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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52:08 作者: 終晚夏
    姜恩眠走進新的房間,周圍的環境類似於佛堂,空氣中彌散著濃郁的檀香味道,桌台上擺放著幾條串好的手串。

    周圍再次響起老婆婆的聲音,「你願意帶走他的手串,幫助他完成夢想嗎?」

    「若你願意,就請帶走一串,並保證未來四十九天,這條手串永不離手。如果你無法做到這些,就請安靜離開,或者,你可也以帶走自己那串,把夢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碟子裡共有八條手串,擺得很整齊,但各個珠子排列的方式並不統一。

    姜恩眠一眼發現了自己那串。

    他本就是無神論者,不信天意、不崇神佛,與其交給別人保管,倒不如自己守在身邊。

    姜恩眠托起自己那串,正要戴上的時候,他猶豫了。

    等了這麼多年,如果真的能實現,大概早就實現了,也許可以嘗試把希望寄託給別人。

    姜恩眠滑過其餘七條手串,如果他不拿走自己那串,還可以幫別人完成夢想。

    姜恩眠放回自己那串,並拿起了另外一串帶戴左手。

    老婆婆的聲音閃現,「既然你有了想法,那就請好好保護他的願望,戴夠四十九天。好人一生平安,請不要辜負他許下的願望。」

    姜恩眠托住手串,按在心口的位置,就算我不信,也會幫你守護夢想的。

    他把手串收進袖口,走出房間。

    林樂恩早就在旁邊守著了,他急忙湊上來,「恩眠哥哥,你選了嗎?」

    「嗯,選了。」

    「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是不是我的。」

    姜恩眠伸出手給他看,「是麼?」

    林樂恩在姜恩眠的手串上翻了好幾圈,「哎,不是,好難受。」

    「好啦,就算不是我,也會有更好的人幫你守護夢想的。」

    「那恩眠哥哥你看看我這個。」林樂恩抬手,「這個是不是你的?」

    姜恩眠十分確定自己的那串還在房間裡,但還是認真看了一下,並和他說:「好像也不是。」

    「哎,也不知道誰運氣能那麼好,能拿到恩眠哥哥親手串的手串。」

    「希望他也能幫我好好保管。」

    「一定會的。」林樂恩笑容燦爛,「一定會有個很好的人,幫恩眠哥哥永永遠遠守住夢想的。」

    柳清輝也跟著出來,姜恩眠見他手腕是空的,有點意外,「清輝哥,你沒有拿手串嗎?」

    「我不信那些,也怕自己帶不夠那麼久。不想玷污了他人的夢想,倒不如留給更虔誠的人。」

    也對。

    姜恩眠蹭了蹭自己的手串,和柳清輝比起來,他竟然覺得,自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神論者了。

    見解煙渚出來,姜恩眠也想過去問,但又覺得沒必要。解醫生要做手術,這種東西必反然要摘掉,他肯定也不會選。

    至於秦悠亦和沈宗年,八成也不會,蘇言更懶得戴那種東西,而且,戴著它會影響他敲鍵盤吧。

    到頭來,應該只有他和林樂恩、程昱寧會選。

    在等待其他嘉賓的過程中,姜恩眠避開攝像機,關掉了麥克風。既然手串都做了,不如相信一次神佛好了。

    他找到了引領他路的那位老者,「婆婆,請問咱們這裡可以求平安符嗎?」

    老婆婆咳嗽兩聲,「不能。」

    「哦,好吧。」姜恩眠有點遺憾。

    「小伙子,你有心事,家裡親人需要照顧?」

    姜恩眠點頭,「嗯,家中母親身體患疾,想給他求個平安福。」

    「你很孝順,即便你知道,她並非你生母。」

    「您怎麼知道的?」姜恩眠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

    老婆婆只是笑了笑,她轉向南邊,指著遠處的山頭,「在那邊的山頂有一座寺廟,你可在破曉之時趕去那裡,求一份平安福,便能保證你所求之人平安順遂。」

    「只要在破曉之前過去就可以嗎?」

    「嗯,但要走上去。」

    那麼早上去,意味著他前一晚半夜就要往上爬。

    這周邊是漆黑的樹林,看樣子晚上也不會有照明,還有點滲人。

    還是等節目結束以後,找人一起去好了。

    「小伙子,若你今夜去,記得多穿些,山上涼。」

    「我還有節目,今晚大概不能去。」

    「我若是你,就會選擇今夜出發。」

    「為什麼?」

    老婆婆弓著腰,擺擺手,「天機不可泄露。」

    蹣跚老人緩緩離開,姜恩眠沒追上去。

    神神秘秘的。

    「恩眠哥哥,幹什麼呢?」林樂恩在後面喊他,「要走啦,就等你了!」

    「好,來了。」

    當天所有活動結束,他們在旅遊區附近的酒店入住。累了一天一夜,大家吃晚飯後,都早早回到了房間。

    酒店安排的是標準的雙人間,左右各一張單人床。房間也是符合當地民族特色的主題房,他們這間床是用竹子編的。

    他照例讓程昱寧先去洗澡,自己則坐在凳子上為臉上的油彩發愁。

    這東西在臉上粘了一天,估計卸下來也很費勁。姜恩眠掏出解煙渚留給他擦腳的那包濕巾,一點一點在臉上蹭。

    這種東西似乎是特別材質,可濕巾的成分只有水,油彩黏在臉上,根本擦不掉。

    浴室的門緩緩打開,程昱寧頭髮掛著水滴,臉色發紅,穿著短褲和一件棉質T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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