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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然後,手機屏幕也滅掉,手電也沒了光亮。

    秦昆一愣,轉過頭去,周圍只有潺潺流水和風聲。

    如果邪喪在旁,靈力波動確實會干擾信號,但手機、手電沒理由滅掉的。

    是蜃界!

    秦昆駐足腳步,朗聲問道:「是哪路牛鬼蛇神?不敢現身一見嗎?」

    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四周,沒人回應,秦昆忽然耳朵痒痒的,一摸,手掌又濕又膩。

    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血。

    深山老林,血腥瀰漫,秦昆耳朵忽然一疼,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凡夫俗子,在對月之地,還敢扮開山莽將!這隻耳朵我笑納了!」

    對月之地,大鬼盤踞!是極凶的凶地。

    秦昆聞言不怒反笑:「蜃界裡割我一隻耳朵算什麼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憑你?」

    聲音四處迴蕩,聲音的主人仿佛隨時能出現在每個角落。

    秦昆手掌一翻,陣丸出現,周圍畫出橢圓,隨手將陣丸置入橢圓軌道,一腳踏地,陽氣灌注陣中!

    「白帝刀兵殺陰威,長庚飛光掃魂灰!」

    啟明陣!

    陣丸有七個,以天文七政排列,天文七政,便是日、月、金、木、水、火、土,七顆星辰,此刻天文七政不斷滾動在周圍的軌道中,秦昆以宇宙觀的視角俯瞰腳下。

    剛剛,在腳掌頓地的一瞬間,金星驟亮,緩緩升起!

    第1297章 蠻山斥候,夜郎鬼魈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陣丸如星辰升起,光明降臨!

    原本的林子變成了一個石灘地,秦昆手心向下,陣丸就浮在手心下方的半空中,一個稍大的石頭上,蹲著一個黑影。

    山魈?

    秦昆沒想到,居然是只山魈!

    細分的話,畜生死後也算鬼,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人們能看到的畜生鬼少之又少,有本事顯形的,一般被稱作——精怪。

    最常見的,就是狐黃白灰柳五仙。

    死後化鬼的山魈,秦昆幾乎沒聽說過。

    「會說人話?」

    秦昆好奇走了過去,那山魈非常警惕,看到秦昆手中的陣丸便感覺到不妙,在秦昆湊過去時,鬼打牆立即撤掉,秦昆手機重新亮起,手電也恢復光明。

    「別走啊!」

    看到對方要跑,秦昆蜃魂術用出,那隻山魈一頭撞在了柱子上,眼冒金星。

    它回頭一看,周圍居然變成了一個衙門。

    中堂上方,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主簿坐著一個腐臉鬼,搖著扇子,另一邊是一個漂亮的女鬼,慵懶地坐在桌子上,先前那個青年一身紅袍,靜靜地打量著自己,他身後是一個太監鬼。

    剩下的鬼站成兩排,都好奇地望向那山魈,為首的,是一個牛頭,一個馬面。

    「升堂。」秦昆將驚堂木輕輕一摔。

    衙門裡立即傳來『威——武——』的長喝。

    那隻山魈發現,自己被兩個大鬼架著往堂中走去,頓時凶相畢露。

    「鬼王之軀,你們也敢冒犯?!」

    旁邊的封心鬼王無語,一把刀子插到山魈後心,那股戾氣頓時消失。

    龍槐鬼王手中用力,對方嘴裡的獠牙被生生掰斷。

    「鬼王算什麼……沒看在這地方,我都得幹活嗎?」封心鬼王鬱悶說道。

    曾經魘州之主的封心鬼王,露出脖子上的陰龍,沉著臉看向那山魈。媽的張布都坐上主簿的位置了,自己地位還是沒提高,主子麾下鬼差地位,可不是按實力算的。

    龍槐鬼王也側著頭,露出脖子上的陰龍:「鬼王很了不起麼……」

    作為楊慎的鬼差,秦昆對龍槐鬼王沒什麼偏見,只是嫁衣鬼一直跟鐵慈仙有衝突,這就導致秦昆麾下老牌鬼差,跟龍槐鬼王走的不近。

    道理很簡單,誰也不想得罪大姐頭。活著的女人和死了的女鬼……一樣記仇。

    那山魈如若雷擊,被兩隻鬼王拖死狗一樣拖到堂中。

    這時,山魈才反映了過來。

    什麼情況……

    剛剛那兩個傢伙是鬼王???誰家鬼王會打雜啊!!!

    山魈被制住行動,其他鬼差圍觀在旁。

    「還是一隻凶猴。」

    「山魈化鬼,很難見到了。」

    「是啊……哪怕死後也沒見過,更沒見過混到鬼王的。這廝好像有點本事啊……」

    「老牛,按規矩來嗎?」

    為首的牛頭馬面互相對視一眼,一道銅枷鎖卡住山魈,再纏上鐵鏈,大喝一聲『打』!旁邊早就躍躍欲試的剝皮等鬼差,掄著鬼器就打了上去。

    牛頭馬面說的老規矩,就是殺威棒。兩隻鬼差恰好就是管畜生的,這類畜生,甭管生前多狠、死後多凶,落在自己手裡先毒打一頓准沒錯。

    早被限制了鬼氣的山魈,一頓殺威棒打下來,已經只剩半口氣了,最痛苦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被種了什麼鬼術,哀嚎都嚎不出來。

    此刻,秦昆摸了摸已經恢復的耳朵,好奇問道:「哪裡來的凶猴,下手怎麼這麼狠?」

    先前在山魈的蜃界,秦昆耳朵直接被削去,那種偷襲因為不帶殺氣,所以秦昆都著了道,岑清讓他來,正是為了這個傢伙。

    傳言黔西有個邪喪到處作惡,雖然沒鬧出大事,但許多寨民夜間時都被『割過耳朵』,這讓岑清很是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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