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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秦昆又道:「當初可沒約定過,非得互相幫助。」

    安士白臉上醬紅:「你……哼!」

    擦過秦昆身邊,安士白逃遠,身後黃巾道士追來:「大賢良師門徒在此,緝拿西夷妖巫,前方的朋友閃開!」

    秦昆負手站在原地,對方沖陣一樣掠過,一個不長眼的黃巾道士撞了秦昆一下,只覺得自己肩膀粉碎,踉蹌著飛了出去。

    一群人停下腳步:「你想找死?」

    「路這麼大,不會繞著走嗎?」

    這群人約莫七個,衝過來的時候秦昆就發現,他們如戰場衝鋒一樣掠過,就是為了給自己下馬威的,沒碰到自己不要緊,碰到自己的人,秦昆也不會示弱。

    為首的黃巾道士怒火衝天,安士白逃遁速度極快,他們追上對方是不可能了,只能拿面前的小子出氣。

    脫去上衣,鐵打的肌肉上,用血刺著符文,這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

    漢末,黃巾力士!

    秦昆與王乾交往甚久,盯著這群人,一看就知道對方胸前的符文是金剛符的紋路。

    他們兩臂依舊纏著黃巾,一個個威風凜凜,秦昆一笑:「左手刺魂,右手殺魄,前胸背後金剛護身,肩胛繡飄羽,符紙見得多了,符人還是第一次見。這法子刺在身上,真的有用嗎?」

    秦昆聽王乾說過,符術是溝通天地,擬出力量屬性的法咒,道士畫符用紙,只有巫師畫符用人。這些傢伙符文刺在身上,竟然以人替紙為媒,手段算得上相當古老了。

    「呵呵,朋友對符術也蠻精通的嘛,天公將軍麾下,河北第一力士成賁,前來討教!」

    那成賁陽氣濃稠,氣血極旺,提著一柄大錘看向秦昆。

    「討教?又不是我惹你的,向我討教什麼。」

    「你與那個西夷的是一夥的吧?」

    秦昆一笑:「確切的說,只是一起來的。你們見他跑了,想把火撒給我?」

    黃巾力士們冷笑,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秦昆五指張開:「廢物,快點動手,我一會還有事。」

    那成賁哪見過這種直白的挑釁?漢末皇權衰落,禮儀尚存,這般侮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信號,那時的人可不會這麼開玩笑,一旦別人敢這麼開口,哪怕殺了他,周圍人也不會說什麼不是。

    成賁拎錘打來,忽然間一個比他更快的身影朝他迎去。

    秦昆爆氣、破虛同時用出,轉眼間已經出現在成賁面前,一記膝撞,成賁臟腑盡碎,秦昆手掌上托,炮彈一般的速度打在成賁下頜,格拉一聲,成賁的腦袋直接折了一百八十度,掛到了後背。

    腦袋軟軟地耷拉下來,成賁死不瞑目地嘔出鮮血,身體被秦昆推到在地。

    這群人似乎有特殊的符文護身,不怕安士白的本能干擾,但面對秦昆的純力量,竟然撐不過一招!

    「徐州渠帥桓寧,特來討……」

    討教二字還沒說完,見到秦昆拎起地上鐵錘砸來,自己頓喝:「來得好!」

    聲如霹靂,桓寧同樣掄錘迎去,兩柄鐵錘砸在一起,音波刺耳,桓寧口鼻鮮血滲出,一招過後,秦昆丟掉鐵錘,甩了甩髮麻的手腕:「還有誰?」

    周圍幾人一怔,發現原地不動的桓寧,剛剛的一口氣持久沒有換出。

    正在遲疑,桓寧七竅同時滲血,那口氣成了最後一口氣,隨著鮮血吐出後,桓寧身體軟倒,橫屍在地。

    第1179章 秘密

    兩招?兩個人!

    這群黃巾力士以符術入秘門,在入秘門之前,他們也都是被黃巾軍精心培養出來的力士,身體素質早就高過普通人很多,怎麼會這麼不堪一擊?

    其餘人中,一個黑面力士開口:「某乃飛燕將軍張燕麾下第一力士,盛固,閣下何人,可敢留名號?」

    這種話里的潛台詞就是『今天的事到此為止,留個名姓日後找你報仇』。

    留名?

    你難道還能殺我老秦家祖宗不成。

    「哪那麼多廢話,要麼來打,或者滾。」

    「呵呵,好大的口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等著!」

    盛固臉頰黝黑,看不出表情,半晌,在秦昆的逼視下,默默撿起脫掉的道袍,穿好後帶人走了。

    秦昆收回目光,另一撥的戰鬥也結束了,那些身著甲冑的軍爺中好像有秘門中人存在,和南洋巫師斗的旗鼓相當,互有死傷,陣型打散,開始了追逐戰。

    他們沒往秦昆這裡來,秦昆於是朝著周圍草叢道:「各位,看了這麼久的戲,不準備出來一會?」

    戲是看了,便宜沒法撿。

    江湖混的,在鬥法時都潛藏在草里,肯定有一些不軌心思,但鬥法結束,對方並未出現半點損傷,繼續潛在這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窸窸窣窣,眾人慢慢退去,他們雖然不懷好意,但之前沒出手干擾,秦昆出於道義,也沒繼續追殺。

    這段路,總算是安全了。

    抬頭,看著面前不遠的蓬萊山,秦昆在原地,發了個信號。

    一張流光溢彩的符紙飛天炸開,是與王乾約定的信號,發完後,秦昆朝著蓬萊山方向前進。

    好山,好水,難以用詞語形容的仙山餘韻,一直環繞四周,秦昆坐在一處溪水旁,唏噓起來。

    「紫和尚。」

    妙善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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