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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廢話,事急從權,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恐怕這群貝雷帽對我們有很深的誤會,目前來看暫時解釋不清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

    秦昆看見兩名貝雷帽將一群人堵在一樓角落,那群普通人可憐的在求饒。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害怕被槍擊中,現在的情況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除了沒頭蒼蠅一樣亂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中一名貝雷帽被為首的家長吵的非常煩躁,對方聲嘶力竭地用丹麥話喊著什麼,自己也不甚明白,他摸出麻醉槍,呵斥道:「閉嘴!」

    槍口對準那位家長,那位家長情緒即將失控,忽然感覺到一陣風聲。

    一個身影鬼魅般出現,來到兩個貝雷帽身後,奪槍,手刀,一氣呵成!

    啪啪——

    兩記手刀打在貝雷帽後頸,兩人感覺到頸後麻痹襲來,大筋仿佛繃斷一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秦昆朝著那群人甩了甩頭:「上樓躲著。他們主要防人去樓下,樓上是安全的。」

    一樓有將近200人,秦昆這邊樓梯口有40多人,聞言立即湧向二樓,其他的貝雷帽發現這裡的異動,迅速反應過來。

    「3組出事了,組員增援,4組和特別組從樓下包抄!」

    對講機出現指揮聲,秦昆關掉對方肩上的對講機,看著樓道那邊小心行動的貝雷帽,對黑茲利特道:「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交給你和魔麗莎了。」

    啊?

    「那你呢?」

    秦昆晃了晃故事集,在貝雷帽衝進來的時候,故事集上面的黑線被火燎一樣迅速蔓延起來,那是故事中的人物被侵染的前兆。

    「留給我們破局的時間不多了,不想讓這群普通人全瘋在故事裡的話,就得去給卡特當槍了。」

    到現在為止,秦昆算是最清醒的一個人了。

    這是卡特用因果線寫的故事,他甚至把30年前的因果線和現在這條接到了一起,如果想帶著這群普通人一起離開,必須接受他的擺布。

    媽的……

    搞寫作的邪棍真的很煩啊……

    居然找人當槍……

    混蛋。

    秦昆沒有什麼不甘心的,最起碼現在有了發力的方向。

    3組的8個增援隊員已經離這裡很近了,秦昆迅速朝著樓下走去,留下黑茲利特和魔麗莎二人。

    地下1層,4組增援也趕了過來,秦昆閉上眼睛,來者是5個貝雷帽,還有幾個實驗體,那5個貝雷帽明顯是掩護人員,他們放任幾個實驗體先行後,守在後面。

    「呼——」

    這是30年前,幾個實驗體似乎還不完美,他們強大的精神意志被灌注到不屬於他們的身體中後,出現了很多排斥反應。

    聲音、行動都更像是怪物,而非人類。

    但他們是有人性的,而且……能使用精神術法!

    嘩啦啦——

    猛然間,醫院走廊的大門,玻璃被撞碎,兩個實驗體率先闖了進來,他們看見門口不遠的樓梯拐角,正是一個東方人。

    「喝——」

    兩個巨大的十字,如鏢一樣甩了過來,秦昆迅速閃身,那刀鋒般的下端擦過秦昆臉頰,釘到背後的牆上。

    釘釘——

    火花四濺,秦昆看見又有四個實驗體涌了過來,身後的4組隊員也迅速逼近,他不想戀戰,身體一躍,從樓梯快速向下。

    幾乎是兩秒鐘,秦昆利用純粹的肌肉力量彈射而下,剛剛準備轉彎,忽然和4個實驗體撞了個滿懷!

    什麼鬼?

    臉對臉的距離,不超過10厘米,對方身上的腐氣撲面而來,秦昆右腿發力後撤,然後凌空踢出。

    一個轉身的功夫,力道把握的極其精準。

    在後撤留出發力空間的瞬間,四道鞭腿的虛影幾乎同時抽在四個實驗體臉上,這四個實驗體倒飛而出。

    秦昆想甩掉他們時,忽然又看見了牆壁上插著的兩個十字架。

    嗯?

    回籠梯?

    秦昆撇了撇嘴,難怪又碰見了幾個實驗體,鬧了半天是跟我玩陣法!

    這回籠梯和鬼打牆一樣,從樓梯往下走,又會回到上方,沒有盡頭,和陣字卷中的轉隙陣如出一轍,算得上蜃術和陣法的結合,之前他也碰見過。

    沒想到歐羅巴的傢伙也會這一手。

    他伸手抓向插在牆上的十字架,想把這兩個陣眼拔出,可是剛剛被擊飛的四個實驗體又撲了過來。

    那四人,明顯擅長近身,但是這個醫院裡,論近身鬥法,除了西西弗里外,秦昆可是誰都不怕啊!

    「這點能耐,也敢獻醜?」

    龍吟虎嘯,從胸腔發出,秦昆不想鬧出太大動靜引來圍攻,但也不會讓這群低級的實驗體為所欲為。

    抬手,鐵鑄般的巴掌掄圓了後,打在為首撲來的實驗體臉上。

    『嗷』地一聲,那實驗體感覺挨了一記超高加速的液壓機般,靈魂好像都要被抽碎了。

    他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魂兒被這巴掌從身體裡打了出來,脖子出現了可怕的變形,整個人直接掛到了旁邊牆上,和壁畫一樣。

    渾身骨震的同時,又將牆壁砸出大坑,這種年久失修又潮氣瀰漫的舊牆,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撞擊。

    牆壁上,腥臊之氣流淌,伴隨著體內殘存的血跡流下,讓持續施術的兩個實驗體流出了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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