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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03:55 作者: 耳東霽
周侍郎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當時他們一起喝酒時,這些大人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就算是個傻子,現在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蕭思昭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這麼說來,只有愛卿的公子做不到呢?」
周侍郎兩股戰戰,聽到這話,他已經預知了自己兒子的命運了,卻不想,傅景行突然開口道:「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做不到。」
蕭思昭和傅景行同朝已久,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有意放周侍郎一馬,便點頭道:「既然傅將軍這麼說,那就等兩個月的武試再看吧!」
「臣叩謝陛下聖恩。」周侍郎忙不迭跪地,沖蕭思昭行了個大禮。
傅景行並沒有把朝堂上的烏煙瘴氣,帶到這些孩子身上,但晚上府里吃晚飯時,傅思歸卻說了,練武場上有恃強凌弱,欺辱同窗的事情。
傅思歸說完之後,一臉氣憤填膺道:「爹爹,你不管管他們嗎?」
原本他先前就想告訴爹爹的,可是在他入宮伴讀之前,他們父子之間就約法三章了。
第一:練功場上沒有父子,只有師徒。第二,傅思歸若同人起了爭執,不得用他和蕭思昭的名義,狐假虎威;第三,有外人在,他和蕭思昭之間只能以君臣相處。
以上三條,但凡傅思歸違反一條,他就不能再做伴讀了。
傅景行波瀾不驚掃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管?」
「爹爹……」傅思歸握緊小拳頭,氣啾啾瞪著傅景行,「您平常不一直說,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嗎?」
「看見了才能拔刀相助,沒看見我怎麼助?」
傅思歸氣的都哭了,「可是我都告訴您了呀!」
「你少說兩句,」姜瑟瑟沒好氣在傅景行腰上擰了一把,用帕子替的傅思歸擦眼淚,「思歸怪,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哭……」
傅景行冷哼一聲,「你現在告訴我能有什麼用,沒聽過捉人拿髒嗎?」
姜瑟瑟轉頭瞪了傅景行一眼,傅景行挑了挑眉,便起身走了。
等姜瑟瑟哄好傅思歸,再回去時,傅景行已經躺下了,看著像是睡著了,但姜瑟瑟知道他沒睡著。
她遠遠看了傅景行一眼,便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裳,抱著去了後面的淨室。
傅景行確實沒睡著,而是一直在等姜瑟瑟,如今剛開春,再過段時間,他又得去北疆了,他們又得很長時間不見面了,他有些捨不得這丫頭。
淨室的門響了,傅景行收回思緒,便聽到姜瑟瑟朝他這邊走過來,以往,她每次沐浴完,都會讓他幫忙絞乾頭髮。
「懷臻。」姜瑟瑟一如平常喚他。
傅景行慵懶嗯了聲,睜開眼,想和平常一樣起身為姜瑟瑟擦頭髮時,剛轉過頭,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在他轉頭那一瞬間,姜瑟瑟蔥白的五指鬆開衣領,原本披在身上的狐裘瞬間滑落,露出內里的緋紅寢衣。
或許那並不能稱之為寢衣。
薄而少的衣料裹在她身上,像一層紅紗裹在上好的白瓷上,連瓷身上的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景行喉嚨滾動了一下,就見姜瑟瑟咬著唇角,眼神溫軟看著他,糯糯道:「懷臻,我冷。」
緊接著,她沖他抬起藕白的雙臂,羞怯看著他。
傅景行眼裡的火苗蹭的一下攥上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天旋地轉間,姜瑟瑟已經被他拉住壓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姜瑟瑟呆了呆,慢慢回應著他。
他們成婚多年,姜瑟瑟臉皮薄,傅景行也從來不搞花架子,今天姜瑟瑟突然這樣,幾乎是瞬間撩撥到了傅景行。
很快,傅景行就不滿足親吻了,他懲罰似的咬了咬姜瑟瑟的耳垂,按奈不住要向姜瑟瑟身上的衣料動手時,姜瑟瑟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氣息不穩道:「懷臻,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
傅景行的手一頓,裝作沒聽見姜瑟瑟的話,想更進一步時,卻被一隻軟弱無骨的手,抵在了胸前,「昭兒要學治國之策,思歸要習武,你整天又忙,我一個人在府里很無聊,我們再生一個女兒,讓她陪我,好不好?」
姜瑟瑟小臉緋紅,烏黑的鹿眼裡全是水霧,又純又媚的模樣,勾的傅景行差點就要應了,但想到上次,她生傅思歸時的兇險,傅景行絕不想再經歷一遍。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喘息,「給你養條狗?」
姜瑟瑟鹿眼撐圓,像見怪物一樣看著傅景行,她想再生個女兒陪她,他竟然讓她養條狗?!
狗能跟女兒一樣,成為貼心小棉襖嗎?!
傅景行見姜瑟瑟沒有說話,又湊過去吻她的側臉,「你要嫌狗不熱鬧,咱們再養只貓?」
「狗憎貓嫌嗎?!」姜瑟瑟咬了咬唇角,一把攥住傅景行亂動的手,兇狠瞪著他,「你要是不同意再生個女兒,你就別想碰我!」
姜瑟瑟一直想再要個女兒,先前同傅景行說的是,傅景行只說,兩個孩子都夠鬧騰的了,再生一個,豈不是要上天了,就一直沒同意。
現在昭兒回宮住了,傅思歸跟著去做伴讀,她就空閒下來了,所以才想再生個女兒陪她,可傅景行因著她生傅思歸難時,死活不同意!
今晚姜瑟瑟幾乎是拿出了烈士斷腕的決心來的,想著情濃時,讓傅景行鬆口,卻沒想到傅景行竟然還是不同意,索性便放了狠話,她就不信,現在這個當口上,傅景行還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