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

    陳曦點頭，「知道的，爺爺，以後不懂的再跟您請教。」

    陳父摸摸陳曦的頭，再3年孫子都要步入官場了，他也老了，好在他的生命在孩子身上得到延續，一代一代這麼輪迴。

    周童也回國上班，他不想繼續讀書，在國外這麼多年膩了，回來上班好了。方芳想想同意了，周童回來去公司上班。

    方芳已經退休，衛濤手把手的教周童，讓他跟在身邊一年。衛濤的意思他兒子衛澈以後肯定是大老闆，衛澈以後肯定是接手所有的公司，幾人合夥的這個公司就由周童掌管。周童沒異議，衛濤的安排合情合理，他聽安排就是。

    周童先從助理做起，處理最基本的事物。社交場合衛濤帶著周童，教他如何處理對外社交，上海各種彎彎繞繞的關係，怎麼和這些人相處。

    周童學的認真，他知道衛濤親自教他是絕對的提攜他，否則他完全可以隨便讓個老總帶著他就行。可是衛濤選擇自己教，不是面子情，是手把手的教。周童很感激。方芳離婚後，衛濤一直很照顧他們母子。雖然不是親爹，跟親爹也差不了多少。

    衛濤一直想讓陳孚帶周童一年，跟在他身邊，周童絕對能上一個台階。衛濤和衛心提了提，衛心倒是願意，想想陳孚的脾氣，她沒一口答應，只說先問問陳孚然後才能答覆。

    衛心和陳孚說了，陳孚想也不想的拒絕，「周童資質一般，不值得我花那個力氣。」

    「你和他都沒見過幾次，怎麼就知道他資質一般。」

    「上次那件事，如果他主動和方芳聯繫，讓方芳處理，我還會覺得這個孩子有可塑性。起碼分得清里外親疏。」

    「他不是不想方芳擔心嗎？」

    「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非要逞強，這叫腦殘。他不想方芳擔心，但是是方芳處理好還是等事情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方芳才知道更好？」

    「小孩子不懂事，犯錯了就錯了，錯了改了就是。人無完人，誰不犯錯。錯了不主動積極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一味掩蓋，非要自己逞能才是錯上加錯。」

    「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幫忙。」衛心發脾氣。

    「是，我提攜也只提攜提得起來的人。如果你哥哥是個廢物，我當初壓根不會幫他創業。」陳孚很坦白。

    「你就是沒把我朋友放眼裡，當初不肯提醒我，現在也不肯幫忙。」衛心半點不接受陳孚的解釋。

    「我只把值得我放眼裡的人放眼裡。」陳孚寸步不讓。他一般都讓著衛心，但是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從來不讓步。

    衛心氣個半死卻無可奈何。

    衛心找周嵐吐槽，「你說他看上我什麼呢？他對我確實很好，但是對我身邊的人連舉手之勞都不肯。」

    「是你要求太多。」周嵐語氣淡淡。陸晨對她也一樣，對她很好，對她爸媽也很好，再多就沒有了。周嵐早已認清現實，不做無畏的掙扎，只有衛心還一直因為這個憤憤不平。

    「衛心，陳孚娶的是你，不是你全家，更不包括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有困難，你願意幫，也有能力幫你就幫，你不能強求陳孚如對你一般對你的朋友。這些年你總是因為這個跟陳孚鬧氣，我以為你早就看明白了，結果你還是一直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周嵐嘆氣。

    「你就一點不介意？」

    「曾經介意過，但是我心大，他對我，對我爸媽都很好，再多就是我自己貪心了。我早就看開了。」

    「衛心，高嫁的婚姻，過成我們倆這樣已經很難得，這些年，不管是陳孚還是陸晨，對家庭都是一心一意，外面也沒有花花腸子。我們雖然在家裡說不上話，但是他們做決定也考慮了我們的感受，日常生活中對我們也很體貼。這樣已經很好了，再多就是我們貪心了。」

    「就算只是從見識視野來說，我們也比不上他們，他們做的決定比我們想的更周全。」周嵐雖然無奈也肯承認事實。

    「確實是我強求了。」衛心嘆口氣。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好好過日子就好。別人的事就少操點心。」周嵐拍拍衛心的手。

    「你哥哥雖然出軌，但是確實是個好哥哥，對劉暢方芳都很照顧，也肯照應她們的家人。」周嵐感嘆。

    「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嫂子。」

    「你嫂子現在的日子不比當初舒服多了。她沒有孩子在婚姻里日日惶恐，哪裡有現在的瀟灑自在。」

    「我嫂子心裡還是有我哥哥的。」衛心嘆氣。

    「你哥哥對她那麼好，她哪裡放得下，你哥哥如果絕情一點，可能她早放下了。不過如果你哥哥絕情一點，你嫂子就沒現在的日子了。」

    「是啊，多麼自相矛盾。」衛心苦笑。

    「他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互相欠著吧。」

    陳孚沒答應，衛濤也沒多失望，他也只是試試而已，早做好陳孚不會答應的準備。這件事他沒跟方芳周童提過，打算成了再跟他們提，不成就不提了，何必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衛濤沒提，周嵐卻對方芳提過，方芳聽後感嘆，「衛總確實一直很照顧我，就是親哥哥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