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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鬼魂反抗很強烈,在求饒,甚至悔恨,牛頭眼神軟化,祈求地看向白無常,白無常勾住牛頭的鼻環,將他拉彎了腰,拍了拍他的臉頰。

    突然將牛頭的腦袋摁入油鍋里。

    牛頭掙扎,被白無常提了上來,牛眼中暴色隱藏,鬼氣修復著臉頰,耷拉著腦袋,照著白無常的要求在做事。

    鬼魂在求饒,哭泣,牛頭眼神一橫,手掌化蹄印在鬼魂額頭,鬼魂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回憶起了前世種種美好,露出微笑,趁他沒回過神,牛頭哀嘆一聲,將鐵鏈一拉,噗地一聲,那隻鬼魂腦袋爆掉。

    從始至終,秦昆都聽不到一丁點聲音,他嘗試著朝牛頭走去,大喊道。

    「牛猛?是你嗎???」

    牛頭看著鬼魂消散,整個人行屍走肉一樣站在原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呼喚,轉過頭,悲戚地看著秦昆的方向,又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

    幽閉的空間,秦昆成了虛無,感覺很可怕,背後涼颼颼地,自己驚愕,遲疑,突然被撞了一下。

    怒目回頭,發現身後成了一處戰場。

    幾位將軍打扮的人,看著手下將一個人綁在那裡嚴刑拷打,那人五官模糊,口齒流血,衣著和他們不一樣,似乎是敵方斥候,那斥候譏笑地看著將軍他們。

    將軍很憤怒,丟下一塊令牌,被綁著的斥候,看到一個軍營的小卒走到自己面前,斥候吐了小卒一臉血水。

    小卒憤怒,一個耳光打下,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出現。

    刀子在被綁那人頭頂割開十字紋,亮銀色的液體灌了進去,被綁縛的斥候劇痛掙扎,小卒笑的很開心,很惡毒。

    亮銀色的液體有從傷口滲出的,但大多數都隨著那人的掙扎而流了下去。

    哧溜一聲,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傢伙從人皮中掙脫出來,吃不住痛楚跪倒在地,斥候哀嚎大叫,歇斯底里。

    眼淚和怒氣混雜在一起朝著那群人大吼,小卒子冷笑,聯合幾人將那人綁在木板上,將燙好的熱油一點一點滴在那人身上。

    那人在哭,秦昆摸了摸自己眼睛,似乎也濕潤了,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殺掉!立刻!

    那人死了,臨死前還被開腸破肚,塞入稻草,秦昆紅著眼睛,看著斥候的眼睛最終暗淡,兩行眼淚從臉頰低落,腳下變成了一處湖泊。

    秋葉紛飛,一個光頭和尚惶恐地被村民抬出,身上綁著繩子,腳下綁著石頭。

    幾位哭的梨花帶雨的村姑,在長輩的詢問下,指著和尚使勁點頭。

    和尚簡直莫名其妙,悲哀地祈求地看向那幾位村姑。

    秦昆看到,村姑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逝,哭的更加大聲,和尚如若雷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和尚被憤怒的村民投入湖中,雙手合十,腳下綁著石頭迅速下沉,窒息、水壓,落倒地時激起的泥土、水草灌入和尚的鼻腔肺中。

    和尚劇烈咳嗽,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睛,抬頭望向渾濁的湖面,看著萬里外模糊的月亮,眼淚和湖水化為一體,至死,合十的雙手都沒有鬆開。

    第0831章 你贏了

    秦昆剛剛隨著和尚一起沉了下去,和尚的表情,最後一抹眼神,對世間的絕望,讓秦昆憤怒而無力。

    不知什麼時候,湖水消失,秦昆渾身濕漉漉的,力氣已經被抽空。

    他坐在一處石磨上,看見一群軍爺在抓壯丁。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在反抗,他的妻子、孩子在尖叫,男子被那群軍爺埋在地里。

    他的孩子被壓在原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腦袋被剪下,他的母親,被那群軍爺拖進了屋子,那個男子的腦袋飛到秦昆腳下,秦昆想要捧起他的腦袋,卻抓了個空。

    秦昆眼淚已經控制不住了,那男子的孩子撲到父親的腦袋上,將它捧起,秦昆看到那雙眼中的絕望、瘋狂、發自內心的憤怒和怨毒,以及潛藏在眼底的無奈,眼神徹底暗淡前,秦昆發現他眼球轉動了一下,看了他孩子一眼,最終停留在妻子消失的方向。

    瘋了……

    秦昆覺得自己徹底要瘋了……

    他捂著臉頰,巨大而悲痛的負面情緒,湧入頭頂,憤怒又怎樣,無力反抗!他觸摸不到這裡的一切,改變不了這裡的一切,甚至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和遺言。

    哀痛地捂著臉頰,發出獸吼,涕淚滾滾流出,他不想體驗這種感覺了。

    秦昆跪下,看著天空,他跪在地上看著天空,第一次給老天在磕頭。他不想體驗這種感覺了,真的會瘋啊……

    這裡的一切不會以秦昆的意志為轉移,跪在地上的秦昆發現自己到了一處破爛的房子,豬圈一樣的地方,屎尿橫流,房間裡的東西被砸的稀爛,一個瘋了的華服男子拍打著門,表情絕望地央求著出去。

    沒人理他。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牆上,畫著密密麻麻的『正』字,幽閉的空間,絕望的空間,他面前擺著一條麻繩,一瓶毒酒。

    秦昆已經麻木了。

    他看到牆上三個血跡乾涸的大字——殺了我。無奈而疲憊一笑。

    不知道陪著這個人待了多久,最後一面牆上的『正』字已經寫滿。

    幽閉的空間讓那人徹底變成瘋子。

    他神經質似的在笑,幹著一些神經病才能幹得出的行為,最終熬不過這種幽閉的恐懼,他將麻繩綁在房梁,透過窗棱,看向外面,他的妻子和家中的管事毫不避諱地在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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