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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小把戲。

    細谷池田陰森一笑:「以靈力、精血餵養蟲群,十年後飼與血肉,老東西,你把自己修煉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嗎?」

    這是邪術!

    純粹的邪術!

    全世界,無論每個地方,驅魔人也好,捉鬼師也好,陰陽師也好,巫師薩滿也好,都在追求生命的質變!

    這些邪術師的方向是生命形態的變化,以蟲為本,無論是痋術、蠱術、降頭,都離不開毒蟲。

    痋蟲食屍生長,繁衍於墳地,天生克制陰魂,母蟲極其難找,一旦控制後便能率領蟲群。痋蟲的毒液有很強的致幻功能,咬在普通人身上會出現恐怖而扭曲的幻覺,並且衝擊人的精神極限。

    蠱毒之蟲,食毒生長,平時喜歡寄生,分泌的毒液直接能破壞肉體組織,是三術中唯一的物理攻擊,不過幼蟲不易存活。這些毒蟲如馬蜂一樣,一擊完畢就會死去,如果幼蟲沒有在目標體內孵化,那麼中術者會很快痊癒,不會帶來後續攻擊。

    降頭術則派系繁雜,其中,五毒降是蟲系一脈,下降後五種毒蟲會成為刺客一樣,伺機將目標毒死,除此之外,其他降頭與蟲無關。

    細谷池田定睛看向波布,這人已經瘋了,自己全身餵了蟲子,他就是蟲,蟲就是他,那一堆蟲子吃了他的血肉,吞了他的靈魂,這已經修到了傳說中『痋人』的境界。

    如果不將母蟲殺掉,波布幾乎是不會死的存在!

    「愚昧的陰陽師,你修煉方術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追求生命的真諦嗎?我將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正是為了給你們指引一條明路罷了。」

    傳聞波布大師辟穀8年,來無影去無蹤,可能沒人知道他是真的不需要吃飯。這些蟲子只需要吃屍體就好。

    「不要廢話,噁心的傢伙,今日讓你見識一下蘆屋世家的厲害。」

    ……

    遠處,秦昆坐在一個小吃攤上,津津有味地喝著一瓶啤酒,看二人鬥法。

    現在的秦昆已不是吳下阿蒙,那些蟲子填充波布人皮的時候,秦昆心底就發出冷笑。

    原來波布早就死了,不知道修煉了什麼邪術,陰魂被分割成顆粒,鑽入那些蟲子裡後還能活下來。

    換個角度去看,那些蟲子就是波布的『屍衣』而已。

    「嘖嘖嘖嘖,還真讓我大開眼界。蜂窩系統嗎?只要控制母蟲就能控制整個蟲群,還能把陰魂打散塞入這些小東西里作為保護手段,理論上還真無可挑剔啊。」

    秦昆又拿出幾張紙幣,點了些烤肉,看細谷池田的表情,似乎對波布的手段並不懼怕。那麼自己也就先不急著出手了。

    第0899章 陰陽六使

    「泣澤·水流瀑!」

    濱河河水突然炸起,一隻女鬼身形被拉長,瘋狂哭泣起來。河面七個地方出現漣漪,波紋互相疊加,那隻女鬼正式泣澤水神,淤泥從頭頂流下,瘋狂撲向波布。

    一道水龍被女鬼捲起,打向波布,波布一怔:以鬼御物?動靜怎麼會這麼大!

    「大狡痋之先靈,請接受信徒對您的膜拜!」

    波布念念有詞,身上的痋蟲發動震動,震動影響了空氣波動,在虛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隻巨蟲的模樣!

    那隻巨蟲就是放大版的痋蟲,長著噁心的收縮口器,吞吞吐吐,滋出一身毒液,一頭撞入水中。

    無論日本、還是東南亞,崇拜文化自先古就有,這也是所有原始巫教的雛形,波布崇拜痋蟲,細谷池田崇拜水神,二人的信仰裹挾著強大的精神力,灌入他們崇拜的虛構之中,虛構的神明卻成了真正的臂助!

    「哈哈哈哈,居然對我波布施展蜃術,不知道痋蟲的威力嗎?等著被反噬吧!!!」

    兩個招式互相碰撞,波布被水流困住,窒息的感覺瀰漫全身,所有蟲子被捲入水中,完全浮不起來,一隻被淹死的女鬼也化為水珠,打散身形,每一顆水珠都包裹著一隻蟲子!

    「這……」波布措手不及。

    「泣澤·天鮫彈!」

    爆!

    波布、女鬼,兩股意識分別擠入蟲子當中,就算痋蟲比較特殊,可以承受陰魂寄宿,但是兩股不同的意識想要取得蟲身的控制權,簡直太混亂了。

    那么小的軀體完全承受不住,於是嘶鳴著隨之爆開!

    噼噼啪啪的落水聲,和撒豆子一樣,那女鬼卷著水先灌入波布的身體,接著女鬼以水形鑽入波布體內的蟲子中,然後爆開,這一套明顯是細谷池田事先算計好的。

    波布召喚出的大狡痋撲了一空,不甘地消失在原地。

    「以黑雨師的榮耀,玄澤滌盪!」

    河裡,兩道泥龍鑽了出來,拖著波布進入河底,淤泥從眼耳鼻喉口中灌入,波布長著嘴巴,無聲地咆哮!

    秦昆眯著眼:真是意外。

    這位黑雨師的本領似乎是驅鬼一類,他的所有術法都是調動猛鬼攻擊,手下儘是水鬼!

    狠人啊。

    怨念那麼深的水鬼,先後已經出現三隻了,他是怎麼降服的?

    波布倒在水面飄著,蜃界蹦碎,蘆屋天馬激動不已:「細谷前輩!厲害啊!!!不愧是黑雨師!」

    細谷池田皺起鷹鉤鼻,冷聲道:「出來吧,土御門家的。讓我看看這次來的是誰!」

    河不寬,對岸響起掌聲。

    兩位戴著立烏帽的陰陽師走上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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