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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03:55 作者: 耳東霽
    太子,派去你去青州,想必是自有用意,懷臻,你就別生氣了。」

    「沒生氣。」傅景行不想再說這個,問,「他們今天給孩子紅包了?」

    「嗯,給了好多呢!」一提到錢,姜瑟瑟的眼睛瞬間亮了,將所有的紅包全收好,「以後留著給思歸娶媳婦兒用。」

    傅景行哭笑不得,他們傅家家大業大,那裡就這麼窮酸了!

    「哎,對了,懷臻,我跟你商量件事呀。」

    姜瑟瑟數完錢,又想到今天姜婉說,昭兒生病的事情,「郭姑姑不是也擅長兒科麼?要不讓她去東宮待一段時間,幫昭兒好好看看,昭兒生病,姐姐都瘦了不少呢!」

    傅景行道「我沒意見,你問問郭姑姑,看她願不願意去。」

    郭姑姑其實不願意去,但皇后對她有救命之恩,這次是皇后的長孫,她又拒絕不得,便只得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姜瑟瑟便讓人,送郭姑姑去了東宮。

    傅景行對外說,這孩子是早產的,又以姜瑟瑟需好生休息的名義,沒讓人任何人來府上探望。

    中間到了開朝的時候,傅景行直接遞了告病的摺子,上次他把崇明帝氣狠了,崇明帝短期內也不想看見他,便也准了。

    他們一個坐月子,一個養病,沒有人來打擾,小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林山把章岩接回來後,本想同傅景行稟報後續,傅景行卻道「在孩子滿月前,若非我必要出手的,別的暫時不用告訴我。」

    無論滿月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腥風血雨,但這一個月內,他只想好好陪著姜瑟瑟。

    之後,林山便不再提了。

    中途太子也來了幾次,傅景行直接沒見,但姜婉他卻不得不見。

    不過好在,姜婉來了,既沒同他說什麼,也沒同姜瑟瑟說什麼,仿佛她真的只是來探望姜瑟瑟的。

    姜瑟瑟不知道其中緣由,過得很是安逸。

    只是在屋裡待久了,她就覺得悶,每次傅景行早起去練劍,回來後,她就趴在桌上,眼巴巴看著傅景行,「懷臻,我想出門。」

    「再堅持幾天,很快就能出月子了。」

    姜瑟瑟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那你過來,讓我聞聞自由的味道。」

    傅景行「!!!」

    「奴婢看,小姐

    是眼饞下雪了吧!」春杏在外面嬉笑道,「古有人望梅止渴,小姐不如也效仿下?」

    傅景行在府里時,她們有事,都是在外間稟報的。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我可以畫雪景呀!」姜瑟瑟迅速從傅景行懷裡退出來,大手一揮,「筆墨備上,我要作畫。」

    傅景行見姜瑟瑟興致勃勃,便隨她去了,自己坐在榻上翻兵書。

    過了許久,外間突然響起讚揚聲。

    「夫人畫的真好!」

    「是啊!就跟看真的雪景一樣。」

    「那是,夫人沒出嫁前,做的畫可是跟林二公子齊名的。」

    傅景行翻書的動作倏忽一滯,眉心微擰,一抬頭,就看到姜瑟瑟歡喜跑進來,「喏,給你看看我的畫。」

    「你跟林晚舟齊名?」

    「啊,好像有這麼回事。」

    姜瑟瑟獻寶似的將畫湊過去,想讓傅景行點評,卻被一把攥住手腕抱緊懷裡,傅景行的大掌摳在她腰上,以絕對的占有姿態,「有這麼回事?」

    外間的丫鬟們聽到裡面動靜不對,全都識趣退了出去。

    姜瑟瑟還沒察覺到危險,乖乖點頭,「是啊,好像,唔——」

    剩餘的話,全被堵了回去。

    傅景行原本只是想單純懲罰一下姜瑟瑟的,可一碰到姜瑟瑟,想要的就不止是淺嘗輒止這麼簡單。

    姜瑟瑟被吻的頭腦發暈,細白的指尖緊緊揪住傅景行的衣襟。

    溫熱的唇已經移到了她脖頸上,還有一副向下的趨勢。

    她想說話,卻發不出半分聲音,下意識朝傅景行身邊靠近時,突然響起一道嘹亮的哭聲。

    姜瑟瑟的意識瞬間回籠,剛要站起來,傅景行沙啞道「我去。」

    最開始,傅景行抱孩子時,那架勢堪比上陣殺敵,但抱得次數多了,倒也得心應手。

    不知道小傢伙是不是知道,爹爹在『欺負』娘親,傅景行抱著沒一會兒,就又攥著拳頭睡著了。

    不過被他這一打斷,兩人之間的旖旎瞬間散了。

    又過了幾天,是傅景行的生辰。

    傅母是在生下傅景行當天夜裡,追隨傅老將軍而去的,因傅景行的生辰,也是傅母的死忌,是以傅景行從來不過生辰。

    這天,傅府內很是平靜,姜瑟瑟還沒出月子,傅景行便

    一人去祭拜父母。

    他吃過早飯便走了,可天都快黑了,人卻還沒回來。

    姜瑟瑟不禁有些著急,「淼淼,你讓人去找找懷臻。」

    「夫人不必憂心,」周嬤嬤在旁道,「每年這一天,將軍都會去陪老將軍他們,再等會兒便回來了。」

    姜瑟瑟咬了咬唇角,聽周嬤嬤這麼說,只能作罷。

    傅景行回來時,時辰已經不早了,他在外間站了片刻,等身上的寒氣散了,才撩開帘子朝裡間走,剛走了一步,瞳孔猛的一縮。

    姜瑟瑟竟然在等他。

    內室一燈如豆,一身紅白相間襖裙的姜瑟瑟,正單手撐著頭,坐在桌邊打盹,她面前擺著涼透了的飯菜,一看就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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