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頁

    而沒了超認知模因，這種普通的恐懼，只要看一眼天空中瀰漫的藍白色極光，頓時便不再害怕，所有人都能從白歌那裡獲得安全感。

    「吼啊呀呀呀！」

    此刻的地球上，人類沒有嚇得崩潰，反倒是所有到來的怪物們，被嚇得崩潰了，發出怪異的嘶吼聲。

    它們對於藍白色的極光，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遠超於它們承受極限的信息量，摧殘著下位種族們。

    一支支有主的僕從族，根本沒有從它們信奉的神那裡得到任何庇護。

    仿佛人類遇到舊日一般，下位種族們，遇到白歌，心智也一樣脆弱，全都發狂地想要離開地球。

    地球，再也不是可以來去自如，隨意度假的地方了，現在是一處對非人種族而言極為可怕的地方。

    人類緊張地看著怪物們，心裡暗叫害怕。

    然而怪物們看著人類，卻是驚嚇，尤其是人類身上冒出來的藍白色光芒，更是嚇得它們到處亂飛、亂跑。

    隨後嘭得一下，變成怪胎般的人類，緊接著一張金屬卡牌飛來砸中它們。

    頓時所有怪物都被收入卡牌之中。

    成千上萬張卡牌從世界各處飛上高空，朝著白歌手中的圖鑑而去。

    圖鑑的書頁不停地自動翻動，錄入一張張的卡牌。

    白歌此次，乃是同時對全宇宙所有已知攜帶有畸形規律的種族進行收容。

    宇宙中像人類這樣的，正常種族還有很多，那些都不是白歌目標，哪怕正常種族有的也像是怪物。

    「呷呷呷……」

    突然，天空中一道深紅色的軌跡出現，那是一顆小行星。

    凶兆之星格赫羅斯，再一次光臨了地球，它上次雖然被白歌打碎，但和它存在與否根本沒有意義。

    此次響應白歌的召喚，再一次出現在地球軌道上。

    可惜，這一次，地球沒有任何舊日支配者受到它的影響而甦醒活躍起來，它們都在卡牌之中。

    「又是你，過來！」

    白歌隔空抓著格赫羅斯，一把將其拽到了地球，那顆長著巨眼的小行星，小半個身子都探入了大氣層。

    格赫羅斯的巨眼不停扭動，鏽紅色的液態鐵海洋，漸漸被染成了乳白色。

    而它充滿斷谷與溝壑的陸地，也變成了藍色。

    一時間，這顆兇惡的星球，成了藍白色的星球。人類看起來的溫和顏色，卻把格赫羅斯嚇得不輕。

    它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看得通透，藍白極光中，也在不斷地多出一些屬於它的力量。

    這藍白之主本來就強，此刻竟更上一層樓。

    「藍白之主，你殺死了阿布霍斯！」格赫羅斯儘管被白歌的念力都能撕碎，但其實是阿撒托斯無意間創造的，雖然比不上猶格索托斯，但卻是同等性質的存在。屬於原生神，是身體完全由莫名規律構成，比一般的舊日還要厲害得多。

    白歌眉頭一挑，自己封印了十一個舊日支配者，格赫羅斯不提，反而如此驚怒於自己殺死的那一個。

    阿布霍斯乃是不淨之源，不斷地產生邪惡的怪物，白歌的恐懼術對它的效果不大，恐不恐懼，它都會不斷地生產怪物，就好像它的身體本來就是這樣的，製造怪物本身就是身體的一部分。

    於是白歌試驗完殺效果時，就拿它當素材了。

    其整個被吞噬掉後，在致孕之沙下，連復活都做不到。

    「你很在意嗎？」白歌說道。

    格赫羅斯憤怒地發出極尖銳版本的天體之音，呼嘯入白歌心中。

    白歌頓時感覺到邪神之軀躁動起來，所有的畸形規律和莫名規律物質變得異常活躍……但也僅此而已。

    就仿佛嗑了一堆令人精力旺盛的藥，白歌卻沒感覺到有什麼壞處。

    這顯然不是格赫羅斯的本意，它一定在這聲音中加入了對白歌心靈上傷害的力量，只不過被心靈堅壁所擋下。

    「它才是這片空間的主宰。」格赫羅斯尖銳地叫道。

    白歌一怔，終於知道地球是誰的地盤了。

    在舊日群體中，地球竟然是阿布霍斯的領地，克蘇魯等舊日，不過是客居於此，而其他污穢的生物也都是它創造的。

    所以地球才有這麼多下位種族與上位種族，搞得跟地球是什麼特殊的地方一樣。

    而格赫羅斯，時常光臨這裡，必不可能是因為想毀滅人類，人類並不配它多次來臨。

    白歌阻止的那一次，並不是第一次了，格赫羅斯總是來地球也許只是來找阿布霍斯的，或許它們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

    但這關係，白歌並沒有興趣探究。

    「不，格赫羅斯，這是人類的領地。」白歌說著，連自己最後的人形都飄散了。

    他徹頭徹尾地讓自己化為瀰漫地球各處天空的極光，而這些藍白極光也徹底侵蝕了這顆凶兆之星。

    與此同時，混沌恐懼扭曲了格赫羅斯的心靈，讓它瘋狂地高歌。

    「嘟……」

    在白歌汲取了格赫羅斯的力量後，直接就把格赫羅斯轉變為了人樣。

    然而正準備封印格赫羅斯時，一道黃色的身影出現，其出現的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下來。

    風聲、雨聲、雷聲，一切動物的聲音，乃至大海拍擊的浪聲，都成了無聲的畫面。

    那是一種莫名的壓抑，籠罩在黃色袍子中的存在，難以言喻，看起來像個人類祭司，但它背後，卻聳立著三尊巨大的舊日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