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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3:37 作者: 狂上加狂
想一想,也應該滿足了。自己就是個小縣城的土包子,脾氣上來時,鄰家潑婦都比她來得斯文。這樣的女人就算痴想做有錢人的情婦,也是不夠格的吧?可汪總不但肯自降口味,而且出手闊綽,這麼難得的名額,自己還有什麼好自憐自哀的呢?
突然看到了一款手鐲,純黃金打造,又是龍又是鳳的,真是喜氣,於是許展讓售貨員拿出來給自己試戴,一萬多的黃金戴在手上,細細的手腕立刻變得金貴無比,比汪一山的純鋼的情趣手銬都要重上許多。
許展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掂了掂,問道:「有沒有比這個更沉的手鐲?」
「小姐,這是我們這最重的手鐲了,要是太重的話,沒有哪個女人的手腕能禁得住。」
面帶微笑的售貨員真是強忍著心底鄙視,要不是看在她身上穿得都是名牌,就要出語諷刺了。
「不過,您要是想收藏黃金的話,可以買金條的。」售貨員又建議道。
許展搖了搖頭,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款與手鐲搭配的項鍊,粗長的鏈子上垂掛下來的珠簾簡直可以當披肩。
許展剛要讓服務員拿來試戴,身後一隻大手勾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就是一陣熟悉的古龍香水味道。
「這麼粗的鐲子,什麼眼光!「汪一山握著許展的手,將她手腕上那個大粗鐲子摘了下來。然後拉著她去了Cartier的櫃檯前,指著一款鑲嵌著碎鑽的手鐲,對售貨小姐說:「把這款拿出來。」
汪一山選女人眼光不怎麼樣,可是選飾品的品味真是不錯,造型簡潔大方的手鐲,簡直讓人一看就心生愛意。
許展看著顏色不對,問道:「這手鐲是黃金的嗎?」售貨員笑著解釋,說是玫瑰金。
許展沒聽明白,最後才弄清楚,原來就是黃金摻了銅的工藝,不禁嚇了一跳,這種玩意居然標價三萬多,有沒有搞錯!
「你要給我買嗎?」許展也不看汪一山,低聲問道。
汪一山倒是興致勃勃地握著她的手腕翻來覆去地看著:「嗯,你喜歡的話,還可以給你多買幾件。」
許展依依不捨地望向了黃金櫃檯:「要不,你還是給買黃金吧!不是純金的我過敏……而且帶著鍍金的,也讓人笑話,不夠大氣!」
其實說完這話,她也心虛,自己前幾天還成天戴著自己以前賣剩下的,有點生鏽的手鍊呢。
售貨小姐臉都黑一半了,但職業精神可嘉,還在畢恭畢敬的解釋:「小姐,我們卡地亞的珠寶是世界聞名的,它的價值主要是工藝,別看不是純金的,鑽石也都是碎鑽,但是品味高尚的人士,一眼就能認出它的高貴血統……」
沒等小姐把珠寶爹媽的出身扒完,許展已經摘下了手鐲,又一個人回到黃金櫃檯,眼巴巴地看著大金鍊子,大粗手鐲。
也許是許展難得主動表現出來的購物慾望。雖然汪一山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黃都直皺眉頭,但還是把她看上的那兩樣打包,同時又把自己看上的大牌珠寶一一買單。
當拎著大包小袋走出百貨商場的時候,許展乖順地讓汪一山握著手,然後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一枚亮閃閃的鑽石戒子。
花錢果然舒暢,一夜的牢獄之災,居然就像沒有發生似的,誰也沒有提起。
那天晚上,汪一山在床上親許展親得特別兇狠,那不是親吻,更像是大掃除,似乎要把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全都滌盪乾淨。
當被脫掉內褲,兩腿被大大地分開的時候,許展能感覺到,汪一山那燙人的東西,像條毒蛇一樣想要鑽進自己的體內。
「不要!」
一片黑暗中,汪一山在自己耳旁的氣息越發粗重:「展展,我們在一起已經快2個月了,也差不多了!」
許展眨了眨眼,突然有點明白汪一山的邏輯了。是啊,一般談戀愛的,不都得紳士地憋一憋嗎?之前的種種玩弄竟然是感情的升溫,調情的手段!
原來玩弄女人的肉.體已經過時了,最高明的玩法是連帶著心一起玩弄嗎?
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多麼的可笑,誰在跟他談戀愛?跟一個被強迫的女人玩兒得上兩情相悅嗎?
可是滿腹的毒言涌到嘴邊,變成了如蚊子叫的低語:「別……太快了,我害怕……」說完主動地摟住了汪一山的脖頸。
「昨天的那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卻強吻我……昨天在裡面……我一晚上做的都是他撲過來的噩夢……」
話說到這就可以了。她感覺到男人渾身的肌肉驟然變緊,過了半天他才咬著牙說:「是我不好,不過你也是白痴,居然讓他親上了,不會咬他嗎!……下次不會把你丟下了。」
說完,似乎是為了補償似的,他的嘴唇漸往下移,當許展感覺到他的舌尖劃入自己的密糙之中時,驚得啊了一聲,便想要坐起來。可是兩腿之間已經鑽進了男人的頭顱。
這樣荒誕的行徑,再一次挑戰了許展保守的極限,他的舌頭怎麼可以舔那裡?他知不知道髒啊!無恥!
「汪一山!你給我起來!」許展想要推開他,可此時已經渾身都沒有力氣,像只被釘在手術台的的青蛙一般,雙膝被彎到了胸前,最羞恥的部分充分地袒露出來,如同盛開的密花,接受男人口舌的洗禮。
極度的羞恥與過度的刺激,讓許展的下腹劇烈地抽搐。經過汪一山這麼長時間的□,許展早已不是那個□不沾的小姑娘了,心底的厭惡阻止不了身體獲得快慰之感的本能,當感覺到那根舌頭鑽進去,又一點點地撥弄時,比手指還可怕的刺激讓她再也忍不住,瞬間就達到了戰慄的頂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一股溫熱的液體似乎也噴she了出去。
當汪一山抬起頭時,她在朦朧的淚眼中看到他的口鼻一片的濕漉……
小便失禁的羞恥感,讓她一下子就痛哭了出來。汪一山從床頭抽了一張濕巾,先替許展擦拭了密處,然後摟著許展一陣的寬慰,甚至把自己還沾著蜜汁的嘴湊過去,讓許展品嘗一下到底是不是尿液。
許展嚇得一扭頭,用枕頭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白嘉諾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再見到許展。如果不是為了受委屈的妹妹,像這種毫無特色的女人,一般是不會占用他太久的時間的。
所以,在朋友舉辦的酒會上再次看到許展依偎在汪一山的身旁時,真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汪一山居然沒踹了這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JJ猛抽,大家依然能踴躍留言,尊是辛苦了,狂仔愛乃們。另外有童鞋,表示女主太潑,白痴蝦米的,狂仔表示人都要有成熟的過程,所謂「無傻不成書」。這篇文里就是這個破落貨,能忍的就湊合看看啊,下次爭取寫個胎穿過來的、成熟睿智的大家閨秀~~狂仔會努力的,握拳~
☆、十八
說起這個酒會,頗有些名堂。
省里主抓經濟的邵廳長二婚再娶,新夫人據說是曾留學法國,主攻藝術的高材生。
大家對這段遲來的姻緣倒是頗為讚賞,認為是天作之合,因為這邵廳長本人也是酷愛國畫,無事在家經常揮毫潑墨。
所以整個酒會的主題就是東西方藝術的對撞。落筆有些拙劣的黑白水墨與濃墨重彩的西洋裸.女油畫在白色的玫瑰花叢間交叉地布局擺放,夫妻二人作品的共同展示,也是體現了賢伉儷的琴瑟和鳴。
酒會的地點選得也妙,恰好是在邵夫人新開張的畫廊內舉行。到場的各位都是邵廳長的下屬或是商圈裡的至交好友,難免附庸風雅購置幾幅,而這高雅的藝術雖然價值高昂了些,但到會的各位卻是認為物超所值,沒一個討價還價的,一時間展出的畫作居然都標上了已售的標籤,連庫存的畫作也逐一告罄。
沒有購得畫作的人紛紛扼腕錶示,要向夫人進行預訂,等多久也要在有生之年擁有這麼一件震人發聵的佳作。
許展不懂藝術,也沒有什麼商業項目需要求助廳長,自然對那些標榜得了勞什子獎的畫作不感興趣。倒是擺設在大廳盡頭的冷餐餐桌吸引了姑娘駐足。
汪一山來到酒會後,有好多人向他打招呼,許展現在知趣的很,小聲地對他說:「你忙你的,我得去吃點東西。」汪一山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去吧,少吃點,酒會結束後我帶你去吃日本料理。」
於是許展端著盤子,撿了滿滿一大盤的香橙鴨胸、色拉金槍魚還有火腿芝士卷後,就坐在角落裡,幔帳後面的沙發上開始美美地吃了起來。
伴著美食下肚的,除了甘甜的果汁,還有從幔帳後傳來的陣陣八卦。
見識了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社交圈,許展發現,這酒會上除了男男女女衣著華貴,言談舉止高雅之外,其實跟縣城裡,人們最愛的菜市場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買賣交易,各取所需,然後就是家長里短,背後論人是非而已。
這些夫人小姐們現在議論的焦點就是邵廳長的新任夫人。
據說這位年方二十八的女人,叫狄艷秋,出身不大高貴,是南方一個小村子走出來的女孩,剛開始在廣州的工廠里做了一段時間的女工,後來自己自費去一個號稱中山大學主設的山寨自考研修班考了個本科的文憑。
最後好像是靠上了一個有婦之夫的老外,居然出國留學去了,回國之後,又參加了一個什麼商學院,就這樣認識了同樣去進修的邵廳長。
從社會最低層爬上來的女人,情商之高無容置疑的,邵廳長的原配;在家賦閒多年,加上四十多歲人老珠黃,哪裡會是這春花般嬌艷的女人的對手?
可是最讓人佩服的是,這場明顯是厭棄糟糠之妻,始亂終棄的戲碼,在狄艷秋高超手腕下,變成了已無感情的前妻主動求去讓位,讓年僅五十的丈夫遲來的苦戀獲得了圓滿的結局。
於是,家庭生變,不但沒影響邵廳長的仕途,反而隱隱有更上一層樓的意思。尤其是看看現在這場面,誰能說這個一臉精明的女人不是旺夫的賢妻呢?
她忍不住透過幔帳,好好打量了一番邵廳長的新任妻子,這位夫人身材曼妙,高挑的個子著一身素雅的旗袍,長發高挽,純色的翡翠像兩顆凝結的水滴,在尖瘦的兩頰旁晃動,襯得一種古典之美迎面撲來。此時的貴婦人,任誰也看不出竟曾是個鄉村打工妹。
而那邵廳長,挺著肥圓的肚子,謝了頂的腦袋上冒著一層的油光,臉上的五官,需要在一堆肥肉中仔細挑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