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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3:37 作者: 狂上加狂
    李想也馬上表示一定完成。

    開完了視頻會議以後,汪一山把菸頭按滅,又撥通了電話:「喂,怎麼樣?人抓到了沒有?」

    電話那邊是他銷聲匿跡了許久的私人保鏢:「抓住了,小子真能跑!居然一直跑到了貴州!剛開始還嘴硬不肯招,但是用老虎鉗拔掉了他兩顆門牙後,他終於招了。僱傭他們的僱主沒有露面,一直是通過電話和銀行卡匯款與他們聯繫的,只知道是個女人……不過……他們手機里用來辨人的照片,是您和許小姐婚禮時的場景,我已經反覆對照了婚禮時的錄像,根據照片的角度和成相的大小來推測距離,拍下這張照片的人,只能是坐在第一排的狄艷秋。」

    汪一山冷著臉擺弄著手裡的裁紙刀:「既然他已經招了,那就挑斷他的手筋再把人交給李峰吧,這也算是現成的立功的差事,不能拍便宜了外人,在逃的肇事逃逸者總是要伏法的。不過你要『教育』好那小子,告訴他,畢竟家裡有老有小的,乖乖地在監獄裡接受他該受的懲罰,不該說的話,最好一個字都不要吐出來,不然他的下場,要比他死在林子裡的兩個同夥悽慘得多了!」

    做完這一切,窗外已經是旭日東升。

    汪一山揉了揉太陽穴,走出了書房。

    此時家裡一片寂靜,嬰兒房裡的寶寶睡得香甜,臥室里的小女人也睡得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潤。

    雖然他從小的到大,從來都不是在所謂正常的家庭里成長的,但此時此刻,汪一山突然覺得這簡單安逸的場景,就是他夢裡勾勒的家的樣子。

    許展一定是同情他驟然被父親否定的際遇,她從來都是這樣,嘴硬心軟。可沒人知道,當他被告知並不是汪洋親子時,他內心泛濫的狂喜,甚至痛恨這事實居然姍姍來遲。

    早知道……他何必忍受這十幾年心魔的煎熬,何必強硬地去強迫他最心愛的女人?

    他一直以為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沒想到還是被無常的命運狠涮了一次。

    如果一切能重來,他會怎麼做呢?

    他會在重逢時,守在大學門口,耐心地等她放學,紳士地請她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甚至可以當著眾人的面下跪,請求她當他的女朋友,總之任何女孩子喜歡的愚蠢把戲,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一一照做……

    可惜……沒有所謂的「一切重來」……所以,錯了就是錯了,可是,不管中間有多麼曲折,這輩子能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只能是他汪一山!

    經濟拮据的生活,對許展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將家中所有的錢進行了一番盤帳後,許展倒吸了一口冷氣,居然只有一萬多元的現金,便再無其他積蓄。

    「你腦子是讓驢踢了嗎?居然連半點理財規劃都沒有!」從集團歸來的許展,衝著坐在電視前拿著遊戲杆玩遊戲的汪一山一頓大吼。

    原本以為有40%的股權,可以提前預支分紅。可狄艷秋那女人也對她說:「集團效益不佳,董事會已經決定,延遲今年的分紅,預支更不可能!不過許展要是願意出售手裡的股權的話,她倒是願意給許展一大筆的現金。

    許展怎麼可能同意,著40%的股票是她唯一的資本,少一點都不行!

    可寶寶看病需要花錢,買營養品和奶粉尿片需要花錢,維持正常的家用需要花錢,寶寶現在又還小,根本離不開她,她也不可能出門工作,請媽媽來幫忙,她又不忍心,不省心的弟弟已經讓媽媽心力交瘁了。

    最後的總結就是: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這家裡的錢就是只出不進!

    時鐘往前流淌,仿佛是嘩啦啦的點鈔聲,壓迫得許展危機感驟然而生。

    最讓她氣結的是汪一山,沒有一點降為平民的自覺,每天蹲在家裡當無用的大型垃圾不說,趁著自己出去的片刻功夫,居然在小區門口的數碼商店裡又買了十多套據說是最新的遊戲光碟。

    這正版的一套居然是七十多元!盜版的明明只要三塊錢,也很耐玩的啊!還居然一口氣買了十多套!七百大元就這樣一下飛了。

    雖然他花的是自己的錢,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說三道四,但是他究竟明不明白,什麼叫「山窮水盡」?

    大的不說,小的也是,當發現兒子又歡快地拉了一泡屎後,許展依依不捨地將家裡最後一片紙尿褲替兒子換上。

    「兒子,你也要節儉一些,媽媽給你弄了軟軟的尿布,裹住小屁屁一樣的好用!」

    「紙尿褲沒了?我下樓去買。」汪一山聽到了她的話,立刻放下遙控杆,準備出門。

    「你敢!」許展不知道她此時的模樣,簡直是目露凶光:「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動用家裡的一分錢,你就不要吃飯了!把你兒子換下的尿布吃到飽吧!」

    雖然許展不會真的讓汪一山吃,但是洗是逃不掉的。

    汪一山花了足足一個小時,用刷子一點點刷洗著盆里親親大兒子新鮮冒著熱氣的尿布後,真的省下了很多的米飯。

    於是不出一個星期,汪一山終於買了足足十大包的紙尿褲後,一臉欣喜地對許展說:「展展,我找到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午夜兇猛的一更,離大限越來越近,字數全還差一大截~~嗚嗚,編輯大人,饒命啊~~話說,同事從越南帶回來的土產咖啡真給力,明明身體很累,坐得直打晃,但素愣是支撐到了午夜~~~

    ☆、五十八

    聽汪一山說,這新工作是在一家貿易公司做外貿文員。因為老闆是汪一山以前認識的私交,對汪一山的能力十分認可,所以剛剛上崗,就提前預領了工資。

    許展站在提款機前,看著工資卡里整整一萬元的數字,沉默了一下,果然是有學歷的比較好找工作,剛一上崗就是這樣讓人艷羨的薪酬。等到兒子上幼兒園後,不知道大學都沒有畢業的自己能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這麼想著,不由得又深深厭惡起身旁的這個男人。

    這樣的工資,應該能租到一件不錯的房間吧?

    汪一山現在的讀心術厲害得很,看著女人臉色不對,沒等她開口就解釋道:「因為家裡急著用錢,這是我苦求半天,老闆才預先給我的三個月的工資,當然,這也不一定就是三個月的工資。做外貿單子有時候會有額外的效益工資,可是如果心情不好,影響到了工作,合同上的數字或者是對外報價出錯的話,還要被扣錢呢,今天有一個同事就被扣了2千元……」

    既然他現在是家裡唯一進錢的主兒,保持高漲的工作狀態還是有必要的。許展慢慢壓下心裡的惡氣,從工資卡里取了錢後,將銀行卡放到了自己的錢夾里。

    汪一山仿佛想起了什麼,又是補充道:「這張工資卡綁定的是你的手機號,如果單位有什麼分紅獎金入帳,會及時給你發簡訊通知的,這樣你也好安排家裡的開銷。」

    這種變相的小心翼翼的討好,讓許展剛剛湧起的怒火,徹底地慢慢消散了。

    撇開別的不說,在錢財這方面,汪一山還真是從來沒有藏著掖著過。可是那時的股份也好,珠寶也罷,都讓許展覺得髒,仿佛那是賣肉換來的嫖資一般。

    千金散去之後,一張小小的工資卡,被他這麼鄭重地交到了自己的手裡,卻讓她有種當初第一次收到那封「血書」時,小小的得意……

    既然今天有了進帳,他倆決定推著嬰兒車一起去超市買東西。

    每天8點以後,超市裡的青菜和糕點就開始跳樓大甩賣。這是許展絕不容錯過的黃金時段!

    每當這時,她都會指揮著汪一山跟一群大媽和大爺們衝鋒陷陣,占據著蘿蔔白菜的制高點。

    因為正在哺辱期,許展入口的食物是怎麼也不能削減營養的。可看到汪一山居然在進口的營養品櫃檯挑選著血燕和海參一類的東西時,許展狠狠地捶打了一下他的後背。

    「三千多一斤的干海參!你想噎死我?趕緊給我放回去!」

    汪一山卻死死地抱著海參袋子不放:「我馬上就會有一個客戶簽約了,老闆說會有3千的提成,正好是夠買海參的。你和寶寶現在都要增強免疫力,這海參每天都要吃一隻的。要不然大的小的,隨便哪一個生病了,我都要去賣血才能支付得起住院費。」

    這話倒是不假,熊貓血!估計有需要的主顧的話,能賣出個2斤海參錢!

    許展一見也擰不過汪一山只好心疼地看著他刷卡。然後心裡盤算著,把一隻海參剁碎了,混著菜餡包餃子的話,應該可以節儉地吃上個三五頓!

    當好不容易將超市里減價商品逐一撿到了手推車裡後,兩個人結了帳。走出了超市,走向外面的露天停車場。

    除了預支工資外,汪一山的老闆還借給他一輛捷達。雖然沒有了以前那些名貴跑車出門時的拉風之感,但還算結實耐用,起碼寶寶出門透風的時候,不會委屈得著大人一起風吹日曬了。

    可到了車前,他倆發現,在別克車的旁邊,一個人正靠在一輛拉風的紅色豪華跑車,得意地看著他們。

    白嘉諾?許展認出了人,也認出了車。

    看來汪一山原來心愛的坐騎找到了識貨的買家。

    一直被汪一山壓得死死的白家公子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地找存在感了。

    「方才遠遠地看著你們進了超市,還以為看錯了呢,原來真的是你汪一山啊!怎麼?落魄到開捷達了?

    汪一山看都沒看他一眼,打開了後備箱後,將食品袋放入到裡面的置物箱裡。又將童車裡的寶寶安置到了車後排的兒童座椅上。

    眼看著汪一山不搭理自己,白嘉諾毫不在意,他正上下地打量著許展。

    這個女人居然在生完孩子後變得更漂亮了,此時她披散著滿頭秀髮,在後背甩出一道閃亮的弧線,小臉被髮型顯得只有巴掌般大,雖然素麵朝天,可眉眼線條分明,水噹噹的皮膚哪裡還需要用人工化學品來修飾?一件裸色的連衣裙很襯她雪白的膚色,豐滿的胸隨著動作微微發顫,修長的小腿肚,誘惑著人想狠狠地在上面掐出深紅的印跡,腳上同樣穿著一雙裸色的單鞋,淺淺的鞋口,微露出腳趾的fèng隙,帶著俏皮的性感。

    她哪裡像個剛生完孩子的媽媽?

    乾淨!白嘉諾只能想到這個詞來形容許展的氣質。

    汪一山的眼光真獨到,經他改裝後的跑車開起來很慡,而這個被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也是個讓人驚喜不斷的寶貝。

    「你居然還在他的身邊?怎麼樣?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會幫助你的。」白嘉諾殷勤地走上前去,幫助許展收起童車。走到近處在發現,這個小尤物身上居然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引得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入懷中,盡情地玩弄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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