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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3:06 作者: 狂上加狂
你媽的!老子是隨便讓你摸的!
竄起來衝著龜兒子的胸口就是兩腳。
姓李的「哎呦」一聲被踹倒在地上,接著小勾不解恨地接著踹。要不是蹦出這麼個東西,自己和莊嚴哥能連著生兩回氣?
「老子的腿最騷,讓你看!讓你看……」
旁邊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誰也沒想到蔫頭傻腦的農民小兄弟說揍人就揍人。
李思平都要被踹出屎來了,大聲地喊救命。正好莊嚴回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一愣,連忙上前去拉開小勾。
第14章
人雖然被拽開了,可小勾的腿還在亂甩。混亂中一隻鞋飛到細眉毛的臉上,惹得他哇哇大叫。
莊嚴沒辦法,扛起小勾來到了旁邊的空著的包廂里。
「你酒喝多啦!」莊嚴衝著小勾瞪眼睛。
驢孩子沒理他,乾脆把另一隻鞋也甩掉,然後翹著二郎腿倒在大沙發上。
「放屁啊你,啞巴啦!」莊少爺被氣得不行,上去踹了他一腳。
乾脆翻了個身,面沖沙發,小勾閉上了眼睛。
累,真累。本來就受了傷,喝了點酒又沒好好休息,混沌不清的腦袋越發沉重。
又踹了他兩腳,「砰」的一聲,莊嚴甩門出去了,門外的嘈雜聲變得隱約起來。
小勾半夢半醒間嘟囔了句:「你爺爺的褲襠不是跑馬場,娘的,誰都來溜……」
睡得不塌實,夢裡有打鬥聲,好象上船了一樣來回晃動,人如在水裡火里過了一邊似的,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等再睜開眼睛,人已經在賓館的床上了。
一雙大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抬眼一看是莊嚴光著膀子躺在自己旁邊。
「祖宗,您醒啦?」順手拿起床頭上的水杯和藥片:「趕緊吃了。」
看小勾還在發愣,擰了一下他的臉蛋子。
「昨天晚上你發燒,折騰死老子了。趕緊吃藥,困死我了!」
小勾接過水,把藥片吃了。莊嚴看小勾吃了藥,就鑽到被窩裡打起了呼嚕。藥效上來了,小勾也跟著呼嚕起來。
這一覺一直迷糊到下午。莊嚴叫了客房服務。
小餐車一推進了,清一色的殺豬菜,都是小勾愛吃的。小勾伸手抓起肘子就開始啃。一嘴下去,楞消滅一半。莊嚴也是餓蒙了,乾脆也學小勾伸手抓著豬蹄子就咬,一頓飯吃得跟打仗似的。
等吃飽了,小勾才想起來昨晚的那筆爛帳。可納悶的是莊嚴連提都不提。
他不問,小勾也不說。
嘴是用來吃,用來樂的,提那個人渣自己的嘴都嫌臭。
而且說了有什麼用?他能為了自己跟朋友翻臉嗎!
小勾想回家,他不想和莊嚴攪和在一起了。
跟莊嚴在一起是挺精彩的,可有太多說不上來的感覺湧上來。他太小,見得太少,但直覺告訴他和這個城裡的公子哥攪在一起沒什麼好果子。
可要他張嘴說,咱倆以後別在一起了,我跟你掰了,卻又捨不得。
正矛盾著,莊嚴已經梳洗一番,精神抖擻地張羅著去逛街買東西。
倆人出了房間來到大廳,莊嚴去前台退房。小勾一個人在門口溜達。老遠就看見一對細眉毛扭著腰過來。
小勾轉身打研究起門框,可惜還是被細眉毛髮現了。
「嘿,小弟弟又遇到你了。」細眉毛和他的姘頭挺像,都自來熟。
小勾斜了他一眼。細眉毛也不介意,繼續說:「小弟弟你可以啊!連莊大少都被你拿下了。居然能為你跟姓李的撕破臉!」
什麼玩意啊,昨天還一口一個親愛的,今天就變成了姓李的了。
等等,什麼叫撕破臉?
「昨天不就是我把那兒子打了嗎?」
細眉毛一看小勾答腔,更來勁了:
「你那兩腳算什麼啊!後來莊嚴又回來了,姓李的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讓莊嚴把你給他,準備整死你。當時我心想,你算完了,不死也得扒層皮。他們那幫人換著玩男孩算什麼啊!我都見慣了。可誰想。莊大少前一刻還笑咪咪的,下一刻按住姓李的就開打。我們敢拉莊大少的架嗎?就那麼眼看著,等那位爺過完癮,姓李的都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小勾心裡像炸開一樣,一直壓得他喘不不上來氣的東西被炸得煙消雲散。
透亮!
他終於知道自己介意什麼了!他不想自己排在那些山貓野獸的後面,他要莊嚴哥心裡有自己!只要心裡有自己,什麼對的錯的,都不管了。他就可以安心與莊嚴哥在一起。
那邊細眉毛還在唾沫橫飛地講著:「……你個土包子也不知道走什麼運了,居然能拿下那位爺,我就沒看過他對誰上心過。趕緊趁沒過新鮮勁多撈點吧……」
小勾沒心聽了,心裡就是甜,人也傻忽忽地笑。
細眉毛看他這樣竟嘆了口氣。
正好莊嚴走出來。細眉毛看見他像耗子看見貓似的,一縮脖子進了賓館,撲到一個胖子的懷裡,勾勾搭搭進了電梯。
莊嚴皺著眉頭說:「他跟你說什麼了?」
小勾支著牙還在笑:「沒說什麼!」
「以後別搭理他,一個賣屁股的!髒!」
「什麼是賣屁股的?」
「……小孩子別什麼事都打聽!」
接下來一路上,莊嚴看東西,小勾看莊嚴!
看著看著,莊嚴來火了!
你看就看唄,那小眼神怎麼那麼勾人呢!
媽的,老子當了一宿柳下惠,看你一臉大便樣,還變著法的帶你逛街開心。長這麼大就沒這麼諂媚過誰。居然還當街勾引老子!
走著走著,小勾湊到莊嚴耳邊說:「莊嚴哥我想親你!」
「……」
火燒眉毛地拉著小勾進了電影院,選了最冷僻的片兒,進去就到了最後一排。摸著黑,這頓耍流氓。
正好是循環場,一部國產愛國主義教育片楞看了三遍。等兩人出電影院的時候,小勾的腿都跟麵條似的了。
第15章
饒著小勾年輕,也有點精盡人亡的感覺。
莊嚴舔了舔嘴,拍拍他的頭說:「小鬼,以後得加強鍛鍊了。你還年輕,有希望,別看見哥太強了就自卑。」
小勾也嚴肅地點點頭:「我姐說了『吃哪補哪』,回頭弄倆牛鞭補補。」
莊嚴摟著他肩膀壞笑著:「你吃多浪費啊!還是哥吃吧,反正最後也要貢獻到你身上。」
倆個人正胡言亂語,莊嚴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莊大少一皺眉頭,是自己老子的號碼。
莊嚴的爺爺那邊齊刷刷混軍隊的,到了莊嚴他爸這輩兒,算是混上去了,新近升到了國防部。這老子管孩子跟管大頭兵似的。就算人在北京不在本市,也經常長途訓話。莊嚴一聽見他爸的聲音就腦袋疼。
「臭小子!你一天就知道惹事!」打雷般的嗓門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怎麼了?」
「說!為什麼打老李家的大小子?」
「那孫子還敢告狀?」
「還用告狀?你媽媽到人家裡去做客,正好看見他讓人抬回來,給你媽臊得差點鑽地fèng!」
「行啦,像他那樣就欠打!您一天日理萬機的,小孩掐架的事就甭管了。萬一累躺下了,我還得接您的班,站您的崗。到時候弄折了您革命的小旗杆,那多不划算?」
就聽見電話那邊簡直子彈橫飛了!
氣完老子,莊嚴就按了手機。看旁邊的小勾歪著腦袋看自己,小摸樣怪可愛的。
「又想親哥啦?」
「莊嚴哥,你是為了我打的李思平嗎?」
莊嚴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臉居然難得的紅了。
「就知道那個賣屁股的欠嘴!」
小勾摟著莊嚴的腰又開始傻樂了。
「哥,你對我是真的好,我也要對你好,連命都不要的好!」
充滿孩子氣的話語,但其中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認真。
莊嚴聽了心裡卻是百味陳雜。他知道小勾不是在甜言蜜語,他和自己平時玩的那些男孩不一樣。可就是這孩子的認真勁讓他感到有點壓力。
都挺年輕的,弄得那麼沉重幹嗎啊!
莊少爺有點膩歪了。
他打了姓李的確實是為了小勾,自己都沒玩夠的東西憑什麼讓那姓李的碰?但跟一個小鄉吧佬山盟海誓,那就太二了!
「你也聽到了,這回我老爸是真生氣了,估計得狠K我一頓。一會我送你回去。我得回家一趟,不然我爸得派警衛兵來抓我了。」
莊嚴胡亂地找著藉口。
小勾聽了,頓時感到不安。生怕自己連累了莊嚴。於是乖乖地被他送回了村里。
到了村口,小勾剛一下車,莊嚴就衝著窗外擺擺手,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小勾衝著車尾大聲地喊:「莊嚴哥!你要快點回來找我啊……」
聲音被引擎的聲音湮沒,不知道有沒有傳入車裡。
小勾一臉的落寞,看著車影消失在一片塵土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小勾是扳著手指頭在過。
可一轉眼,一個月都過去了,卻一直沒有莊嚴哥的消息。
小勾著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滿腦子飄過的都是莊嚴邪氣的笑容。甚至有幾天夜裡夢見的,全是他摟著光著屁股的自己。往往醒來時,褲襠已經粘成一片。
吳越倒是挺欣慰。自己的小弟終於知道講究個人衛生了,幾乎每天都早早起來洗褲衩、涼內衣。可見自己的教育還是起作用了。
眼看著入秋了。小勾再也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莊嚴市裡的家在哪,更不知道他的電話。於是拐彎抹角地向別墅里的保姆大媽打聽。
把個小孩愁壞了,跟老太太楞是七大姑八大姨地聊了半個多小時,才套出來莊嚴已經開學了,在市裡的重點高中A中就讀。可具體哪個班,老太太也不知道。
小勾籌劃著名去找莊嚴。
恰逢收穫的季節,只要有田地的人家,都缺人手。小勾排好了日子,挨家挨戶地去打短工。在大地里埋頭干八九個小時能有20元錢的收入。就這麼連幹了10多天,人又曬黑了一圈,顯得越發瘦小。秋天的太陽能毒出火來,到了中午,懂點行的人都知道避一避,等太陽斜了再干。可小勾卻裹著頭巾,依然掰著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