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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4:16 作者: 絕代
    鍾錦繡回去問了桃子等人,桃子微微點了點頭便道:「我聽說二爺的衣物都是二夫人所制的,您瞧二爺與二夫人恩愛情深,多年了都不曾納妾,與此脫不了乾洗。」

    柚子道:「我還聽說有一日二夫人製衣到深夜,被二爺知曉,心疼不已。許久都不曾讓二夫人在勞累了...」

    栗子笑著道:「咱們家小姐不喜裁縫,你們又不是不知曉,以前送給姑爺的衣物都是買的,如今咱們入沈府,姑爺的衣服都是二夫人準備的,自然麻煩不了咱們主子,再說了,主子不還有我們的嗎?」

    鍾錦繡瞧了栗子一眼,看的栗子有些莫名其妙,微微低頭,繼續手中的針線。

    鍾錦繡道:「製衣而已,不會可以學的,你們去準備東西來,我要學製衣。」

    只是這一等便幾日不見沈明澤。

    七日後,鍾錦繡終於安耐不住,尋來阿祥問話,阿祥支支吾吾的,總歸是不願意多說。

    「表哥是否是遇上了難事?」

    阿祥搖頭。

    鍾錦繡又問:「他這幾日可否在怡紅院,小桃紅那裡?」

    阿祥低頭,不敢回應。

    「罷了,你且回去吧。」

    鍾錦繡看著自已這幾日苦心做的衣衫,終究是嘆息一聲。

    她命人將衣服收起來,隔日便出門,然不是去尋沈明澤,而是去了珍寶坊。

    珍寶坊二樓,鍾錦繡坐在,隨意趴在欄杆處,望著人來人往的人兒,打發時間,只是久了略感無趣。

    正當自已愣神片刻,鍾錦繡卻瞧見了站在樓下的蕭睿翼,桓王?

    他仰著頭,瞧著她的目光讓人疑惑,似怒,似苦,似不甘心?

    鍾錦繡暗暗蹙眉,然那桓王居然踏進了珍寶坊。

    桓王殿下進了珍寶坊,不顧小二阻攔,硬是上了二樓,鍾錦繡看著,讓小二繼續忙著自已的。

    桓王上樓來,問:「你當初果真是因為閩南月所言,才不願意嫁給本王的嗎?」

    鍾錦繡看著進來的桓王殿下,道:「桓王殿下很相信閩南月嗎?」

    桓王逼問道:「閩南月都跟你說了什麼?」

    鍾錦繡搖了搖頭道:「當年穆王被害,穆王妃自盡。留下瘋掉的閩南月,你覺得她能知曉多少你的私密事情?」

    桓王殿下迷茫的看著她,鍾錦繡輕笑道:「不,她不可能知曉。」

    鍾錦繡又道:「是我,與你同床共枕十二年,助你成就大業,助您平定叛亂,本欲要與您一世琴瑟和鳴。奈何啊......你的狼心狗肺,非一般難堪。」

    桓王心中突然間有些感傷,想解釋什麼,正此刻桃子著急上來,道:「主子,姑爺來了。」

    桓王不知為何,轉身便走了,臨走的時候對鍾錦繡道:「等我。」

    然沈明澤進來,正好與桓王擦肩而過,桓王要與他說什麼,他理都不理,上了二樓,瞧見鍾錦繡,問:「桓王為何會來?」

    鍾錦繡看著他,沒有吭聲。

    沈明澤走向前去,問:「他來煩你了嗎?」

    鍾錦繡開口道:「沒有。」

    不想他多想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沈明澤是聽說桓王去尋閩南月,讓他心有戒備,故而追過來的。

    「有空就過來了。」

    「哦。」

    「表妹呢,怎麼遇上了桓王了?」

    鍾錦繡瞧著沈明澤,似乎聽見他這話中略微有些生氣,還有些不相信自已。

    鍾錦繡苦笑一聲道:「我過來看看。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一會就回去了。」

    沈明澤沒有在追問,而是道:「嗯,忙完就先回家吧,今日我會回去晚一點。」

    夜裡,鍾錦繡睡不著,便坐在旁邊看書,他等著沈明澤回來,有些話,終究是解釋開的。

    不久,沈明澤終於回來了,鍾錦繡起身迎上去。

    「主子,姑爺喝醉了。」

    鍾錦繡上前接過,然除了那酒味,卻還有些脂粉氣息。

    鍾錦繡微微一愣,默然將其放開,沈明澤一時沒了支撐,便倒下去了。

    桃子見狀道:「栗子快來幫忙將姑爺抬上床去?」

    栗子聽命,本來她就無緣在屋內侍候,更無緣接觸姑爺,近幾日姑爺不常回來,所有人都猜測主子跟姑爺鬧彆扭了,這或許是他們的機會。

    想著姑爺那偉岸的身軀,心中便有些迷戀。

    待將姑爺侍奉到床上,栗子正痴迷的望著那俊俏的臉,一時間不忍離去。

    桃子拉了拉她,示意她走。

    出了門,便聽到桃子的警告聲音:「栗子,那可是咱們姑爺,你那小心思給我收來,不然別怪我打你。」

    栗子默默低頭道:「桃子,你說什麼呢,我哪敢?」

    「不敢就好。」

    屋內的鐘錦繡瞧著喝醉的沈明澤,不知是何心思,但是瞧了許久,終究是上前,將他身上的髒掉的衣服脫掉,扔到一處,正要為他蓋上被子,手卻被抓住。

    然聽喝醉酒的人突然間道:「表妹,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桓王?」

    什麼?

    似乎不等她言語,沈明澤又道:「你與他生活十七載,總歸是有些情誼的是吧,呵呵...」

    他自嘲一笑,道:「即便此生我將你禁錮在身邊,你的心,終歸是偏向他嗎?」

    聲音太小,她似乎聽清了又似乎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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