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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21:34 作者: 眉如黛
    端陽站在浴室門口,歪著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我,頭髮濕濕地抹到腦後,露出秀挺的眉毛,沒有擦乾的水珠從鎖骨滑進微敞的浴袍。

    端陽看了我一會,嘴唇貼上來,飛快地碰了一下我的嘴:「不痛,我保證。」他都這樣說過多少次了,從來不可靠。

    我還在猶豫的時候,端陽往後挪了幾厘米,又開始打量起我,視線仿佛帶著熱度,從鼻尖到嘴唇,被他看到的地方都微微發麻。

    我深吸了一口氣,泄憤似的回吻了過去,用舌頭打架,直到唾沫和著唾沫從嘴角流下來。

    我呼呼地喘著氣,手腳並用地把他推開一點,戴端陽很快又壓了下來,把浴衣分開,用力往下一拉,直拉到綁著腰帶的地方。

    他的嘴唇隨即落了下來,在我胸口舔了舔,我使勁低著頭想看清他,卻只能看見端陽漆黑的頭髮落在我胸口。

    他把那周圍都咬了一遍,就是不肯碰關鍵的地方。我渾身難受,按著他的腦袋,瓮聲瓮氣地說了句:「喂!」戴端陽笑著在辱尖上舔了一下:「這裡?」

    我倒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兩條腿有些發軟,還沒回過神,端陽突然使勁一吸,我胡亂叫了出來,只覺得破了音的嗓子說不出的難聽,趕緊把抬起手臂,死死咬著自己的胳膊。

    戴端陽抬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讓我張嘴,然後才繼續用牙齒街著那點肉,往上一扯,然後突然鬆開,緊接著又用舌尖抵著。

    我痛得一哆嗦,端陽看我瞪他,仍是毫無反省之意,用手指捏著完好的另一邊揉了揉,又把嘴貼上去啃咬。

    我喘著氣,只覺得臉上滾燙,有點痛,又有一點別的什麼,用手扯著床單,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端陽吮了好一會才開始用手揉起我充血的分身,我只覺得說不出難受,後背在床單上蹭了兩下,還是難受,只好拍拍他:「快點算了。」戴端陽把我的手牢牢握住,我嚇得用另一隻手推他:「幹嘛!」端陽把另一隻手也握住了,我仰躺在床上,沒明白過來,傻乎乎地又問了一次:「幹嘛!」端陽不說話,用左手手臂把我兩隻手壓在頭頂,空閒的那隻手一把扯下我浴袍的帶子,在我手腕上鬆鬆地綁了個結。

    我目瞪口呆,雖然不痛,可……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在我臉頰上摸了一會,笑得很開心:「是個漂亮的蝴蝶結。」誰管你綁的什麼結。

    我正要坐起來,戴端陽已經抱著我的腰把我翻了過去,我猝不及防,手被綁著,只好用兩隻手的手肘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幾秒鐘手臂就酸疼了越來,戴端陽從容地把我那條內褲也給脫了,在肉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我倒抽了一口氣,差點癱在床上,只好色厲內荏地叫他:「戴端陽!」端陽已經在牙印上溫柔地舔了起來,然後慢慢下移,把兩瓣臀瓣用力地向左右掰開,我只覺得後面涼颼颼的,手臂劇烈地哆嗦起來。

    端陽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不痛的。」

    他用舌頭在入口上舔了舔,然後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探了一些,模仿性器做著抽插運動,等到那裡毫無反抗之力地慢慢鬆開,他才更加使勁地掰開,舌頭用力地往裡擠,毫不客氣地舔著裡面的黏膜。

    我悽慘地叫了兩聲,手已經徹底沒了力氣,胳膊一垮,胸膛重重地壓在了手臂上。

    戴端陽又把一隻手指探進了裡面,我只覺得後面又熱又難受,不由自主地使勁夾緊。

    他悶笑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在使勁絞的甬道鬆懈的一剎那,又把中指和無名指也插了進去。

    我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舌頭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泌唾液,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能一個勁地再吞咽下去。

    那個地方被手指撐得滿滿的,仿佛能感受到他每個指節的形狀,脹得難受,可一旦他抽出去,又覺得很不舒服,內膜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

    他就這樣抽插了幾次,我漸漸適應了一些,在他再次抽出的時候,厚著臉皮把屁股往後一挺,等著他再捅進來,可這一次插進來的東西溫度滾燙,剛進來一個頭,入口就傳來要撕裂般的疼痛。

    我嚇了一跳,以為端陽把一個拳頭都插了進去,後來才知道不是,想去攔著他,手卻被綁著,情急之下只好亂喊起來:「痛!痛!」戴端陽一下子停了下來,用手慢慢摸著我的背,時不時俯下身,在我背上親一下。

    我一直咬著牙等那陣劇痛過去,然後才倒抽著冷氣說:「好……好一些了。」端陽慢慢地又往裡插入了幾厘米,看我一直不吭聲,動作越放越慢,不知道多久才全根沒入。

    我像是死去活來一樣趴在床上,兩隻手都攥成拳頭,硌得胸口發疼。端陽小幅度地抽插了兩下,在我背後喘著氣說:「好熱……」我微閉著眼睛,感覺端陽的速度變快了一些,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抽送著,一邊輕聲說:「錢寧好熱……」我喘著氣,突然覺得背上燙了一下,迷迷糊糊過了好久,才知道是戴端陽的汗滴在我背上。

    就這麼慢慢動了幾十次,他突然自己坐到床上,環住我的腰往後一拉,我兩條腿左右分開,分別跨過他兩條大腿,相連的部分一下子深深捅入,我哭喊了一聲,但這回並不全然是痛了。

    戴端陽一邊把我手上綁的帶子仔細地解開,一邊抱著我的胯部,逼我上上下下地動了起來。

    每次手一松,他那根鐵杵似的傢伙就狠狠地捅了進來。我眼睛失神地瞪著,之前軟了下來的分身又開始變硬。

    端陽兩隻手從後面繞到我胸前,使勁擰著兩顆充血的辱首。我用手擋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往後仰,靠在他肩膀上,把下面含著的東西吞得更深。

    端陽喘著氣笑著:「錢寧,自己動一動。」

    我用手撐著床,上下動了一下,大腿就抽筋似的抖著,連忙搖著頭說:「不行了,不行了。」戴端陽哼了一聲,像是生氣,又像是高興,兩隻手從我大腿底下繞過,把我抱起來一點,又放手,來來回回插了近百下,又換成面對面的姿勢。

    弄到後面,我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只覺得兩條腿怎麼也合不來,粘膩的液體順著大腿根往下流。再後來迷迷糊糊地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洗過澡了,端陽緊緊地抱著我睡著了,嘴角輕微地往上翹著。

    我看著他,睡意也漸漸變濃,窗外的雨聲不知道是下著還是停了。

    我似乎夢見了以前的事情,那是多久以前,一群人哭喊著去找老師,等她們都走了,我像是發了瘋,猛地跳進水裡,拼命地游著,直到把端陽救起來,掛在一根橫貼水面的樹杈上。

    幾個老師匆匆趕到,卻拉不開我。我一邊做夢一邊想笑,究竟是因為愛他才發了瘋,還是發瘋的時候還在愛他……不能讓他知道,他會笑話我的。

    等熬過了二十九歲----

    明年的今天,再說也不遲。

    這天早上,過境的颶風把窗簾吹得高高飄起,雨水像冰雹一樣敲打著玻璃,我在床上睜開眼睛,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摸到了放在水果盤裡的一顆糖。

    我和他背靠背睡在一起,端陽的體溫從身後傳來。

    斜斜放置在一角的床頭燈還未關,端陽的影子被投she過來,我不由伸出手,把他的影子環抱在懷裡。

    背對著背,便不能擁抱,這又是哪一本書上騙人的話。

    ----全文完

    第十二章 番外

    這一年的夏天和往年相比顯得格外漫長,酷熱的天氣里,聽著聒噪的蟬聲,仿佛連心情都躁動不安了起來,我一覺睡醒的時候,戴端陽正從頭到腳裹在空調被裡,只露出一頭亂糟糟的短髮散落在枕頭上。

    我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捲走的被子,坐越來,摸到遙控器,把冷氣調高了兩度:「戴端陽,這周輪到你做飯了……」他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我打了個哈欠,伸手撥了撥他翹起的劉海,手指插進蓬亂的頭髮里,比想像中更加柔軟的質感滑過指fèng。

    裹在被子裡的人一動不動,漆黑的髮絲被白色枕套襯得異常顯眼,我戀戀不捨地又摸了幾下,指頭繞著一縷髮絲轉了兩圈,感受到微涼柔韌的頭髮纏在指尖的觸感,這才心滿意足地咧了咧嘴。

    「我要十六度。」

    聽到端陽的抱怨聲,我頂撞了一句:「十六度太冷了。」沒過多久,他就從空調被裡伸出一隻手,笨拙地往枕邊摸了摸,我把空調遙控器挪到更遠的床頭柜上,一本正經地叫他的名字:「戴端陽。」那雙手已經怕冷似的縮回了被子裡。

    一到夏天就把冷氣開到最強,裹著棉被吃冰凍的西瓜,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傢伙有這麼懶。

    等到我叫了第二遍,空調被裡的腦袋才難得的點了一下。

    我一把掀開被子,看見他兩隻手握成拳頭,軟軟地放在腦袋兩側,像嬰兒一樣愜意地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那雙眼睛才緩緩睜開,臉上也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錢寧。」他把手往上抬了抬,還沒碰到我的臉,我就下意識地躲開了:「別鬧。」戴端陽撐坐起來,太陽正照在他臉上,他拿手擋了擋,眯起眼睛,又笑著叫了我一次:「錢寧。」我好不容易把他拉下床,正要推著他往客廳走的時候,背後突然啪的一聲,扭頭一看,空調的電源燈就這麼滅了,扇葉慢慢地回到了閉合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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