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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雨菲看向謝其一，問道：「謝其一，你大學時喜歡誰？」

    謝其一坦然：「也是兩個字的。」

    宋健當然知道謝其一說的是誰，沒想到她還挺坦誠的。江恆若無其事地吃東西。

    「表白過沒有？」任雨菲問謝其一。表白的話，被拒了吧。

    謝其一輕飄飄地說：「表白過，被拒了。」

    謝其一沒有隱瞞，在座的人都很吃驚。宋健忍不住看著謝其一。

    任雨菲笑著圓場：「那也沒什麼，我還沒敢表白，你很勇敢。」

    謝其一不置可否。宋健和江恆都沒說話。

    大家又閒聊了幾句，謝其一覺得很沒意思，和不熟的人憶當年很可笑。

    中途，謝其一去洗手間，出來時正好遇上去洗手間的宋健。

    第四章

    宋健放緩了腳步。謝其一衝宋健點了一下頭，徑直走過去，和他擦肩而過。宋健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噔噔噔」聲。她就這麼走了，他忍不住回頭，看到謝其一的背影，那個背影也裊娜多姿。他出了神，等回過神來時已經不見謝其一了。他「呵」地笑了一聲，謝其一還真是變了，而且變化這麼大，讓人始料未及。

    謝其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此時，桌上只有任雨菲和徐美美兩個人。她轉頭，目光尋找江恆，只見昏暗的露台上有一點火星，江恆在那裡抽菸。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朝露台走去。

    她沒有跟任雨菲和徐美美打招呼。任雨菲皺了一下眉，抬頭看謝其一。她很奇怪謝其一的變化，她總悄悄打量謝其一，想看看謝其一是不是整容了，但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她又想謝其一是不是結婚了，運氣好嫁了個有錢人，但謝其一的每根手指上都光.溜溜的，沒戴戒指。她轉頭和徐美美竊竊私語起來。

    謝其一走到露台上。江恆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他正好吐出一個煙圈，謝其一被嗆得咳嗽：「抽什麼煙？嗆死人了！」

    江恆斜眼看她：「我在這裡抽菸，你不出來不就好了？」

    謝其一後退一步，站得離他遠遠的。

    「怎麼出來了？」江恆一邊抽菸一邊問。

    謝其一說：「和她們不熟，沒什麼共同話題。」

    江恆笑：「不是要請教班花怎麼拍照拍得好？向比自己高明的人請教不是一件可恥的事。」

    謝其一：「請教她？算了吧。」

    江恆說：「不知道謙虛。」

    謝其一「呸」了一聲。

    「謝其一，你是怕別人知道你拍攝技術爛面子上過意不去嗎？」江恆笑。

    謝其一斜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

    江恆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謝其一的腳上。她穿著一雙高跟涼鞋，腳趾甲五顏六色。大晚上的還塗趾甲，江恆心笑現在的謝其一很臭美。

    謝其一走到露台邊，雙手趴在欄杆上，抬頭望著夜裡繁華的燈光說：「這個地方的燈光造型還不錯。」

    「大學那會兒這裡的燈光就是整個北城最出名的。」

    謝其一「哦」了一聲：「我不知道。」大學的時候她幾乎不出來逛街。

    江恆猜到了為什麼，他笑道：「貧窮限制了你的一切。」

    「那時你還不是個窮小子！」

    「沒錯，但北城的每個地方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謝其一撇了下嘴。

    江恆開起玩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真的，謝其一，你現在是嫁了個有錢的老男人還是被有錢人包.養了？」

    也只有江恆會當著謝其一的面這麼說。謝其一向他勾了勾手指，江恆走過去。謝其一抬起高跟鞋用力踩在了江恆的腳上。江恆「哎喲」一聲，抽開腳，他笑道：「被我說中了吧？」

    謝其一：「貧窮限制了你的想像力。」

    江恆噗嗤一笑，又拿起他的煙吸了兩口。謝其一不喜歡煙霧，說了一句：「怎麼還沒抽完？」

    宋健回到了飯桌上，見飯桌上只有任雨菲和徐美美兩人，他下意識地轉頭，尋找江恆和謝其一，發現謝其一和江恆站在露台上。謝其一趴在欄杆上，江恆站在她身邊，謝其一身形窈窕，江恆高大挺拔，兩人一高一低，比例恰到好處。他又出了神。

    任雨菲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他和任雨菲、徐美美閒聊。

    好一會兒後，謝其一和江恆才進來。

    「對了，謝其一，你現在在做什麼？」謝其一落座後，任雨菲問謝其一。

    宋健的眼睛朝謝其一看過去，如今他對謝其一十分好奇。

    謝其一說：「攝影師。」

    任雨菲和宋健、徐美美都驚訝了一下。

    徐美美立即說道：「菲菲也是攝影師，還在各大雜誌上發表過不少作品。」

    謝其一「哦」了一聲：「了不起。」

    「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謝其一你都在哪些地方發表過作品？」任雨菲又問謝其一。

    謝其一說：「不值得一提。」

    「謝其一，你就不要謙虛了，也跟我們說說你的作品吧？」徐美美立即說道。

    徐美美和任雨菲都好奇謝其一能拍出什麼作品，以前那個又丑又窮，成績還很一般的人莫非真的有這麼大的變化，還成了一個大攝影師？任雨菲更想知道謝其一的水平和她相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