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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4:16 作者: 絕代
「錦繡,身體可好?」
「老夫人想我好還是不好?」
鍾錦繡此話,讓在座的人長輩,紛紛搖了搖頭。
世人皆知,鍾錦繡為人不尊不孝,任性妄為,不知羞恥,如此大逆不道女人,簡直給鍾家丟人啊。
幾個老東西,相互看了一眼,聲望極高者鍾武,敲了敲龍頭拐杖,吸引眾人注意道:
「鍾勇,你母親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就是咱們鍾家的大恩人。你如何這般不仁不孝,苛待你母親?」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從假山上摔下來,你母親為了守護你,自已雙臂盡斷,都先緊著你,如今還落下病根。每到冬季都雙臂疼痛,久久不見好啊。」
老夫人今日不施脂粉,面色瞧著憔悴,目光無神,期期艾艾道:「都是好長時間的事情了,還提那作甚。」
「哎,弟媳婦,你就是軟弱,你說你怎麼就被一個姑娘給欺負成這樣?你本就軟弱,被人威脅了還不敢報官,如今卻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理由,被人埋怨,實在是不孝至極。」
小沈氏見他們這般向著老夫人,怕是不知老夫人真實面目,她道:「各位叔伯,你們是不知,咱們家錦繡差點就沒命了。」
那鍾武道:「事出有因,難不成你們希望那女人殺了你們母親不成?身為子女,不該如此不尊不孝。」
鍾勇如今不想讓人如此詆毀自家女兒。
且瞧著眾人的語氣,恍惚自家女兒死了,與他們也無關緊要。
哼
他問道:
「不知各位叔伯來,是為了什麼?」
語氣已刻意壓抑,然依然能讓人感覺出壓抑。
老夫人瞧著鍾勇,心中得意,人越是有威名,越是注重名聲。
他就不信鍾勇會為了自家女兒,甘願擔任不仁不孝的人。
她上次將罪證送往東院,她都銷毀了。且她還聽說,那大獄中子桑逃了。
如今便是死無對證。
任由鍾勇白張嘴,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鍾錦繡瞧著老夫人面容,心中不恥,然心中卻漸漸笑了。
鍾老夫人的想法怕是沒有跟自家兒子媳婦說吧。
兩位嬸娘,可是很希望分家的。
鍾武道:「我們聽說你要分家?」
鍾勇無所謂道:「沒有的事。」
鍾武略微頷首,他心中倒不覺得鍾勇是這般不懂大局之人。母親尚在,這分什麼家。
傳出去讓人笑話。
為了這點無關緊要的事情,引來罵名,更是不該。
「那你們砌牆幹什麼?還買了宅子?」
鍾勇笑道:
「剛才伯父說我母親為了我啊,受了諸多難處,說我是不仁不孝之人,想來伯父久病在家,不常出來,說我不仁不孝,您可以出去問一問,哪個不說我仁義至盡。」
「這些年我出兵在外,確實不曾盡到做兒子的責任,承膝歡心,說來我也想整日待在府上,陪著老夫人,盡忠盡孝,然忠孝自古兩全,伯父,您說呢?」
鍾武卻不敢說讓他盡孝不盡衷啊。
鍾勇自然知曉他沒有膽量敢如此講,整個朝堂都沒有人敢跟他如此講?百姓們不允許,皇上更不允許。
如此他來說他不不仁不義?
哼
「這都是為了大宋,為了咱們這個家,旁人豈能因此指摘你?」
鍾勇面色有些為難道:
「我是不曾承喚膝下,然我給與老夫人足夠尊重,妻子兒子,都留在家裡盡孝心。每年的俸祿,賞賜都是送往老夫人處。且如今孩子大了,還擠在那一處小院子裡,老夫人只操心東苑,二弟家中,女兒名聲躁動皇城內外,兒子又取得功名在外奉職,且還住著主院。我若非這次在皇城待久,還不曾曉得,這鐘國公府裡面上下,只認老二家的為這府中主子呢。」
老夫人沒想到他拿這事說事,東苑確是是主院,是大院子。
然西苑清淨卻離大門及其偏遠,旁人一來都能瞧得出,東西院的差別來。
「其實這都小事,只要老夫人高興,她想掌家便掌家,累了想歇息了,便讓下面人幫襯著,說來叔伯們怕是不知曉,這楊美馨本來是給琅哥準備的媳婦,你猜怎麼著,老夫人硬生生的讓她送給了二弟,說是二弟喜歡年輕貌美的。這搶了侄子的婚事,我也不說啥,可那楊美馨不願意,傷了二弟的眼睛,老夫人不查不問的,直接栽贓到琅哥身上,好在琅哥領了軍令,出城了,沒被殃及。」
老夫人沒想到他這般胡攪蠻纏,將有的說成沒的,有沒得說成有的。
然瞧著鍾琅,低頭沉思,恍惚在為此事傷懷。
哼,這一家子,都是做戲的。
在看鐘武與幾位叔伯,都像是被說動了。
老夫人心中急切,眉眼微微一動,這淚水便留了出來。
「你們聽聽,這主院我住著,沒事以前他說的,如今卻拿來抱怨,我心中苦啊,若是你們惦念主院,我搬出來就是。」
老夫人頓了頓又到,「錦繡的性子你們是知曉的,我哪裡敢管,這錦靈性子軟綿,與我親近,我偏向了些,如此便抓住我的不是來,要鬧騰著分家,我這當母親的,實在是難做啊。」
老夫人果然是避重就輕啊。
鍾武夫人勸道:「這孩子多,總有些磕磕絆絆的。且各個孩子的性情不一,有的坐得住,自然就陪伴老夫人多一些,至於坐不住的,自然就活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