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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屋子裡燈火通明,支著兩桌麻將。鬼差們玩的不亦樂乎。

    「主子,你瞅瞅,這都是什麼人!」

    常公公痛心疾首,到哪都打麻將,太過分了,主子還沒吃呢你們就玩上了,成何體統?老茶仙捧著茶,點頭附和。

    秦昆笑著給田鼠刷油,開口道:「不至於,那幫老鬼常年守山,也寂寞,陪他們玩一玩還是好的。」

    白脊鬼王、纏絲鬼王、剝皮、吊死鬼一桌,剝皮牌場老千,吊死鬼又會虛空遞牌,二人合夥,不動聲色,三圈過後,打的兩位老鬼倒欠20沓冥幣。

    挑山鬼王、血斧鬼王、嫁衣鬼、徐桃一桌,嫁衣鬼人美嘴甜,徐桃會講葷段子,氣氛融洽,勝負參半。

    翻江鬼王、水和尚、沉江鬼聊起水裡的事,都在大吹特吹當年自己死的慘,互有不服。

    半邪鬼王、張布在聊天,時不時吟風弄月,有引為知己的架勢。

    夜叉明王、牛猛、馬烈坐在床上吃著花生,聊著陰曹的事,得知秦昆拿下魘州後,非常感興趣,讓他們說說詳細內容,牛猛瞟了一眼封心鬼王,開始講述起來。

    封心鬼王和龍槐鬼王繼續將小圈子進行到底,兩隻鬼王挑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在那裡聊著天。

    外面,十六阿哥、笑面鬼、石蛇姬、董敖、錦衣老鬼等不愛湊熱鬧的,都圍在秦昆身邊,聽常公公罵那些傢伙,常公公時不時還會說點宮廷秘聞,成了午夜點綴。

    「公公,皇宮裡還鬧鬼嗎?」

    笑面鬼眨著眼睛好奇。

    「鬧啊!深宮怨婦聽過吧?冷宮就是最深的深宮,凡是死在那裡的,怨氣可大著呢。雜家活著的時候,見過兩次,不知道是哪位先皇寵幸的妃子,大晚上就在地上爬著,一路鮮血,眼球都沒有,太滲人了。」

    常公公聲音尖利,壓低後講鬼故事氛圍相當好。

    笑面鬼一驚:「皇室真的那麼危險?」

    常公公嗤笑:「那你覺得,小十六當年是怎麼死的。」

    十六阿哥道:「我喝了一瓶可甜的藥,齁死的。」

    常公公無語:「傻孩子,你是被毒死的。智商得漲漲了。」

    田鼠烤好了,從灶房順來的饅頭也烤的金黃。

    秦昆撒上鹽,聽著他們在聊天,咀嚼著食物,田鼠味道相當好,尤其這種野生的,一個饅頭就著兩隻田鼠,秦昆一口吃了三個饅頭,這才差不多飽了。

    「冕上,飯量似乎小了?」另一個火堆上,烹煮的茶好了,老茶仙揮了揮手,陰風熄滅了那堆火,連煙都被陰氣鎖死在裡面。

    「吸收變好了。」秦昆活動著身子,「今晚早些休息,這幾天我們會留在這。」

    ……

    一周的時間,秦昆走遍了茅山九峰,也將扶餘山前後左右摸了個遍。

    有鬼差在,不怕蟲蛇,山林茂密,秦昆也發現了許多隱秘的山洞。

    「這是……?」

    血斧鬼王道:「我主宇文克當年隱居的山洞。我的住處之一。」

    一個山洞,不到30平米,裡面刻著佛像,佛像都沒腦袋。

    『佛敵』宇文克,據說當年也是佛徒,後不知為何,棄佛入道,得了天諭道印。

    「都是他刻的?」

    「臨死前刻的。最後又毀了。」

    除了宇文克的山洞,還有郭威的,郭威的比較隱秘,裡面放了個青雀印璽,據說是私印。這也是白脊鬼王目前的掛念之一。

    秦昆想了想,對白脊鬼王道:「你們去過白龍寺嗎?」

    白脊鬼王一怔,點了點頭。

    「白龍寺里,有你們的主子,知道嗎?」

    白脊鬼王面色陰沉:「秦昆,那都是當年的因果節點,裡面的人可不是我的主子。」

    「不一樣嗎?」

    白脊鬼王一笑:「自然不一樣,你是人,可能發覺不了其中的區別,對鬼而言,那就是被拘禁在白龍寺的殘魂罷了。」

    「對,每一代陪天狗,都有殘魂被拘禁在那。所以才無法輪迴。」

    旁邊的半邪鬼王開口道。

    秦昆一愣:「你們知道,那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嗎?」

    老鬼們七嘴八舌,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結下來,那裡就是個秘境,和紅雪村、無妄國、貪狼井等秘境一樣,不是什麼善地。

    第1120章 留下來的秦昆

    老鬼們見識多,經驗多,卻似乎達成共識,一些秦昆想知道的秘聞並不給他講。

    生死道的傢伙大多都是這幅神秘的模樣,沒想到鬼也是如此。

    秦昆沒問為什麼,也不在意。

    第九天的時間,秦昆居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左近臣寫的,說秦昆手機關機,聯繫不上,跟八方漁樓打聽,才知道他在茅山。信里,左近臣要求秦昆陪他去一趟魔都。

    ……

    ……

    一天後,金陵車站,秦昆看到了眼圈紅腫的左近臣,是李崇、柴子悅陪他來的。

    左近臣活死人一樣站在原地,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似乎傻掉了。

    柴子悅陪在左近臣身邊,秦昆皺眉,看向李崇:「怎麼回事?」

    他沉著臉,不怒自威,一股氣場透體而出。

    李崇點起一根煙,唏噓道:「不是外人招惹,是家事。」

    彈了彈菸灰,李崇鼻子噴出兩道煙霧:「崔師叔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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