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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43:17 作者: 混元三喜
    林小酒理所當然道:「有沒有聽過那句話,事後一支煙----」

    宴在東:「快樂似神仙?」

    林小酒:「下聯呢?」

    宴在東想了想,虛心請教:「我還真不知道這句話還有下聯。」

    林小酒擺出一副「你跟我在一起,就漲知識吧」的驕傲姿態,「下聯是:事後一顆糖,人生不彷徨。」

    宴在東忍俊不禁,張嘴卻被塞了一顆草莓味的水果硬糖,甜極了。

    這一刻,宴在東心裡冒出個念頭:如果這樣廝守一輩子,就窩在著方寸之地,只要有林小酒,他便心滿意足了。

    只可惜,京市基地內催促他過去參與「終結」計劃的命令一個接著一個,情勢所逼是一個原因,「老爺子」恐怕也急著見他。

    正思索著,忽然感到下巴一陣痒痒,宴在東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握住林小酒作亂的小手。

    「想什麼呢?」林小酒問,「這麼出神。」

    「嗯,」宴在東道:「我在想……」

    林小酒打斷他:「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什麼事?」

    林小酒邁出暖烘烘的浴桶,裹了一件厚厚的浴巾,赤著腳走到臥室,留下一串小腳印,「這個。」

    宴在東接過林小酒遞過來的單子,只間是那張對「叛徒」冷子墨的宣判單,上面寫著大大的「駁回、放人」四個字。

    「你不打算放過他?」宴在東問,其餘人因為證據確鑿,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連那位留給林小酒的始作俑者李恬柚,都已經葬身於喪屍腹中,只剩下冷子墨一個「嫌疑犯」因為證據不足沒有定論。

    林小酒的理由倒是充分:「這個人如果真有那樣的異能,還能倒霉成這個樣子?」

    宴在東對林小酒的說法也深以為然,只是,黎明基地到底是他一手建立的,在基地內做「土皇帝」也無可厚非,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嚴謹的證據鏈,只要他宴老大認為這人有罪,那他便是罪無可赦。

    因而,宴在東關心的是,「你想放過他?」

    林小酒不大清楚宴在東還對冷子墨這個當年「騷擾」過自己但未遂的登徒子有沒有印象,給出的理由倒是充分:「明顯是李恬柚在坑他,那個女人想害的人,我偏偏不讓她得逞。」

    沒等宴在東反應,林小酒又補充道:「也叫大傢伙看看,還有誰敢覬覦我的男人?」

    宴在東聞言,雷厲風行地執行了林小酒的提議,將冷子墨放回家去,向下屬們通知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沒完全褪去的傻笑,在一定程度上拉低了宴在東的冷峻形象。

    倒是乾坤鐲忍不住向林小酒吐槽:「主人,你為什麼要放掉冷子墨呀?他可是上輩子害死原主的罪魁禍首,如果你能替原主報仇,任務的完成度可能會提高呢。」

    林小酒:「還有這種事?你從前沒說過呀!」

    難道是它給忘記提醒了?乾坤鐲頓了頓,心虛地轉移話題:「那個,主人呀,冷子墨都已經被李恬柚供出來了,多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給他判個死刑?」

    林小酒成功被自家鐲子帶偏話題:「我的空間異能這樣厲害,如果想要一個人的命,還需要名正言順嗎?」

    乾坤鐲深以為然,「對哦。」它家主人現在可是末世中最厲害的大佬之一。

    「鐲子,」林小酒道,「你以為死就是最重的懲罰嗎?有時候死非但不是懲罰,反而是解脫呢,我看過冷子墨那一身傷,他和他老婆的嫌隙似乎不小呢,為什麼不交還給他上輩子的小三,讓兩個人互相折磨呢?」

    乾坤鐲由衷夸道:「主人,你真是深不可測!不過……伍晨曦都那樣對他了,冷子墨還會回到她身邊嗎?」

    林小酒不屑道:「他那種沒有一點擔當、自私自利、好逸惡勞的男人,早晚要回去吃軟飯的,若是從前,說不定還會找到其他願意養著他的女人,可如今,瞧他那張臉,還有『叛徒』的名聲,也只有伍晨曦會要他了吧。」

    乾坤鐲嘖嘖有聲:「伍晨曦到底是怎麼咽的下呦。」

    對此,林小酒也很有共鳴:「這個我也想不通。」

    不過,事實上,冷子墨甫一重獲自由,的確毫不猶豫地回到了伍晨曦身邊,一開始,伍晨曦見到失而復得的男朋友,心中五味陳雜,只覺人回來了就好,何況那個同自家男人睡過的賤女人已經餵了喪屍,屍骨無存了呢,再大的事情也該翻篇兒了。

    因而,兩人著實過了一段相敬如賓的和睦日子,只是,好景不長,冷子墨雖然安全回家,但還是好吃懶做的個性,不肯工作,甚至不敢上街----只要他出現在基地內,十有八.九會有人將他認出來:「這不是那個叛徒嗎!」

    被爛菜葉子追打的情形,冷子墨連回想也不敢,他意識到自己徹底成了過街老鼠,但家中為柴米油鹽操碎了心的伍晨曦,卻絲毫不能理解,尤其是伍晨曦為了支付兩個人的開銷,不得不頻繁出任務,將原本算得上清秀的臉,折騰得黝.黑粗糙。

    於是,兩人一個覺得對方好吃懶做,一個覺得對方貌似無鹽,可謂兩看相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家暴,十足一對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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