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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25:42 作者: 孟神西
    每次發書發到段菲菲和余卿這,總有人停留一會,悄咪咪地看一眼。

    余卿接過書,總會淡淡的說一句謝謝。

    「唉,卿卿,你好有禮貌啊。」自來熟的語氣,都喊上卿卿了。

    余卿挑了挑眉,懶懶道:「禮貌是一種美德。」說完,隨意地翻著書。

    「好吧...」

    段菲菲忙著在新書上寫名字,看著一邊不動的余卿,問:「誒,你怎麼不寫啊,丟了怎麼辦。」

    余卿偏過頭,思考了一下:「沒什麼好寫的,至於丟了的話,丟了就丟了吧。」

    「...」小女子佩服。

    很快小滿便揮揮手,讓大家都撤了。

    余卿拿了本數學,打算回去先看看。

    出了教室門,背著包走了回去,傍晚的天帶著一絲涼氣,路上的小攤很多,但現在余卿只想回去吃早上剩下的排骨,沒什麼胃口,而且也不乾淨。

    但其他人挺愛吃的,男生也有,小攤前站滿了人,余卿從他們前面走過,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進門後,熱了下菜,又飽飽地吃了一頓。歇了一會,拿出課本,大致掃了下,選了幾個題練了練,便開始做起了瑜伽。

    壓了下腿,便靠著牆倒立,打開了BBC聽新聞,聽著聽著,有點犯困,便飛奔床上,埋了進去。

    ☆、插pter 5

    北方的太陽總會讓你產生一種錯覺,那明晃晃的光,讓你有一種中午十二點的恍惚感。

    可是,現在是北京時間七點。

    各班人馬正在圍著操場跑圈,看起來像一條綠色的毛毛蟲,余卿被自己的想法噁心了一下。

    甩甩頭,加快了腳步,跟上了隊伍。

    結束早操之後,余卿順著隊伍去找段菲菲。就看見段菲菲在隊末,呃,苟延殘喘。

    「你,還好不?」余卿坐在了她旁邊,不確定的語氣。

    「你不要跟我說話!」段菲菲喘得臉紅脖子粗。

    余卿笑了笑,看起來,像個奸詐的狐狸。「我去幫你拿水。」

    段菲菲點點頭,癱坐在了操場上,背對著光。

    「你先起慢慢走一會,緩衝一下。」余卿不放心地轉過頭說。

    「知道了。」但看起來段菲菲並沒有絲毫想要起身的意思。余卿便沒多說什麼。哪怕對朋友,甚至於君奶奶,余卿從來都是抱著一種友好、禮貌、為你著想、但從不會越界,總之不能完全敞開心扉。

    余卿走到了他們班教官旁邊,那裡有張桌子,是存放同學們水杯,書包的地方。

    教官沒管他們,自顧自跟其他教官聊著天。余卿沒管那些若有似無的打量,找到了杯子,拎著便往回走。

    「唉,你們班這人長得真標誌,今早跑操看起來耐力還挺好,不像我們班那幫臭小子,淨給我偷懶。」隔壁班的一個稍矮的教官手肘懟了懟余卿班的教官,一臉的八卦。

    「她體質挺好的。」一臉不想多說的表情。

    「嘿,你這鋸嘴葫蘆,這麼不懂人生樂趣呢,真沒趣。」搖頭晃腦的樣子,引得旁人陣陣發笑。

    「行了行了,起來集合。」

    「知道了知道了。」後音拖得老長。兩人站起身,拍了拍褲子。

    余卿拉著段菲菲起來的時候,教官也過來了,開始集合。

    然後就是練基本功,站軍姿。余卿想,幸好她提前塗了一層厚厚的防曬霜,不然像她這種膚質,不被曬得脫層皮就算好的了。壓了壓帽檐,開始老老實實站起了軍姿。

    有點無聊,開始背起了元素周期表,氫氦鋰鈹硼...

    背了會,教官開始往他們中間溜達,挑著那些偷懶的人出來做伏地挺身。

    老實說他們教官還真是靦腆,聽說是大學生,姓徐,長得黑黑的,個子很高,總是很嚴肅,眉毛又黑又濃,總讓人以為他很兇。

    實際上這半天下來,也就挑了兩個人,意思意思懲罰了一下就過了。但他責任心是真的很強,要求也很高,別的班就這會光景已經休息了,就他們班直挺挺地站著。

    「余卿,好累啊,我快站不住了。」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

    余卿看了眼段菲菲,還好沒什麼大礙,可能就是累了點。「你身子往前傾一點,教官應該很快就會放我們去休息了。」

    看著段菲菲前傾了一點,沒一會,教官便喊了休息。來回練了一大早,終於到吃飯的時間。

    「軍訓真的是好累,以後都不想再經歷了。」段菲菲喪著一張臉。

    「不出意外的話,你大學還要經歷一次。」余卿一本正經地潑冷水。

    段菲菲「...」

    「你想吃什麼?」余卿問。提到吃,段菲菲立馬精神了,「我要去吃肉,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

    「好吧,那去二樓,人應該會少一點。」余卿邁開步子往前走。

    「唉,你等等我啊,腿長了不起啊。」

    「是誰嚷著肚子餓了,再說,腿長是挺了不起的。」一臉無辜的語氣,配上那張臉,真是犯規。

    買完飯,兩人回教室休息了一會,掐著點來到了操場,看到一群人這種時候竟然有心情在打籃球。

    操場上,大約四五個人,似乎只是打著玩,中間那人,漫不經心地運著球,來到三分線外,眼神篤定,手一用力,一個完美的空心球。整個人像發著光,引得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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