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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25:42 作者: 孟神西
可是怎麼辦,她不甘心,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令人噁心的人存在,那些人就應該去死,憑什麼,這些內心邪惡,頂風作案的人不應該受到制裁嘛!那些無法之徒,半夜睡覺,就不怕冤鬼泣鳴嘛!什么正義良善,人心是被狗吃了嘛!一個個披著張人皮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枉為人道!
那些人都應該去死!
可結果是,那個男人只被判了七年。
聽到結果的一瞬間,心都涼了,仿佛能看見,男人不屑一顧,嘲諷人們太天真的笑容。
當罪犯被人帶走的時候,女孩和男人目光交匯時,男人的嘴動了動,唇形是五個字:我會出來的.
那一刻,無窮的恐懼,失望和無力齊齊翻湧上心頭。那一刻女生突然覺得世界似乎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幾天後就從家裡的天台跳下來死了。
至於其父母聽說也大受打擊,匆匆搬家去了別的地方。
學校也封鎖了消息,只說是轉學了。
余卿點開了圖片,只有女生的學生照,其他什麼都沒有,關於那個地下室的照片也有幾張。
都是水泥房,環境簡陋,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桶礦泉水,放了一捆繩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光線黑暗,令人心悸。
余卿坐在沙發上,思緒混亂,感覺家裡太安靜有點受不了,便打開了電腦,放著不知名的綜藝,房間顯得有些人氣。
後來的後來,余卿慎重地回了兩個字:「我接。」
安妮姐安靜了一會,回了句「好。」
本來這個工作還輪不上余卿,只是這個知名度不高,雖然工資可以,但畢竟代言一個被猥褻的少女,沒有人願意。
李安妮心中的人選其實就是余卿,她很合適,心中自有一份大義。那是獨屬於她的個人魅力。
但從私人角度來看,這個項目公司接了下來,就必須得做,還得做好賺回本,所以余卿,非做不可。哪有那麼多的機遇,一切都是互惠互利的。
於是七天的假期,余卿奔波在了跑酒吧和攝影棚之間。
老闆這兩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兩天都和余卿一起在酒吧駐唱,跟上次見面的幽默隨和又多了幾分流浪漂泊的意味。
他拿著吉他站在台上唱心如止水,語調平和,柔光打在他的身上。眼裡有光有故事,滿是對音樂的熱愛。
生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都不如意,說不說又有什麼影響。
享受就好了啊。
余卿想,自己能夠資格站在這個台上,也不容易。
也是,哪有人一生順遂,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如意,但每個人也在為此努力或者為此掙扎,其目的不過是想改變現狀。
活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生。
可是,好辛苦啊。
以前的自己為了讓觀眾高興,啤酒一瓶一瓶地灌,討好的話一大框,聲音唱到嘶啞,鼓槌打斷了五根。每次喝到吐,躲在衛生間爬不起來,最後還是得補好妝,一臉強大的往外走。
拿到工資,搓著手一遍一遍地數,夠不夠交房租,數完一遍又數一遍,卻總是差那麼一點。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餓著唄。
一包泡麵掰著吃,夠吃兩天,實在餓得狠了便躺床上,不動也就不餓了。
生活就這樣過去,好歹也混到這種地步,滿足了。
而安妮姐那邊,據說成品照開學就能看見了,會進行部分地鐵的張貼,也算小小宣傳一波。
☆、插pter 16
曾經看過的一個新聞上寫著,一個女孩從出生到長大成人,結婚生子,這個過程十分不容易。可能會面臨著,被遺棄,不重視,虐待,猥褻甚至□□,以至於家暴和難產。而這僅僅是生理上的攻擊。
縱使有太多無力可這就是現實,哪怕再多的人宣傳保護女性,可畢竟會來聽的也只有女性。那這種宣講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畢竟這個社會的制度就是這樣。
可余卿想,哪怕一點點微薄的力量也是好的。生活已經如此不易了,她想做的只是儘可能地保護多一點點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一大早,余卿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余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伸著半隻手在那扒拉著手機,窩在被窩裡半閉著眼睛接電話。
「嗯,幾點?」
「好的,馬上到。」
掛完電話手機一掉,又睡了過去,實在是太困了。
十分鐘後,余卿掙扎著起了床,嘴裡哼哼唧唧地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
然後彎著腰在衣櫃裡找衣服,扣扣索索從衣櫃底抽出了一件運動服,登山穿還蠻合適的。
對著鏡子比了比,韓版風,還挺好看的,就是平時很少穿,看起來像新的一樣,高高的扎了個馬尾,揪了點碎發,看起來活力又少女。
想了想還是畫個淡妝,畢竟無論如何都要做個美少女啊,塗了幾遍防曬掃了掃眉尾,眼影用的淺,粉底得輕盈透氣,還塗了個氧氣清新口紅,完美的裸妝。總而言之看著像沒化妝但更好看了。
臨走時戴了個黑色棒球帽便出門了。
站牌下,余卿手插兜,垂著頭,踩著腳下的石子,無意識地畫圈圈。
「余卿!」激動的聲音。
余卿抬起頭便看見段菲菲邊跳邊招手,高興的嘴都咧到後邊去了,可段菲菲身邊,有著一,二,三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