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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47:56 作者: 蔣牧童
言喻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些無奈地說:「他還真是小孩子心性,也是沒辦法了。」
蔣靜成哼笑了一聲,雙手枕在腦後,倒是有點兒認真地問言喻:「你和季啟慕關係就這麼好?幾天沒聯繫上,這麼著急。」
這話聽著,還真有點兒酸。
像那麼回事了。
言喻也難得聽他這樣說話,蔣靜成這人, 太自信。
所以不管言喻身邊出現誰,他頂多就是瞟一眼,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麼威脅。畢竟最好的已經在她身邊了。
所以她伸手捏了他的鼻子, 輕喲了一聲。
「我和季啟慕嗎?你這醋吃地也太晚了吧, 」言喻衝著他笑, 眼睛一勾,也不知是臥室的燈光有些昏暗,還是她身上穿著的吊帶睡衣有些性感,這一眼竟是透著幾分媚意。
蔣靜成笑笑,倒是言喻已經伸手扯著他衣裳上的扣子,手指把玩著,倒是認真解釋了。
「你別看季啟慕總是念叨著說喜歡我,其實他就是個小孩,心性特別不成熟。在美國的時候,我們是一個系的同學,他的作業很多都是我幫著寫的。」
而為了感激言喻的再造之恩,季啟慕帶著她瘋玩。
言喻那時候為了能走出來,是真的拼了命。
所以兩個人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特別是後來,季啟慕喪父,大哥又出事,幾乎都是言喻陪在他身邊的。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那種一起經歷了太多的朋友。
季啟慕對她不是愛,而是依賴。
就像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總是習慣了身邊有她。而言喻也習慣了去關心他,甚至會保護他,就像是季啟復會做的事情。
「我知道,」蔣靜成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言喻這人重情,別人待她一分,她一定會雙倍奉還。更何況,季啟慕在美國的時候,是真的給了她太多幫助。
蔣靜成捏了下她的鼻尖,淡淡說:「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言喻愣了下,誰知蔣靜成已經翻身壓住她。言喻掙扎了下,她頭髮都還是濕地呢,誰知她還沒推他,男人倒是自己先起來了。
他撩起言喻的一絲長發,「今晚你自己把頭髮吹乾,我去書房處理點兒事情。」
言喻乖乖點頭,蔣靜成這才滿意地她嘴角,親了一下。
真乖。
等他帶上臥室的門出去,剛到書房沒多久,就聽到外面響起的吹風機聲音。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不到九點,估計那邊也不會睡了。果不其然,電話很快被接通,不過開口就是一句埋怨:「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時不見你打電話,這會兒我快睡覺了,你倒是來擾我清靜了。」
「這會兒您還睡得著?」蔣靜成故意說道。
那邊果然沉默了一會,估計也是在猜他的心思。蔣靜成一向刁鑽,以前還在大隊的時候,就不是個善茬,愛搞事。
他這一調走啊,別說,大隊長還真挺不自在的。
有時候一個月下來吧,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再一想吧,可不就是沒那小子搞事情,他這是太寂寞了。
之前他沒憋住,和政委說了一通,結果沒想到被嘲笑了一頓,政委居然也說了實話,確實是想那小子了。
可人家也到了年紀,該成家立業了,總不能一直拘在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他們這裡是熬鷹的地方,可是雄鷹練成之後,總該飛往更遠的天空吧。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這就是部隊啊,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青澀小伙子,送走一批又一批成熟又有擔當的男人。
大隊長走出自家臥室,坐在客廳里,點了一根煙,笑道:「我有什麼睡不著的。」
「黑金,」蔣靜成說了兩個字。
此刻大隊長夾著煙的手指,抖了一下,這小子的鼻子難不成是狗鼻子不成?
不過這件事可是機密,他立即沉著聲音問:「黑金什麼事兒?」
這是打死不想承認了?
蔣靜成覺得挺好笑,這老頭真是,跟他居然還玩心理戰,想保密是吧。
「我知道你們最近有行動,準備對黑金動手是吧,」蔣靜成聲音挺自信。
說起這個黑金,是這幾年東南亞里出名的狠角色,常年活動在越南和中國邊境。什麼髒買賣都敢幹,殺。人越。貨、販。毒。制。毒、走。私,只要是賺錢的買賣,他都敢插一手。
大概是真的賺到了錢,所以他身邊也集結了一批人。
原本中國對他也只是監控而已,畢竟他雖然是漢人,但是國籍卻不是中國籍,所以抓捕起來,特別困難。中國警方也不能隨便到邊境抓人。
誰知兩年前,他居然膽大妄為到,在邊境殺害了兩名邊防武警。
自此他就上了中國的紅色通緝令。
對於敢殺害武警的人,不僅是中國警方不會放過他,就連軍方都在時刻監視他的行動。
只要監測到他有在我國境內活動的跡象,就立即出動精銳部隊,實施抓捕。
而黑金也是蔣靜成離開大隊時,未能彌補的遺憾。
沒抓到他,也是蔣靜成少有的敗績。
經過幾次圍剿之後,黑金也不敢再輕易地進入中國境內。
大隊長沉思了半晌,有些怒道:「這事兒是誰跟你說的,這可是泄露機密,就算你現在還是軍人,但這不屬於你的責任範圍之內。」
蔣靜成一聽,就知道這事兒穩了。
他怕真把老頭兒氣出個好歹,趕緊說了實話:「不是誰跟我泄密的,而是這次我有個朋友作為警方的線人,出了點兒情況。他身邊的人告訴我,有人開了高價找黑金綁架他。」
這會兒大隊長總算是明白了,問題出在哪兒了。
他說:「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那個美籍華人小朋友是吧。」
蔣靜成嗯了一聲,看來季啟慕真的和警方合作了。就是不知道他如今狀況如何了,可千萬別出事啊。
「這事兒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大隊長深吸了一口煙,這到臨睡覺了,還不讓人省心。
於是蔣靜成把季啟慕和言喻的關係說了一遍,他又說:「他保鏢打電話給言喻,大概也是希望言言能通過北京這邊施加壓力,讓那邊救人行動更得力些。」
這話叫大隊長一哼,有些嘲笑地說:「看來你小子這是找了個得力老丈人啊,都能指揮到我們頭上來了。」
其實別說,孟仲欽還真有這個權利。
不過別說孟仲欽,就連蔣靜成的父親也有這權利。
就是大隊長覺得憋不了這口氣,故意奚落他呢。
蔣靜成趕緊求饒:「你聽聽就算了,誰不知道咱們大隊,你說了算啊。」
一句咱們大隊,又叫大隊長開懷了點兒。
不過大隊長又吸了一口快要抽完的煙,問他:「你小子打電話過來,不會只是想要給我施壓吧。」
「不是,」蔣靜成說。
他在說話時,身體不自覺地板正了,語氣更是鄭重地請求:「我請求您,批准我參加這次行動。」
「理由,」大隊長把手裡的煙,按進面前的煙火缸里,聲音冷漠地問。
「我和黑金交手數次,如果說有人能抓到他,那一定是我。二,我和季啟慕認識,別人去救他未必會順利,但是如果是我去,他一定會百分之百地配合。三,我想參加。」
心底的那團火,一直在燒,從未熄滅過。
但凡有侵我領土者,必當百倍奉還。
兩條戰友性命,這血債,一刻都不曾忘記過。
甚至蔣靜成至今還記得那兩個武警的名字,以及他們犧牲時的年紀。
薛曉攀,犧牲時21歲,入伍三年。
耿樂,犧牲時20歲,入伍一年。
這些為了祖國犧牲的人,他們從未忘記。
「蔣靜成,」突然,大隊長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嚴肅又認真,他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請戰。」
他所在的部隊是北京駐地,如果不是地球重啟,只怕除了演習場上,他再也不會碰到真正的流血事件。
可此刻,蔣靜成卻向他要求,主動加入。
大隊長擰著眉頭,似乎在思考。可是蔣靜成已經等不及,他說:「你常跟我們說,兵貴神速,現在我請求您讓我參與其中,我必會救出線人,抓住黑金。」
其實今天那邊也報告過,那個季家小少爺,雖然選擇和警方合作,可似乎並不相信他們軍。方。
他居然僱傭了一支精銳的僱傭軍。
只可惜那些人也快迷失在那片陡峭險峻的青山綠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