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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8 作者: 五軍
老闆問:「你是來開會的吧?怎麼不在山上住呢?」
「山上滿了,」項臻道,「正好家裡人過來,所以自己找個地方住,比較省心。」
老闆哈哈一笑,又打量他片刻,這才說:「小兩口在賓館是不太方便的,那接待賓館原來也不錯,規格還挺高的,接待過外賓,後來重建了一次,反倒不如以前了,隔音不行,床也不舒服。」說完給項臻倒了杯新泡的茶水,遞過來調侃道,「小伙子這麼俊,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項臻微微一笑,正要跟人說話,就見一輛江城牌照的車子緩緩停在了門口。
梁鴻在車裡就看到項臻在涼亭里坐著跟人聊天了,這會兒對方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忍不住下車先朝涼亭那看了看,這才故意挑刺道:「細節見人品啊,也不出來接我,還在那喝茶呢,喝得挺美的吼!」
項臻打剛剛看見他就忍不住地笑,這會兒從後備箱取了行李,邊帶著人往裡走邊抗議:「我哪裡是在喝茶,明明是在聽別人誇你呢。」
梁鴻斜眼瞟他:「誇我什麼?」
「誇你有福啊,」項臻一本正經,「能找到我這麼盤兒靚條兒順的老公,這可不是一般人的福氣。剛剛老闆說山上有個玉皇廟,建議你去拜一拜,好好感謝一下老人家給你的姻緣,怎麼樣,要不要去?」
梁鴻過來的路上也看見這邊風景不錯了,有心想上去逛逛,卻又覺得天色有些晚,朝山頂望了會,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明天吧,反正我多請了兩天假。」
倆人沿著小路往前,一直到一處獨立的小房前面停下。項臻拿著房卡開門,梁鴻這才問道:「你怎麼搬到山下來住了?」
項臻說:「山上沒空房,再說這裡住著清閒點。賓館的地毯都髒得不成樣了。」
梁鴻點點頭,左右看著周圍老闆種植的不少花草,又看臨近幾處房子,等到跟著項臻推門進去,他才真的感到驚訝----這小房子外面看著不大,裡面卻是正規的一室一廳,外間配了個大電腦,一旁有個迷你廚房,有電磁爐和微波爐,旁邊豎一小牌提示可以做飯。
等進到臥室,又是四扇大開的窗戶,光線明亮,窗外緩緩流過一條無名小河,時不時還能看到拳頭大的野鴨子一腦袋扎水裡去。對岸就是景區的一座小山,河邊安置了兩排木製座椅,此時荒廢著無人問津。
梁鴻趴著窗戶上看的起勁,又深吸一口,聞著河邊泥土的土腥味和花草的香氣。
項臻在他後面放好行李,又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好。這才走過來,輕輕從後面攬著他的腰,一塊往外看。
周圍很安靜,耳周只有風聲水聲,偶爾還有遠處的雞鳴狗吠。梁鴻側耳聽了會兒,輕聲慨嘆:「要是在這有套小房就好了,就要這種靠河的,真安靜,空氣也好。天天在市裡帶著感覺都燥死了。」
項臻側臉看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買房上癮啊?看哪兒好都想買一套。」
梁鴻眨巴著眼:「我說真的,這裡應該不貴吧?」
項臻想了想剛才和老闆的談話,點了點頭:「不貴。但是偶爾住住還行,長久待著還是不方便。冬天沒暖氣,室溫只靠空調帶不起來,到時候估計冷得跟冰箱似的。而且這裡人煙少,生活物資也不好買,老闆他們冬天都不在這邊住,如果只有你自己在,還不安全。」
梁鴻一聽也是,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又拿手肘捅了捅項臻:「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啊,再說前面的問題是問題,安全應該不是吧。」
項臻低頭看他。
梁鴻說:「你這麼多肌肉,總不能是白長的吧。話說你一個人能打幾個?以一敵二行不行?到時候你管著拖住他們,我去打個電話報警就行。」
項臻抿嘴笑了笑,隨後卻搖了搖頭:「這得看什麼人,要是一般的……三五個應該近不了身。」
梁鴻雖然知道他體格好有些功夫,但是一聽這話也覺得有些誇大了,忍不住笑他:「你那『一般的』是指的是哪種?沉迷酒色被掏空身子的小麻杆兒嗎?」
他說完看著項臻的反應,想著今天說不定可以讓他耍耍功夫,讓自己也開開眼界。
誰知道項臻卻垂眼看他片刻,隨後嘴角含笑,搖了搖頭道:「你說的對,或許那之前我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不一定。」
梁鴻一愣,看他的笑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項臻攬著他腰的手往中間一探,捏住了他的腰帶扣。
梁鴻大驚,瞪大眼壓低聲喊:「別別別,白天呢!」
他撐著胳膊想從窗戶旁逃開,無奈項臻力氣大,在他身後不動如山的繼續動作。
咔噠一聲,梁鴻的腰帶被解開,隨後被人一拉一褪,跟著褲子滑到了地上。
項臻微微低頭,在梁鴻耳邊笑著逗他:「白天怎麼了,左右又沒人。再說了這樣比較刺激,你不天天都想著來點花樣嗎?」
梁鴻心跳如鼓,他來的時候為了顯得腿長好看,單褲裡面什麼都沒套。這會兒褲子一脫,長腿暴露在外面,冷風一吹嗖嗖發涼的。偏生項臻的掌心溫熱乾燥,在他下面不安分的遊走,讓人忍不住貼上去。
「我只喜歡床上刺激啊,」梁鴻轉過臉推他,又忍不住想要捂住腿,窘迫地小聲說道,「要不拉上窗簾行不行?這裡四通八達的,對面山頭上有人看怎麼辦?」
項臻順著他的視線往上看去,那邊雜草叢生,坡路陡峻,低聲笑了笑:「那邊沒有人。就是真有人看也沒事,你上身穿著衣服呢,我們倆只是在看風景。」
說罷果然保持著正經姿勢,跟梁鴻一塊往外看,然而手下卻嫻熟的把自己也給解放了出來。
梁鴻心裡又期待又害怕,知道拗不過他,便站那一動不敢動,跟做賊偷情似的,警惕地看著周圍。
春風輕微吹過,空氣里似乎都多了點葷腥濕熱。他感覺到自己的腿被另一雙更結實有力的挨住磨蹭,身體漸漸回暖,又察覺自己的內褲邊緣被人勾住,隨後有濕涼的東西輕輕塗抹在了後面……
項臻全程一聲不吭,動作卻愈發放肆。梁鴻忍不住閉上眼,可倆人壓抑著的喘息聲卻又在黑暗裡放大數倍,讓人忍不住心鼓擂動,連身體也燥熱起來。
這次的準備工作格外的漫長且煎熬,梁鴻身上由冷裝熱,總感覺自己是在舞台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摸著。那花,那草,那流水,那鴨子……可都是觀眾……
他越腦補臉色越紅,心裡害臊,卻又不敢發出聲,只能勉強舔著嘴唇緩解緊張。
直到後面的人摟著他的腰推著他俯身,梁鴻一時沒有防備,碰到了一旁的窗棱,就見河邊上的原本聚在一塊的幾隻灰頭灰腦的小鴨子,警醒地往這瞅了一眼,隨後一個個撲通撲通,猛地扎進了水裡不見了。
最後一隻扎了個猛子進水之後,身後的人也猛然入港,開始緩慢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