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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48:16 作者: 子少言
謝其一和江恆面對面地躺在大床上,彼此看著彼此笑。江恆一低頭他的鼻尖就碰到謝其一的鼻尖了。
「這個房子終於迎來了女主人。」江恆的鼻尖在謝其一的鼻尖上輕輕蹭。
謝其一笑而不語。她的雙手抱著江恆的腰,覺得此時有滿滿的幸福。
以前謝其一和江恆都不做飯,但這天晚上江恆看著菜譜做了一頓晚餐。他還買了紅酒和蠟燭。
謝其一和江恆面對面地坐著。江恆點了蠟燭,倒了紅酒,讓謝其一嘗他做的菜。
「怎麼樣?」江恆問謝其一。
「味道不錯。」謝其一吃下一口,說道,「平時不做菜還能做得這麼好吃。」
江恆得意:「本人聰明。」
謝其一撇嘴笑。
江恆舉起杯,和謝其一輕輕碰了一下,再緩緩抿了一口酒。兩人說著話,品著酒。燭光下,謝其一的臉色酡紅,眸光流轉的是溫柔;江恆端著酒杯,目光灼灼而含情。他的手腕和她的手腕交叉,又喝了一口。
後來,江恆把謝其一抱上床,年輕的身體在一起,乾柴烈火,翻雲覆雨,使不完的力氣。
再後來,江恆摸著謝其一光滑平坦的小腹,想起她的病,問道:「你那個東西調好了沒有?」
謝其一搖頭:「不知道,沒注意。」她仔細算了算,蹙了眉頭:「好像又推遲了一個多星期了。」
江恆說:「我查過資料,這馬虎不得,要好好調理,以後飲食睡眠得規律。十一點前睡覺,我監督你。從明天開始。」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了,謝其一彎了彎唇,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江恆把俱樂部食堂的廚師叫到了跟前,他拿了一份菜單給廚師,囑咐道:「如果謝小姐在俱樂部吃飯就照著這些菜單做。」
江恆訂購的飛機到了一個驗收節點,他去美國驗收。他不在俱樂部,謝其一便不常去了,因為她獲得最佳攝影獎後不少雜誌社、機構、組織等等請她去拍攝。她偶爾去一次俱樂部,拍些照,和唐莎莎聊聊天。俱樂部的廚師會事先問她在不在食堂吃飯,如果要,廚師就單獨給她做。
宋健沒和謝其一正面碰面,即使知道謝其一來了。他和任雨霏也互相保持著距離,見面只談公事。
任雨霏知道了江恆專門吩咐廚師照顧謝其一的飲食,剛開始依然嫉妒,後來麻木,再後來就淡了。她為客人拍了照就坐在基地的草坪上發呆。
謝其一坐在食堂里吃飯,桌上是廚師專門為她準備的雖清淡但可口又營養的飯菜。
唐莎莎打了飯坐到謝其一對面,笑著說:「老闆對你真好,真羨慕。」
謝其一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她說:「以後也會有人這麼照顧你。」
「我要離開俱樂部了。」唐莎莎卻忽然說。
「怎麼?不做兼職了?」謝其一詫異地問。
唐莎莎神情遺憾:「不做了。做不了了。」
謝其一不解:「為什麼?」
唐莎莎搖頭:「學業繁重,沒時間兼職了。就像林教練說的那樣,我應該以學業為重。」
謝其一聽唐莎莎的意思是要放棄林更生。她想了一下,說:「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確學業為重,也許多年以後唐莎莎會發覺她當初的愛不值得,就像她一樣。
唐莎莎眼神憂鬱,但努力笑了一下:「嗯。」
吃完飯後,謝其一去江恆的辦公室里休息。宋健正好看到謝其一進去,他看了幾秒關閉的房門,默默走開。
謝其一休息好後又去基地逛。她看到林更生在收傘,唐莎莎站在他背後默默地看著他。謝其一拿起相機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唐莎莎的神情依依不捨。而她拍完後發現唐莎莎無聲走開了,林更生卻不知身後曾有人來了又去。
江恆從美國回來了。謝其一和江恆在一起依然甜甜蜜蜜。
謝其一去健身房找江恆,江恆並沒在那裡,反而是任雨霏在裡面。謝其一吃了一驚,因為以前除了江恆、宋健和她,別人是不能進這個健身房的,連任雨霏都不能。
「不用這麼驚訝,宋健說我可以來這裡。」任雨霏說。
謝其一「哦」了一聲,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江恆又去大學招聘兼職,謝其一跟著去了。大學會堂外擺著一個海報,電信系的講座即將開始,舉行地點就在會堂裡面。謝其一想起唐莎莎就是電信系的,於是忽然起意,向一個學生問知不知道唐莎莎,她進會堂沒有。那個學生正好和唐莎莎同班。而那個學生告訴她唐莎莎輟學了,因為唐莎莎的爸爸生了重病,沒有錢給她讀書了,她回到了她的老家,照顧重病的爸爸,還在當地找了一份工作。
謝其一震驚,原來唐莎莎說學業繁重是騙她的,那麼她離開林更生是不舍的麼?
謝其一跟江恆說起這事時頗有幾分感慨。
而江恆看到會堂想起一些事。比如大二時,會堂里有一場英語講座,謝其一坐在後面打瞌睡。講座結束,其他人都離開了,謝其一還在打瞌睡。那時他坐在謝其一右邊第三個位置,他忽然大聲說:「謝其一,回答問題!」
謝其一猛地站起來,發現會堂里空蕩蕩的,轉頭就瞪著他。他笑哈哈地問:「做白日夢了吧?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