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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8 作者: 五軍
項臻:「……」
梁鴻忙解釋:「不是比我倆的, 是比你倆的。」他把宋也借東西的事情說了一下,眼珠子來迴轉, 心虛的不得了。
項臻聽明白後心裡要笑死了,也不知道這倆人腦迴路是怎麼長的,連這個都能比一下。他轉身反鎖好臥室的門, 這才回來推著梁鴻一塊躺床上。
項臻故意逗他, 問:「你真覺得我的大啊?」
梁鴻一本正經的點頭:「肯定啊, 當然啦。」
項臻瞅他:「敢情還有比較啊, 你還見過誰的?」
梁鴻一怔, 弱弱地嘀咕道:「我自己的。」
項臻更要笑死了,翻身壓到他身上,又親了一口,然後湊道他耳邊低聲道:「今天有客人,你晚上聲音要小一點。」
梁鴻很驚訝,伸手推他:「今晚還做啊?」
項臻用手撐在他的肩膀兩側,居高臨下地看了一會兒,道:「肯定要做,我都憋了三四天了。」
梁鴻也很想, 但是總覺得家裡有外人放不開,又怕宋也過來聽牆角。
誰知道項臻卻有些幸災樂禍得安慰說:「他哪有功夫聽牆角,夏醫生夠他喝一壺的。」
項臻雖然沒和夏醫生深入聊過,但是大概能猜出這倆的交往模式----一個來去隨意但無心,一個深沉內斂卻有意。
平時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一遇到點什麼事情,那個「有意」的就會想很多,想多了便會瞻前顧後,多方考量,而不是僅僅遵從與自己的情感。
他想的明白,另一邊宋也卻完全當局者迷----他進房間的時候夏醫生正好在安安的小書桌上看手機,於是趕緊趁這個機會把潤滑油和套套一股腦兒得塞到了被窩裡。
等把東西藏好,這才和夏醫生打招呼:「看書吶?」
夏醫生「嗯」了一聲,只拿著安安的小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頭也沒抬地囑咐道:「」被子已經鋪好了,你先休息就行,頂燈隨時都能關,我這邊用檯燈。」
宋也看了眼,乾脆現在就把頂燈關了,卻不上床,反倒站到他身後探頭探腦:「你看什麼呢?」
夏醫生覺的他腦袋離太近,忍不住往一旁偏了偏身子,說:「我查一下資料。」
宋也拿了一堆東西可不是為了過來看他當好學生的,裝模作樣地看了眼,繼續問:「你這個詞是英語嗎?」
夏醫生搖頭:「拉丁語。」
宋也故作誇張:「你們都懂拉丁語啊。」
他邊說眼珠子邊亂轉,想著怎麼把話題過渡到夜生活上去。看了會兒,腦子裡靈光一現,這才想了個餿主意,問夏醫生:「你們學拉丁語,那會不會拉丁舞啊?就趙老師那個三步一回頭,五步一招手的那個?你會的話教教我唄,我都不懂。」
他滿嘴混話,拿著探戈當拉丁,說完就去拉夏醫生的胳膊。
夏醫生讓他繞的還沒聽明白,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拉了起來。
宋也用了蠻力,趁著夏醫生發愣的功夫一把把人推到了旁邊的牆上,二說沒說親了上來。夏醫生等到回神,想抬手推他,卻又沒捨得用力。他們倆除了上床之外還沒有過這種親密的行為,雖然都是接吻,但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
他慢慢放下推拒的手,轉成虛虛地摟著宋也的腰,跟他親了會兒。
過了會兒倆人親完,宋也卻又突然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夏醫生這下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連忙按住宋也不老實的手,震驚地問:「你要幹什麼?」
宋也反倒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說呢?」
「這是別人家!」夏醫生難以置信,又指了指房間裡的東西,「而且還是孩子的房間,這怎麼能胡來?」
宋也仍不當回事,笑嘻嘻地去拉他:「反正床具都是新的啊,不行回頭再給他一套好了。」
夏醫生卻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趕緊躲開。
宋也好不容易耐著性子哄了會兒人,眼見到手的肉快要飛了,頓時有些不耐煩:「你什麼意思啊?不做的話我死乞白賴地住下來圖什麼,難不成為了跟你蓋著棉被聊天嗎?」
「不是,」夏醫生微微一怔,隨手低頭扣好腰帶,道:「沒打算跟你聊天。就想著蓋著棉被睡覺來著。」
宋也:「……」
「更何況外面路況是很不好,我怕你……我怕項臻他們擔心你,」夏醫生嘆一口氣,認真道,「真的,今晚真不合適,這樣太失禮了。」
宋也鬱悶死了,皺著眉問他:「今晚不合適那明晚呢?」
夏醫生看著他:「你能不能別總想著這個。」
宋也浪起來臉都不要了,往椅子上一坐,氣道:「我不想這個想哪個?再說了現在正年輕,這時候不多想想,以後瓜也軟了菊也鬆了,還享受什麼享受。」
「……那明天吧,」夏醫生看他不依不饒,轉開臉想了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明天我下班後給你打電話。地方你定,只要不去你家就行。」
宋也這次沒吃上,但是一聽這人竟然明晚可以,心裡不覺鬆動了幾分。再一想在梁鴻家的確不太好,他一到興頭上就愛喊各種髒話,萬一隔音不好,讓別人聽見也有些丟人。這麼一想心裡安慰了一點,也忘了問夏醫生為什麼不去自己家。
宋也從椅子上起來,卻也不讓夏醫生繼續看了,催促道:「那就睡覺睡覺,你也別學了。你們報名還有十來個月呢,至於嗎這麼積極。」他說完又想起晚飯前的事情,好奇的扭頭問,「對了,你今晚要去哪個朋友家?」
夏醫生收起手機,如實道:「是我一個大學同學。」
宋也頓時警惕:「你在這還有同學?大晚上的,又下著雪,你去同學家里幹什麼?」
夏醫生說:「有點事拜託他幫忙。」他含糊其辭,擺明了不想細說。
宋也卻更覺得有貓膩,非得追著問。問了兩三遍,夏醫生終於不勝其煩,只得全交代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今年除夕那幾天要值班,我爸媽想我,所以說要來找我一塊過年。我去同學那是想問問,能不能借一下他的房子住幾天。」
宋也問:「住你同學家幹什麼啊?住酒店不就行了。」
夏醫生神色稍窘,轉開臉沉默了會兒,才低聲道:「酒店太貴了,我爸媽前後要住十幾天。而且老人習慣自己做飯,在酒店不一定吃的慣。」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錢。不好的酒店賓館他不放心,就巴掌大的一點地方,除了睡覺的床之外也沒什麼東西,倆老人住著肯定不舒坦。可是但凡大一點好一點的客房,酒店費用就不低,十幾天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夏醫生算了下,最後只得跟同學求助。那同學過年正好出去旅遊,他跟人借住幾天,然後給些租費。只是同學雖然答應了,卻也沒顯得很熱情,夏醫生本來就敏感,又怕給人添麻煩,或者對方礙於面子才不拒絕,因此這才有了晚上過去拜訪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