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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8:34 作者: 莫里
    我氣的胸口都要炸了,我心尖尖上的那一丁丁肉我連碰都不敢碰,你是哪裡竄出來的野狗居然膽敢垂涎?

    我瞪著眼睛踩著重重的步子到了副總旁邊,粗聲粗氣的問了聲好,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上。一會兒盯著經理、一會兒盯著副總,心裡惦記著如果副總敢伸出那狼爪子一厘米我就剁了他不可。

    但是今天副總還算正派,既沒有拉著經理小手,也沒有表示任何親昵,只是強拉著經理說了一會兒話。

    我眼看著時間一分分過去,指針逼近探病的最後時間,副總終於依依不捨的告別了經理----不過他卻告訴我們他明天還會再來。

    經理對他神色冷淡,他們二人之間完全看不出來曾經交往過的模樣。想來也是,經理當初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接受了他,在那之前他明明對副總愛答不理的。再說他見過副總在飯桌上的醜態,估計也不會再對他有什麼好感。

    副總要走,本來我是根本沒想法去送一送的,可是現在病房裡的氛圍實在壓抑的緊,沒了副總這麼一個聒噪的人,我和經理完全就是相對兩無言的尷尬狀態。我現在還不知怎麼面對經理,所以只能在副總起身後,也跟著站起來表示要送他出門。

    副總停下步子,一臉興致盎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經理。

    「你倆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經理沒吭聲。我顛三倒四的回答:「哪、哪有?我和經理一直相親相愛,是吉祥的一家!」

    副總撲哧一聲笑了:「馬經理,你知道欲蓋彌彰這四個字怎麼寫嘛?」

    ----喂喂喂,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人跟我說這句語了。

    副總說罷不等我回答,哼著小曲背著手就出了病房,我被他擠兌的都不敢去看經理的表情,趕忙埋頭跟著走了出去我腦袋裡一片亂,心裡頭泛著的不知是什麼滋味。我這一天整個人都是亂鬨鬨的,來回來去想了好多,一直在到底該不該告訴經理我的心意上來回掙扎。我一路思索的送副總到了住院樓的樓口,左看右看沒看到他的車子。

    「副總您不是開車來的?」

    副總咳嗽一聲:「呃…有人來接。」

    我「哦」了一聲,也沒話了。

    我倆交情本來就不深,再說他還是我曾經的情敵(當然是單方面的),按理說我也沒什麼能和他聊的。可即使心中告訴自已不要多話,但是眼見著副總站在身旁,而且看樣子還能再和我聊上一會兒,我就再也管不住自已的嘴巴了。

    「那個…副總」我清清嗓子。

    「嗯?」

    「冒昧的問一下,之前聽你說我們經理有個心上人,但是你一直不知道是誰……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副總轉過頭來看我,臉上似笑非笑,表情真是又怪又賤:「你說經理的心上人?我剛開始以為我知道,後來我以為我不知道…結果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真的知道……」

    啥?我有聽沒有懂,副總在猜什麼啞謎,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給力三千六~

    第30章抓【嗶──】在床

    第30章

    從那天開始,副總基本上是天天跑來醫院報導,可以說是風雨無阻。而且每每對上我,他都擺出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如果不是估計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我絕對要狠狠痛揍他一頓。

    經理剛開始不願理他,只對他冷冷淡淡的,我卻依舊不放心,跟防著狐狸似地防著副總。可一日我突然尿急實在忍不住跑去上了趟廁所,明明只是短短几分鐘的事情,就不知副總在這段時間內對經理說了什麼,等我回來之後木已成舟,經理對副總居然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我萬分後悔離開了經理,對副總越發敵意濃重,畢竟這是前情敵,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競爭力,但是在他正是淘汰出局之前我都得謹慎小心。

    可是第二天我就見著副總被來接他的秘書壓在了醫院地下停車場的牆上,秘書的手掌貼著他的腰腹,嘴巴噙著他的耳垂,兩人抱成一團,難捨難分。我眼睛瞪著銅鈴大,完全想不到我曾經的小學同學、現在的總裁秘書居然會對男人感性趣!!而且他的對家居然是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

    不過從那之後我對副總算是放了心,以前沒注意過,現在仔細一看,他明明就是一臉小受樣嘛(我特地為了經理去補習了同志用語)。以我對老同學的了解,副總是說什麼都翻不過他的五指山了。所以從那天開始,就變成我對著副總每天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了。

    這邊廂我也加快步幅對經理大獻殷勤,可是我們二人的關係像是進入了冰凍期,再不復之前的默契溫暖。經理對我天天板著一張臉,不讓我餵粥、更不讓我摸小手,我知道他還在氣悶於我那晚的偷吻,就想聽到我的解釋。可是我真的沒有信心,能在說出我的心意後不被他鄙視與嘲笑。

    是啦,我也沒想到自已會這麼畏畏縮縮。明明我從小到大都被老師同學說是「傻大膽」「沒心眼」,但是偏偏遇上經理後,我卻成了狗熊一頭、慫人一個,從沒有在一件事上占過上風,更沒有一次膽敢對經理強硬一些。現在回憶起來,所有跟經理相關的決定,我無一不做的瞻前顧後,猶豫很久。

    這麼看來,說不定我很早以前就對經理情根深種,我這幅模樣,不就是一個標淮怕老婆的中年男人嗎?

    可惜啊可惜,不知我這輩子有沒有這種好運氣,能討得經理做老婆。

    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胃出血沒過多久就好了一個徹底,根本不用再和稀粥為伍。可是經理的胃潰瘍卻反覆發作,再加上是公司給的帶薪假期,不修白不修,我們二人就一直沒有出院。

    可是人家醫院的病房也是有時限的,好多人在後面排隊等著這麼一張床位治病,我們總占著也不合適,所以最後決定還是出院,把床位留給更需要的人。

    畢竟胃病這種東西,一次就好利落了也不太可能,最重要的還是日後保養,干萬不可再飲食不定、作息混亂。我在心中許下諾言,以後一定要學做菜煲湯,絕對把經理養的白白胖胖。

    我們在醫疏住了這麼久,和醫生護士也混了一個臉熟,經理雖然不擅人情世故,但是也知道在離開前應該感謝他們一下,於是便拎著提前請副總帶過來的零食什麼的,去護士站分發。我本來也想跟著過去,可是經理只冷冷的撇我一眼,我便只能灰溜溜的褪下,自覺整理起二人的行李。

    我們在醫院也沒怎麼穿自己的衣服,一天到晚都是病號服、病號服,只是有的時候會在裡面加一件保暖內衣。經理愛乾淨,貼身內褲一天一換,保暖內衣至少也得三天換一套。他身體弱不能沾冷水,又不願送到醫院的洗衣部去洗,所以這些粗活都是我主動包了下來。

    自從吻痕事件我們二人關係降入冰點後,經理再也不讓我碰他的衣服了,即使身體再不舒服,也強撐著自已打水洗衣,大不了兌些熱水,總之絕對不準我再碰。

    我本來無精打采的收拾著我們兩個人的行李,可是沒一會兒就來了精神----脫下病號服的時候,經理也脫下了他身上那身穿了兩天的保暖內衣,而現在這身肉色的衣褲就擺在我面前!

    我伸手上去輕輕摸摸,感覺上面還帶著經理的體溫似地。我做賊心虛的左右看看,看病房裡就我一個人後,便受不了的把那團衣物送到了自已鼻子下面,整張臉都埋進去,深深的嗅了嗅。

    這衣服在經理身上穿了兩天,上面還帶著經理的體味,香香的,綿綿的,光是聞著那味道,我便感覺到一股熱意從腦袋頂直撲胯下,馬小勇同志像是過電一般,蘇麻感猛地竄起。

    幾乎是眨眼間,馬小勇就立正站好,硬邦邦的貼在我的小腹上,沖我點頭示意。

    嗯,不錯,列兵馬小勇反應還挺快的嘛!

    我鬱悶的從那團衣物上移開視線,盯著小勇不知道說什麼。

    我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變態到如此地步,光是聞聞經理的衣服就能站的這麼直,真是一個沒有「上過陣打過仗」的愣頭青啊。不過馬小勇的表現也完全消滅了我心中最後一點焦慮,原本我心中還隱隱擔心我對經理的感情會不會是多想,可是等我看到光是對著衣服就能勃起的馬小勇時,我已經百分之二百五的確定----我這輩子真是非經理不可了。

    如果不是這樣,這世上怎麼還會有一個男人光是聞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就能發情?

    曾經的我笑話過那些初中的毛頭小子,他們往往對著女明星的海報照片都能產生性幻想,然後急吼吼的手yín一次,可是現在想來,那些小屁孩可比我高端多了,好歹海報上還有張人臉,我卻對著經理換下來的保暖內衣就能感到胯下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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