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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32:57 作者: 明珠還
    宋家因此更是洋洋得意,滿城宣揚孫家乃是自尋死路,識時務的,就趕緊投效裴家,也能保住家人性命。

    宋芊芊著人給孫靖西送了口信,要他向裴家低頭,來人卻被孫靖西命人打了半死扔出了門外去。

    宋家如今氣焰這般囂張,怎麼會受這種氣,當即到裴重錦跟前告了一狀,孫老五七還沒過,孫靖西就被投到獄中關了起來。

    一時之間帝都人人自危,投效裴家的,又多了十幾家。

    年關將至之時,聽聞西北那邊的軍長也電告全國,歸附於裴家了。

    而滇南周家,在裴家反了之後,立時就在滇南四處作亂,周家在滇南還是頗有勢力的,畢竟根深蒂固,枝繁葉茂。

    徐慕舟就算握著軍隊,但畢竟不如周家這樣,在滇南經營了上百年,自有他的門路。

    滇南亂成一團,徐慕舟只能按兵不動,鎮守滇南。

    之前裴家拉攏徐慕舟,徐慕舟其人很是難纏,油鹽不進,只說要見到總統大印,才肯聽命。

    而南疆那邊,亦是和徐慕舟坑壑一氣,同樣的答覆。

    事情兜兜轉轉,關鍵點又回到秦九川的身上。

    厲慎珩走之前將總統府全權託付給秦九川,總統大印自然也在秦九川手中,但這人,各種酷刑受了個遍,就是不肯鬆口。

    裴重錦自然也不能將他打死了,打死了,大印更是下落全無,因此如今倒也好醫好藥的將養著,吊著他一口氣不讓他死。

    西北那邊一傳來投效的消息,帝都隨即又有無數人跟著投效。

    畢竟,眼看著年關將至,涵口關仍是丁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所有人都在瘋傳,涵口關成了被困的死城,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裡面的人都死乾淨了……

    西北一亂,前任總統夫婦被困西北,已經是自顧不暇。

    看來,這天真的是要變了。

    如今帝都,依舊死咬了牙關不肯低頭的,大約也只有以厲秦兩家為首的,高家,霍家,江家,陳家等等,這些死忠於厲慎珩的世家了。

    孫靖西被抓走的當夜,宮家立刻就投了誠。

    那夜孫家宴會,在秦九川身上碰了釘子,宮家就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見情勢已定,他們立刻毫不猶豫就轉投了裴家。

    司星知曉宮家決定之後,當即大怒。

    司家與周家不睦,她又和靜微親近,帝都風雲怎樣變幻,她都是偏向於厲慎珩和靜微的。

    司星就算再怎樣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也有家國意識。

    裴家反了之後,裴重錦就著人遊說司家家主,畢竟,司家非但是滇南的財神爺,整個A國,他們家族的財富也是極其驚人的。

    得了司家的支持,自然如虎添翼。

    但司家卻婉拒了裴家的拉攏。

    宮家如今投效了裴家,司家卻顯然不願和裴家為伍,司星怎麼可能繼續與宮家的人有牽扯?

    她當即就和宮澤提了分手。

    宮澤卻不肯,甚至願意隨同司星回滇南去,避開這些爭鬥。

    司星對宮澤沒什麼成見,只是宮家嘴臉實在太難看了一些。

    第544章 司星見到秦九川這般模樣,立時就哭了出來……

    她確實挺喜歡宮澤的,雖然沒到想要結婚的地步,現在也只是覺得相處起來挺輕鬆的,若說分手,司星也沒有太多的不舍,只是宮澤執意不肯,雙眼紅紅的看著她抓著她手不肯放,司星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

    他要隨她回滇南的話,這一段關係倒是還能再繼續下去。

    司星也不想繼續留在帝都了,她很擔心,裴家會用她來威脅司家。

    只是,離開帝都之前,她還想要做一件事,見一個人。

    秦九川。

    聽說,裴重錦著人用酷刑折磨他,秦九川自始至終吭都沒有吭一聲,更不肯吐露半個字。

    在得知秦九川被抓之後,司星就再也沒能安睡過一次。

    她也不清楚,不明白,秦九川之於她,到底是怎樣特殊的一個存在。

    為什麼,她明明一點都不想和他在一起,她也並不喜歡這種霸道強勢的男人,可她卻還是不能自拔的為他憂心,牽掛著他。

    難道,真的是每個女人都無法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因為她的那麼多初次都給了他的緣故?

    司星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再想,她離開帝都,就不會再回來了吧。

    她和秦九川,將來,也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司家最多的就是錢,見到秦九川,是司星硬生生用錢砸開的一條門路。

    她還記得她最後一次見到秦九川的情景。

    在孫家燈火輝煌的宅院裡,他一身黑衣,被人簇擁著往廳內走去。

    她只遠遠看到他一個背影。

    那時,他是帝都最尊貴的秦九爺,無數人想要趨炎附勢的去攀附於他,包括宮家這樣不入流的世家。

    可誰又能想到,不過短短數日,昔日那個高高在上被人私底下稱作攝政王的秦九爺,卻成了這樣悽慘的階下囚。

    司星站在門外,竟是不敢再向前靠近。

    血腥氣,腐臭氣,夾雜著其他奇怪難聞幾乎讓人作嘔的氣味兒,鑽入你的每一個毛孔中去。

    陰冷潮濕的地下囚室里,亮著一盞幾乎要刺瞎人眼的白熾燈。

    那燈下蜷縮著一團身影,血肉模糊,雙臂套著沉重鎖鐐,鎖鐐又釘入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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