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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3:06 作者: 狂上加狂
送走了李思凡,莊嚴又鑽回被窩裡。剛把一家醫院送出去,跟沒事人似的,又要開始睡個回籠覺。小勾光著膀子滿地找衣服。
莊嚴鑽出頭問他:「起這麼早幹嗎?」
「回去啊!」
莊少爺騰地坐起來:「想什麼呢!你給我老實呆著。敢回夜總會我就一把火給它燒了!」
小勾細琢磨下,人家剛拿所醫院換回自己這麼個爛貨,怎麼著也得對得起人家吧!」於是扔下衣服,鑽被窩裡,滑溜溜地纏上了莊嚴。
大清早,本來就是老爺們躍躍欲試的時間,小勾來這麼一下子,莊嚴的火就起來了,該喘的喘,該硬的硬!一下子進入了狀態,可他憋成那樣,卻沒有下文,只是用硬得發燙的部位來回蹭著小勾的大腿。
當老子的大腿是磨槍石呢!小勾眼角發酸,他知道莊嚴猶豫什麼。自己的屁股髒!
於是自己的唇沿著結實的胸線向下移,毫不猶豫地將那玩意兒納入口中。莊嚴可能沒料到小勾會這麼做,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小勾像舔冰激凌似的侍弄著嘴裡的物件,小舌頭那叫一個靈活,熨燙著一條條暴起的青筋,簡直讓人抓狂。
論理兒,莊少爺有什麼沒玩過啊!可被小勾這麼弄就是受不了,持久力受到嚴重考驗。沒幾下子就繳械投降。
小勾也是一驚,怎麼這麼快?未老先衰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違反職業道德啊!
拽了張紙巾,莊嚴轉過身擦拭著下身,所以小勾沒有看到他陰雲密布的臉。
這是小勾第一次跟他用嘴,以前小破孩打死都不肯做的事,可現在卻做得駕輕就熟。
五年……這五年的時間能把人改變成什麼樣子?
他一直不願意想的事實又擺在了眼前:
他的五年是角逐金錢權利的五年,而小勾是掙扎在男人堆里的五年。
倆個人都變了,熟悉中透出的陌生讓人心酸,茫然。
莊嚴用力地擦拭,下身紅成一片……
第34章
任嘉慧是位公主。
比喻得俗了點,但就是那麼個意思。打小聽著蕭邦當搖籃曲,十二歲已經知道穿香奈爾的雙色鞋能延長腿部線條。別的傻妞戴著鋯石的飾物就美得屁顛屁顛的,人家已經不聲不響地套上了鑽石項鍊。
她是個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活得很精緻的人。
但這麼個高品位的人怎麼選丈夫的時候就匪夷所思了呢?
任小姐在英國留學時邂逅的莊公子,莊嚴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茬,還有那從不離口的髒話,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深深地迷住了象牙塔里的公主。
本以為他不過是唐人街里的小混混,只能是自己青春中醉人卻遺憾的一筆。哪成想他真人不露相,在國內的背景驚人。更讓任小姐墜入愛河的心,隨波蕩漾,一沉到底。
莊嚴不冷不熱,不卑不亢地和她保持著朋友關係,曖昧拿捏得恰倒好處。給大小姐折磨得是衣帶漸寬,伊人憔悴。
後來莊嚴終於向她求婚的時候,真是喜極而泣啊!大筆的嫁妝自不必說,輕描淡寫得將從母親那繼承來的醫院轉到了莊嚴名下。
她的朋友都紛紛暗地裡替她惋惜。
倒不是說莊嚴上不了台面。但公主配浪子,您說合適嗎?尤其是那位浪子還生冷不忌,花天酒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任嘉慧並不上心。可愛情這玩意勸不住呀!
任小姐義無返顧地嫁了。
可惜婚禮不太完美,中間蹦住個小眼睛男人,莊嚴跟中了魔似的拉著他上了樓。
當時不知為什麼,任小姐眼皮直跳。
後來莊嚴終於下來了,精神恍惚,目光迷離。幸好當時莊家二老都在場,不然跟死了親爹親媽一個樣。婚禮結束後,莊嚴扔下一句:「我有點急事,你先回去!就撇下新娘跑得沒了蹤影。
當時莊媽媽的臉黑得像灑了墨汁,卻什麼也沒說。
她有點明白了:莊家有秘密,一個她這個新媳婦不知道的秘密。
連著三天沒看到丈夫的影子,無名之火在心中升騰。
到了第四天,接了個電話,任小姐都要氣暈過去了----自己家的醫院被莊嚴不聲不下響地轉手了!再矜持的人也坐不住了,滿世界打電話找莊嚴。
莊媽媽也氣得大罵兒子不像話,急得老太太又長了好幾根白頭髮。
好不容易,莊嚴晃晃悠悠地出現了。
任嘉慧憋著氣等著他解釋。結果人家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你要是心疼了,我按市價給你折現,然後咱倆離婚!」
任小姐倒抽一口冷氣,怎麼以前就沒察覺莊嚴是這麼混帳的人呢!
莊媽媽在邊上著急了,過來想抽他兒子:「說什麼呢你!哪有剛結婚就提離婚的?做錯事還振振有辭!」說完背對著兒媳婦拼命向他擠眼睛,那意思讓兒子機靈點。
「媽,你眼皮兒抽筋?」
莊媽媽開始四處劃拉拖鞋底子,生這麼個敗家兒子真折壽啊!
從和莊嚴交往,任小姐就沒占過上風。
現在有莊家二老做後盾,她覺得心裡塌實多了。莊嚴說得肯定是氣話,哪能當真呢?但這歪風堅決不能滋長,不然家裡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揮霍的。
「莊嚴,你要講道理,雖然我嫁給了你,但我們的共有財產不是你一個人能支配的。」
小公主端起架子來,竟有那麼幾分鳳姐的派頭。
莊嚴不愛聽,女人就應該柔弱點,她那麼大聲嚇唬誰呢?他莊嚴是吃軟飯的嗎?這幾年在外面摸爬滾打,他早有了自己的一番天下。任嘉慧他們家是挺有錢的,但他們家鋪的攤子太大,戰線太長,資金早已周轉不開。
現在不是他莊嚴靠著任家,而是任家離不開莊嚴。
再說那家破醫院,是!是挺帶派的!又是先進設備又是著名專家的。但那醫院開給誰看病的啊?
真正大有錢的去國外看病,沒有錢的捨不得到那看病。上不上,下不下的在那吊著,眼看著就要上央視財經節目,作為企業破產的反面例子了。
他們任家倒是挺會的,把燙手山芋甩給了他。
正好小李公子最近迷上了醫學事業。上趕子往槍口上撞。衝著那壓秤的搭兒,甭說是賠錢的醫院,就是賺錢的也照送不誤。
但剛見面時,被小勾那一下子氣得實在不輕,當時狠話甩出去,心裡就後悔了。趕緊打電話給警局的哥們讓他們幫忙注意日本遊客的跡象。
那姓李的也不知著什麼急,眼看莊嚴不上鉤,轉過身來又增加籌碼,拿出真金白銀,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莊嚴趕緊做個順坡驢,見好就收,皆大歡喜。
本來賺個盆滿缽滿,可任小姐卻跟他唧唧歪歪的。莊嚴這個煩,一甩手:「什麼也別說了,離婚!」
任小姐的臉刷地變了顏色。眼睛裡瀰漫著水氣,茫然地看著婆婆。
正這時,莊嚴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公寓的電話。
「喂,我一會就回去……當然得把門反鎖上,你他媽跟抹油耗子似的……什麼?別吃泡麵!一會給你買王八湯喝……你懂個屁!那是大補……行了,我馬上回去。」
電話的內容,媳婦聽得是一頭霧水,婆婆聽得是滿心陰雲。
任嘉慧心想:這誰啊?聽語氣也不像女人說話,但跟莊嚴的關係肯定很近,不然她這位達令可不是能關心湯湯水水的主兒。
至於婆婆心裡轉過的千百個念頭,隨便拎出一個都有夠暴力的。
莊嚴把家裡鬧了個雞飛狗跳,就要撤退了。
臨走的時候對他媽說:「媽,你兒子痛苦了五年,可有人比你兒子還苦。這筆債是我們莊家欠他的,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您要還要我這個兒子,那您就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您兒子指不定干出什麼混帳事來!」
給莊媽媽氣得渾身亂顫,他開車走人----去城南買王八湯去!
第35章
回到公寓的時候,小勾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呼嚕麵條呢!
莊嚴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別吃了,喝王八湯。」
「不愛喝,有土腥味。」
莊嚴又掏出倆紅燒豬蹄,小勾眼睛亮了一下。
像咽藥似地喝完湯後,小勾抱起豬蹄開啃,邊啃邊問:「你今天上醫院拿到化驗單了?
莊嚴抿著剩下的湯說:「拿到了,沒什麼事。」
「哦……」
等洗洗涮涮上了床後,小勾那胳膊腿在被窩裡動來動去,腳指頭有意無意地在莊嚴的大腿上撩撥著。
一片黑暗中,莊嚴眼睛瓦藍瓦藍的。忍不住翻過身來壓在小勾身上,隔著褲衩子蹭了幾下,能感覺到襠裡面的東西一跳一跳的,等長度熱度都差不多了的時候,小勾準備下手掏傢伙。
哪成想這位居然翻身下馬,蒙著大被,嗡聲嗡氣地說:「今天太累了,早點睡吧……」
小勾瞪大眼睛努力地分辨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的浮雕,屋裡的破鍾滴答得人心熟。
一床的人也夠熱鬧的了。
一個動也不動地睜著眼睛睡了一宿,另一個在床上像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
這叫什麼來著?同床異夢?
早上起來的時候,莊嚴蹲廁所里撇條。
小勾在衣服架子上下翻騰。終於在衣服口袋裡翻到了化驗單子。看了一會,又把單子原樣放回去。
等莊嚴出來了,小勾對他說:「我今天得出去。」
「不行。」
「我要去探監。」
莊嚴不說話了。
吳越清瘦了很多沒,再也不是五年前粗胖的丫頭了。
「姐,這是你上回讓我給你買的書,你看看還缺什麼不?」
要不說金子到哪都能發光呢!人家吳越在監獄裡不但把高中的課程都讀了下來,還拿了個自考本科學歷。連吳姐姐都說,要是不進監獄還上不了學呢!
每次見著小勾,她都挺高興的樣子。
小勾就只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就當監獄和幼兒園一樣娃哈哈。
像他姐這樣的老實人到哪不受欺負啊?有一段時間,小勾是憋足了勁的上下塞錢,可還是幾次還是能看見姐姐衣服遮擋不住的淤青。
明明已經萎靡不振了,看弟弟來了還要強顏歡笑。小勾心疼,出了監獄門就蹲牆角那號啕大哭。
後來陪了個客人,正是監獄裡的一個小頭頭,這位領導挺好性虐那口兒的,小勾是玩了命的陪他耍著玩。終於領導系上褲腰帶說:「服務得挺好的,說吧,要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