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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下的命令？」白歌說道。

    兩個殉道者一愣，羞愧低頭，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在自己騙自己。

    他們用絕後戒指可以殺死邪神這種理由，把自己都騙過了，導致他們原本可以抵抗的強大意志，被自己弄出了漏洞。

    沒有命令，他們根本就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藉口，貿然行事。

    「抱歉社長……」兩人被說穿後，頓時清醒了很多，以他們的自制力，在琉姬面前總算可以保持平靜了。

    「你們接下來的工作暫時撤銷，去向鈴鐺報導，配合她進行測試。這個邪神就交給我了……」白歌說道。

    「是……」兩名殉道者聽話地隧穿而去。

    白歌知道，這倆殉道者並沒有完全失控，只是沒人約束時，意志不堅定。

    他感覺自己好像也中了招，但卻用意志強行忍住了，由此判斷，以殉道者的自制力，應該也能忍耐一段時間才對，不至於立刻就這麼猴急吧？

    果然，在他的點醒下，殉道者沒敢再胡鬧。

    「鈴鐺，試試幫他們清除這種衝動。找出除了殺死重新超脫這個方法以外的辦法，因為我好像也中招了。」白歌心中道。

    鈴鐺道：「你確實對琉姬產生諸多情慾，我就說您未必不受影響。」

    白歌眉頭微皺，他一開始聽鈴鐺說。

    還以為鈴鐺是指自己會被琉姬表面所打動。

    現在看來，反而是他想差了。

    「心靈堅壁能幫你擋，說明是可以擋的，我沒想到竟然還會對琉姬動心。」白歌心中暗道。

    鈴鐺道：「您肯定是可以無視琉姬的表面魅力，能打動您的必然是絕對特性。別忘了心靈堅壁的防禦條件，乃是豁免能阻礙您登頂最終夢想的心靈影響。」

    白歌看著楚楚動人的琉姬，縮在地上用好奇而怯懦的眼神看著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留著讓人心碎的眼淚，不禁有一種將其抱走的衝動。

    「靠……」

    白歌急忙綻放出藍白之眼，調整視角，頓時在眼中琉姬成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分子。

    可這種感覺並沒有消失，琉姬的魅力依舊留存於心底。

    「這竟然不會阻礙我登頂最終夢想嗎？」白歌有些無語。

    鈴鐺道：「確實不會，這又不是那種讓你臣服她的心靈扭曲，也不是讓你畏懼她的效應，而僅僅是讓你想占有她罷了。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怎樣的是她，又不是你。從心靈堅壁沒有幫你擋這種效果，可以證明，你就算把她帶走，肆意玩弄，也根本不會影響你的追求。」

    「……」白歌聽了這話，身體頓時躁動起來。

    正如殉道者一樣，如果無人阻止，又沒有惡果的話，何樂而不為？

    這琉姬，根本就是對他追逐夢想毫無阻礙的小人物，或許她是個邪神，那對白歌來說也是毫無威脅，無助的小邪神。

    連心靈堅壁，都沒有防禦這種欲望。

    這不是信息深度不夠的事，因為心靈堅壁幫鈴鐺免疫了，只是沒幫白歌免疫而已。

    如此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鈴鐺作為潛意識，觸發的心靈堅壁，是因為鈴鐺本沒有情慾，其完美的冷靜如果有了情慾，那麼鈴鐺的意義將狂降，必然會影響白歌的未來。

    可心靈堅壁任由白歌被魅惑，相當於信息判定了這效應無害，殺不殺琉姬，或占不占有，皆沒有害處。

    不拷問還好，一拷問自己，白歌頓時就想抱走琉姬了。

    他的實力無人可擋，他的決意無人可以質疑，連心靈堅壁的信息判定都仿佛在鼓勵他：隨心所欲。

    白歌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當沒有理由阻止自己時，白歌的意志再穩重，也仿佛沒有意義。

    「你就是基金會的總督，邪神琉姬？」白歌說著，他的念力已經掃蕩全球，發現雖然琉姬誘惑全球人民陷入歡樂，但並沒有令一人死去，反而補益他們的生命力，使其精力旺盛如老虎。

    「總督什麼的，只是個名義，我叫琉姬，是一名快樂的小邪神！」琉姬緩緩站起來，貼在白歌身上，又說道：「謝謝你救我……但你好像……不快樂。」

    一時間，白歌的心理防線再次崩盤，終於想要遵從欲望。

    這時，鈴鐺突然說道：「理論上，我不用阻止您，主宰，畢竟連心靈堅壁都認可了。」

    「那你還說什麼？」世界上如果有誰可以勸白歌，那麼唯有鈴鐺，因為這是自己的潛意識。

    鈴鐺道：「沒什麼，這是您第一次在心靈干涉型收容物的影響下做出決定，很有意義，怎麼想都是無害的，我著實不用阻止您。」

    白歌一怔，突然哈哈大笑。

    瞬間平靜地看著琉姬，輕輕推開了其嬌弱的身軀。

    琉姬身體略微僵硬，不禁眼露驚訝。

    在其綠色的瞳孔下，是可以看到欲望的。琉姬看得出白歌已經完全動心，打算占有自己了。

    雖然白歌表面穩如泰山，實際心中已如烈火。

    尤其是自己貼上去後，更是直接要爆發了。

    但沒想到，竟然還是忍住了，猶如一路俯衝到懸崖邊，突然不動了。

    「這人意志之強，隨心如意，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控制自己，對情慾與身體的掌控，已達一念之間的程度。」琉姬見多識廣，在他的經歷中，意志力強到對自己的情緒可以想「暫停」就「暫停」，想「播放」就「播放」的，卻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