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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尹卿卿跑各大市場跑的腿都快斷了，期間她為了掌握生產工藝，還專門跑到茂子的加工廠里睡了一宿。

    當然，這些事情茂子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尹卿卿差點被當做商業間諜送到派出所，她才不得不提出茂子的。

    直到截止日期的前一個晚上，尹卿卿還在加班加點。

    「尹卿卿，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尹卿卿頭也不抬：「你怎麼醒了?」

    「你還說...你一直亮著燈，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哦，對不起，那我出去寫。」

    茂子一臉不悅奪過尹卿卿的筆記本：「我給你資料，是為了讓你高興，不是讓你幹這些的。」

    「總要有人幹的。」

    「那也不應該你來弄，林頤呢，她幹嘛吃的?」

    「總監?」尹卿卿回想這段時間總監在幹什麼，這一星期尹卿卿都忙得站不住腳，但相比之下，總監倒是愜意得很。

    尹卿卿嘆了口氣，果然錢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啊。

    「太晚了，明天再弄。」

    「不行，明天我們要去義大利的，我今晚就得趕出來。」

    「義大利?去談合同?」

    尹卿卿點頭。

    「桑班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就你這急急忙忙趕出來的方案，他不會同意的。」

    尹卿卿撇嘴，繼續敲擊文字：「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你怎麼知道我這是匆忙做出來的，我也是一個很嚴謹的人，這個方案我已經改過三遍了，到現在已經很成熟了。」

    茂子沉默了兩秒：「你最近怎麼這麼愛撇嘴?」

    「有嗎?」尹卿卿沒覺得。

    「當然。不過你還有多久寫完?」

    「就快了，你要是困就先去睡。」

    茂子沒動，坐到尹卿卿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十分鐘之後，尹卿卿結束了工作。

    「寫完了?」茂子一臉不耐煩，「可以去睡覺了吧?」

    尹卿卿點了點頭，卻又想起什麼望著茂子調笑道：「對了，你和桑班既然是朋友，就一定了解他。你幫我看看企劃書好不好。」

    「不行，太晚了，快睡覺。」

    尹卿卿不依不饒：「那明天早上你幫我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我說過，桑班是一個很嚴謹的人，他曾和我合作過，對我的處事方法很了解。VG既然是我介紹的，總不能還帶著我的企劃書過去和人家談談，這樣為免太不尊重人家了。」

    尹卿卿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是這麼回事兒。

    「而且，你要相信你自己。」

    尹卿卿聽了這個，竟然不好意思起來：「真的嗎?你剛剛也看到了，是不是覺得我寫的很好?」

    茂子悠悠道：「夠嗆。」

    「什麼?」

    見尹卿卿要發怒，茂子忙把她按回了床上，換了個話題：「對了，今天爸媽來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回家過年?」

    茂子點了點頭，那剛剪短的頭髮掃得尹卿卿一陣皺眉，她推了推茂子，企圖把倆人離遠一些。

    茂子不明：「怎麼了?」

    尹卿卿答非所問：「等我回來吧，出差回來應該就可以放假了。」

    「好。」茂子又重新湊了過來，「那就到時候我們回家。」

    ☆、貳拾- 玖 -

    下午，尹卿卿和總監倆人就踏上了前往義大利的「旅程」。

    但這一次，並非旅遊那麼簡單。

    尹卿卿之前忙了一個星期，因為她只顧著忙，所以對其他的事情並沒有想那麼多，直到上了飛機，她才後知後覺有那麼點兒緊張。

    總監拍拍她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要飛十幾個小時呢。你現在還是睡一會兒吧。」

    可尹卿卿哪裡睡得著，她自覺望向窗外不再打擾總監休息，心裡卻仍在後悔：早知道早上的時候還是讓茂子看一眼合約就好了。

    和桑班見面的時間，尹卿卿被安排在了第二天下午。

    之前的時間，尹卿卿一直都窩在屋子裡學習知識，掌握消息，她總覺得自己能多掌握一些，便能多一分勝算。

    中午的時候，茂子打來電話。

    「在幹什麼?」

    此時，尹卿卿正因緊張過度而打嗝。

    「茂子，我好像...嗝...有些反應過度了。」

    「......我聽出來了。」

    「怎麼辦?」

    「你以前又不是沒簽過，有什麼好緊張的。」

    「可這次不同。」

    「哪不同。你怕給我丟人?」

    「......也不全是。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接觸皮包這方面，我覺得你說的不錯，我還是準備的太匆忙了。」

    「......」

    尹卿卿聽電話那頭沒了聲音，疑惑問：「茂子，你還聽嗎?」

    「在聽。」

    「那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思考我應該說什麼。」

    「那你想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