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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4:16 作者: 絕代
    若是當初知曉他其實歡喜自已,那麼自已會如何?

    自已大概會跑的更快。

    但是現在她有了孩子,終究是要重新計劃一番了。

    「我給了你機會的,表哥。」

    沈明澤問:「你會如何呢?」

    「自然要為我家孩兒搏一搏了,這個沈少夫人的位置,還是要坐穩了的。」

    晚上,鍾錦繡睡了床,沈明澤則睡在地板上。

    夜裡,鍾錦繡便是睡不著,而沈明澤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一直昏睡著。

    她起身來,蹲在地上,瞧著沈明澤。

    睡著的他,沒了白日見面時的箭弩拔張,清雋英俊的面容,方才能瞧得出他才十九歲。

    白日的他太過老成。

    「他負我,我害他死無葬身之地,若是你負我,我該如何呢?」我怕是不會捨得對你如何。

    鍾錦繡早就知曉自已心性,當年桓王納側妃,一個接著一個,她雖然同意,但心卻不是滋味。

    可若是表哥納妾呢?

    她會如何呢?

    想不通,或許是不想在神傷一次,她也不願意去想。

    鍾錦繡起身來,睡不著,只能去院子裡站一站。

    月白風清月明星稀,最近一年她有機會欣賞這月圓陰缺,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觸。

    然在屋內的沈明澤,在鍾錦繡下床那一刻,便醒了。

    鍾錦繡推門離開的時候,他無奈嘆息一口氣。

    站在屋內瞧著屋外的鐘錦繡,孤寂影只,瞧著樹木微搖晃,他轉身回去拿了件披風,推門出去,走到她跟前將披風披在她身上。

    「外面涼,進屋去睡吧。」

    鍾錦繡瞧著沈明澤,醒著他眸光深邃入泉眼,但卻蘊含著擔憂。

    她上前輕輕靠在他懷中,雙手環著他的腰肢。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靠著。

    然而沈明澤似乎很理解似的,沒有吭氣,只那麼的摟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只感覺到心上一熱,似乎她默默哭泣所留下來的淚珠。

    隔日一早,鍾錦繡醒來發現自已在某個人的懷抱中,她忙起身,一腳下去,便將床上還睡著的人給踹下床去。

    「誰准許你上來的?」

    沈明澤看著她,目光深邃,看的鐘錦繡有些心虛。

    手上下意識的摸著自已肚子。

    沈明澤沒脾氣的爬起來,穿上衣服便出去了。

    但是那日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成婚那時候,和睦的很。

    沈明澤將他的隨身物品都搬過來,鍾錦繡也沒說什麼。

    屆時她懷孕消息便不脛而走,書院的事情先交給吟堂做主。

    她每日待在院子裡,各鹽商來探望,也都被她阻攔在外了。

    熊淑珍下了課,便去尋她,聽說她懷孕了,熊淑珍看著她有些不自在。

    「你是因為孩子才選擇原諒他的嗎?」

    鍾錦繡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因為他的權勢?」

    鍾錦繡搖了搖頭道:「我們兩個之前有些誤會,如今誤會解開,自然也就和好如初。」

    「誤會?」

    「嗯,他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熊淑珍似信非信,這時候沈明澤從外面回來,正瞧見熊淑珍在慫恿鍾錦繡尋人另嫁呢。

    沈明澤進去,鍾錦繡將小姑娘送走了。

    「你們剛才談什麼?」

    「隨便聊兩句。」

    沈明澤當不知道,問:「你想去常州嗎?」

    鍾錦繡微微一愣,然他既然有這麼一問,想來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時候去?」

    「明日吧。」

    鍾錦繡正要吩咐八娘去收拾收拾東西,遠遠地瞧見阿祥領過來一個人,鍾錦繡定眼瞧去,居然是桃子。

    桃子一進來,便撲倒在她膝下,抱著她大腿道:

    「主子,奴婢終於見到你了。」

    重新見到她心中暗暗升起一些愧疚。

    「我沒事,你且放心吧。」

    安撫好桃子,鍾錦繡則問了她一些家常話。

    「主子,都怪奴婢不細心,居然讓您被...」

    「柚子跟栗子如何?」

    「栗子和柚子都在鋪子裡幫忙,我們都很好。」雖然當初挨了板子,但也是她們失職所應該承受的。

    「主子,您...」

    鍾錦繡知曉她擔憂自已,隨後解釋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沈明澤辦事也快,說隔日走,東西在隔日就準備好了。

    坐上馬車,看到奢侈的擺設,柔軟的毯子,隨手就能拿到的糕點零食,他的細心,讓她心中一暖。

    斜靠在一邊的柔軟,沈明澤進去,就瞧見她慵懶的靠著,就像一隻蜷縮在角落的曬陽光的貓兒一般。

    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一夜,她似乎想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他當時問:「你想知曉,上一世的蕭睿翼是怎麼樣的下場嗎?」

    她搖頭,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沒了蕭睿翼,只有他們。

    而他最終將她攬在懷中,沒在提及他。

    他躺下去,將她攬在懷中,鍾錦繡沒有反抗,在他懷中尋了安穩的姿勢躺著。

    她們去常州,馬車走的很慢,走走停停,待進入常州,本來三日天就能到,她們卻走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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