唇,輕輕地觸碰著女孩的,如同呢喃地說道:「因為你太過乾淨了,就好像是誰也不能染指的仙女,可是一旦得到機會,任何男人都會狠狠地把你從雲端扯下來,扯裂你的衣衫折斷你的翅膀,讓你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上情』欲的氣息……」

    說話間,男人已經把女孩架到了花園的的鞦韆吊椅上,禮服的裙擺已經滾到了腰間,一雙瑩白的大腿在月光下閃著亮光。

    「可是,我不會給別的男人這樣的機會,因為你註定這輩子只能是我樂恩澤的妻子……」

    最後一句話消失在彼此交纏的唇舌之間,他的唇是冰冷了,可是來勢洶湧的吻卻是灼熱的,遙雪如同以往一樣,很快就被男人的熱吻吞噬。

    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好像是有人過來了。

    會場裡真在進行精彩的表演,處於禮節,或者是真的投入其中,大家都興致勃勃的欣賞著,根本沒有人半路缺席,來到這小島上偏僻的小花園裡來。樂恩澤來過這裡,才不需要侍者引領就尋到了這裡,他沒想到居然也有人跟自己一樣,嫻熟地摸到了這裡。

    心裡想著,還沒等遙雪出身,樂恩澤已經迅速地拽下了女孩的裙擺,一把將她抱起,快速地轉到了搖椅後面的玫瑰花牆裡。

    畢竟女孩已經被自己親吻得臉頰泛紅,這個嬌羞的樣子是決不能叫外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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