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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59:11 作者: 南斗崑崙
    來康老頭家時,秦昆就提出了借宿。

    七個人,給了1000塊錢,混吃混住,康老頭看樣子也挺樂意的。

    康老頭走後,秦昆幾人來到院子。

    4間空房子,他們總共7個人,秦昆單獨一間,塗萱萱也占了一間,剩下一間較大的,住著元興瀚、許洋、霍奇。

    「為什麼把我和這個小鬼放一間?他不是帶了個女鬼嗎?」武森然嗓門粗大,看向秦昆。

    「你陽氣重,這小鬼的女朋友傷不了你。」秦昆如實回答。

    荀世桑嘿嘿一笑:「大塊頭,怕啥?」

    武森然看著這中學生的表情,有些不習慣。秦昆都說了,這廝身上背了只鬼,自己雖然也見過鬼,但不是每一隻鬼都溫和的。

    淹死的鬼,怨氣最重!

    「秦昆,我跟你睡!」武森然聲音突然低了八度,難得見他討好地望著自己。

    秦昆打了個哈欠:「實在害怕,你跟康老頭睡去。」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

    武森然不服氣,強行爭辯,不過話說到一半,被秦昆打斷:「不怕就行。」

    靠!

    武森然有些懊悔,特麼的,秦昆這是故意激自己,又上套了!

    秦昆走入房間,這裡挺乾淨,看得出康老頭經常打掃。

    秦昆躺在床上,這幾天生活比較規律,時值深夜,也有些困了。

    屋子裡,簡單的木床,擺著一個柜子,家具都普普通通,秦昆掃了一圈,並沒覺得有陰氣。

    還算是個乾淨的地方。

    「不過康老頭家就倆閨女,弄這麼多客房幹什麼?」

    秦昆有些奇怪了,農村雖然會招待遠方親戚,也不至於弄這麼多房間,房間講究個人氣,沒人住的地方,都是不吉利的。

    康老頭家後院還有兩間房,加起來,已經6間了。

    秦昆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一陣困意襲來,沉沉睡去。

    這一覺起來,一直到了翌日中午。

    中午12點,大太陽當頭,康老頭煮了麵條,挨個叫醒了秦昆他們。

    秦昆早就起來了,從凌晨,他就覺得沒睡好,老感覺有人偷看自己,秦昆還查探了幾次,又叫出了牛猛、剝皮,發現屋裡並沒什麼奇怪的。

    聞到麵條的香味,秦昆簡單洗漱一番。

    桌邊,秦昆問到:「武森然和荀世桑呢?」

    「大武在洗漱,那小鬼還沒起來,說自己備了吃的,吃飯不等他。」

    許洋呼嚕嚕吃完面,渾身熱乎乎的,非常舒爽。

    他放下筷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那小鬼有點怪?」

    桌子旁,圍著塗萱萱、秦昆、霍奇、元興瀚。

    聽到許洋的話,霍奇推了推眼鏡:「我是精神科醫生,那個小鬼目光渙散,精神不怎麼好,但氣色如常,舉止也和普通人一樣,你說的怪是什麼意思?」

    元興瀚想到了什麼,喝完麵湯,突然開口:「凌晨我上廁所時候,小荀在院子裡逗天鵝玩。」

    廁所在院子裡,是旱廁,離房子還有些距離,聽到元興瀚這麼說,眾人心中一動。

    大半夜,逗天鵝玩?且不說這群黑天鵝看著就不吉利,它那脾氣,也得讓你逗啊。

    許洋點點頭道:「我查過他的校服,再加上他說的學校後湖,他上學的地方是臨省一個貴族中學,這種中學生,還在上學期間,出來旅遊,他家人能同意?他是怎麼說服老師和父母的?」

    霍奇也是臨省來的,和荀世桑一個省份,聞言他一驚:「你說的是『雲河一中』?這是雲河集團的學校。除了一些超級學霸,其他學生家裡非富即貴。」

    聽到一幫人在分享消息,秦昆也琢磨出點不對來。

    一般閒事他不喜歡管,但是這樣的少年,他總覺得得摸清點來意才行。

    背了只遊魂級的女鬼,又是個富家子,像這種年紀,不該是在學校里稱王稱霸或者偷跑出去打遊戲胡吃海喝的年紀嗎?怎麼跑出來和自己一群人見鬼旅遊了?

    吃完飯,秦昆來到灶房,發現荀世桑居然在,他和康老頭在說著什麼,二人見到秦昆來了,荀世桑打了招呼道:「秦導。」

    「你們在聊什麼?」

    康老頭呵呵一笑:「買棺材的事。」

    灶房背陰,有些冷,秦昆看向荀世桑。

    荀世桑聳聳肩:「買個石棺,石匣也行,旅遊也得買紀念品,你總不能這個也管吧?」

    「康大爺,你們村子還做石棺嗎?」

    「早不做了,現在村里會這手藝的,就兩人。想找人做棺,去閻君廟找廟祝就行。」

    秦昆和康大爺聊了幾句,康大爺便走了。

    灶房中,只剩下秦昆和荀世桑兩人。

    氣氛有些安靜,看向荀世桑。

    「你到底是誰?」

    秦昆站在荀世桑面前,他能感覺到,荀世桑身上,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哈?

    荀世桑先是一怔,後帶著奇怪:「我?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啊,你怎麼這麼問?」

    「中學生?」

    秦昆想起了什麼,說道,「剛不小心把菸頭丟你腳背上了,沒燙著你吧?」

    荀世桑一愣,低頭,發現自己的腳背已經被燙爛了。

    他抬起頭看向秦昆,眼睛有些複雜:「秦昆,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追根究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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