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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8 作者: 五軍
    梁鴻有些小吃醋,一本正經地叮囑他:「以後上班要多戴著口罩,比較衛生。」說完抬手擋住項臻的嘴和下巴,左右端詳,仍是不滿:「你這鼻子太挺了……眼睛怎麼這麼亮,勾人,最好也遮一下。」

    項臻看他這樣覺得好笑,嘟嘴在他手心上親了一下,道:「沒辦法,鼻子挺遮不住……」說完又湊他耳邊低語,「不過另一個地方也很挺,只有你能看見了。」

    梁鴻微怔,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耍流氓嗎?」

    「嗯,喜歡嗎?」

    「喜歡,」梁鴻不甘示弱,笑嘻嘻地也伸手往項臻衣服里摸了一把,「我也喜歡耍流氓。」

    他外強中乾,抬著手就是想做做樣子,誰想等往回抽的時候,手腕卻被人扣住,引導著往下探。

    「別撤,」項臻抱著他,親了一下,啞聲誘哄:「繼續。」

    梁鴻多少有點發憷,雖然男孩子這方面開竅比較早,亂七八糟的接觸渠道也多,但細究起來這方面的教育環境仍然十分落後。梁鴻仍記得當初的青春期教育課,無非是男生和女生分開輪流學習。老師也並不引導教育,而是往講台一站照本宣科,匆匆念完了事,仿佛這原本就是一件極其齷齪,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因此別說女孩子,就是乖一點的男生,也仍被舊時的觀念束縛著。這種印象根深蒂固,及至成年,看點東西做點事情仍然偷偷摸摸,內心極為尷尬。

    梁鴻就是這種人,所知道的東西多半是自己偶爾興之所至搜羅而來,但平時看的不多,有時候看個片子還怕被網警找上門,因此此時遇到正事,他不免頭暈腦脹,笨手笨腳,自己的那點劣勢一下子就顯了出來。

    項臻的呼吸驟然急促,梁鴻比他想的還要笨拙一些,但感覺並不賴。他一時衝動,沒多想,低頭在人頸側狠狠咬了一下。

    梁鴻冷不丁吃痛,「嘶」了一聲,手也立刻縮了回來,抗議道:「你這是什麼毛病?屬狗的嗎?」

    項臻放開低頭看看,自己也覺得好笑,又低頭在那輕輕親了一下,才道:「不是狗,是狼。」

    他說完又笑,問梁鴻:「你知道為什麼說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是喊色狼嗎?」

    梁鴻臉上發燙,仍強裝淡定道:「為什麼?」

    「因為狼的嚎叫聲最像了,」項臻看他一眼,一挑眉:「我~污----」

    梁鴻一愣,沒想到他突然講笑話,噗地一下笑了出來。

    「醜媳婦兒先去洗澡了,」項臻在他脖子上捏了捏,道,「你慢慢做下心理建設。」

    浴室里的熱水器早已經燒好了,項臻這次真是洗了一個戰鬥澡。梁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發覺自己有些腿軟,忙摸索著坐回沙發。誰想電視剛打開播了個廣告,他還沒來得及拿遙控器換台呢,項臻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梁鴻讓他嚇了一跳:「你這才進去多大會兒?」又看他裸著上身,頓時眼睛有點不知道往哪兒放,「快快,快穿點衣服吧,小心著涼。」

    「穿了不還得脫?」項臻頭髮也沒吹,催他快去,又看了眼表,提醒道:「現在快12點了,我明天七點去醫院,你如果動作快點的話,我們還能多做兩個小時。」

    梁鴻跟被燒了尾巴的貓似的,幾乎跳起來跑進了浴室。不過他可不像項臻那麼迅速,自己調好水,慢吞吞地搓完洗了,又拿著沐浴露洗了一遍,方方面面都照顧道,洗乾淨後本來還想擦身體乳,等拿起瓶子左右看看,又怕項臻回頭吃一嘴,只得放下了。

    等他從浴室出來,牆上的時鐘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

    客廳的燈被人關上了,項臻穿著襯衣,微微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大概是怕影響鄰居,電視被調成了靜音,只能看到前側光影變化,卻看不清他的表情。梁鴻裹了浴袍,躡手躡腳地過來,想看他看的什麼內容,等走進了,卻瞥見項臻一條長腿曲起圍了個圈,而梁鴻的那隻大胖貓正舒舒服服地臥在那圈裡,眯著眼打呼嚕。

    梁鴻覺得好笑,再一看才發現項臻雙目微合,顯然是等太久,已經睡著了。

    他忽然有些心疼,輕輕彎腰,把丸子抱開放地上,再回頭想喊他,就見項臻已經醒了,正看著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

    「去睡覺吧,」梁鴻看著他,挺認真道,「今晚不做也行。你明天還得上班。今天有點太晚了。」

    說完見那人眼神幽深,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只得討價還價,「那要不然,就一次?」

    項臻沒說話,看了他一眼起身往臥室走。

    梁鴻在後面跟著,心裡七上八下,一直等到即將邁進臥室門,才見項臻回頭看他,似笑非笑道:「就一次?」

    梁鴻飛快地點頭。

    「好,」項臻把他拉進去,笑道,「等你求我。」

    第23章

    梁鴻上一次被人威脅還是在方特那次。他那次很有骨氣的自己抱著衣服, 並沒有求項臻。當然那會兒也有另一個原因----當時李詩清全程陪同在項臻左右,梁鴻想求也沒機會。這會兒他再想起那時那景,心裡就忍不住小小吃醋,雖然那會兒他和項臻還沒什麼關係,但後者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陪了別人。如果此時再讓梁鴻選擇,他倒是寧願小小示弱一下, 看項臻穿著自己的衣服是什麼樣。

    不過現實總是容易跟想像掉了個,現如今的狀況是, 他被哄騙著穿上了項臻的襯衣。後者還貼心的幫他扣好幾粒紐扣。梁鴻心裡正甜蜜,還以為這人是講究儀式感,要慢慢來的, 誰想一個愣神的功夫, 自己就被掀翻在了床上, 那襯衣被人從下面兜著掀起, 在他頭上打了個結。

    臥室燈光大亮, 項臻把醫生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專挑刁鑽敏感的地方下手。梁鴻透過半透明的布料,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只拔了毛的大白鵝,一時間又氣又笑。被折磨狠了恨不得照著那人咬兩口。

    不過沒得逞。

    他們的第一次並不順利,磨磨蹭蹭磕磕絆絆,多虧項臻準備周全……而對於這個,梁鴻的初始感覺就是疼,但是疼沒用,躲不開跑不掉, 後來不知道項臻撞到了哪裡,他突然一抖,漸漸得味,然而正待品味其中的美妙時,上面那人卻又突然停住,虎踞在上方要動不動地笑著看他。

    梁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吊足了胃口,然後扔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沒著沒落的。他忍不住主動磨蹭,偏偏罪魁禍首耐力十足,只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梁鴻一時嘴欠,忍不住用激將法:「哎,你知道什麼叫半途而廢嗎?」

    項臻輕輕地「哦」了一聲,尾音上挑,嗓音意外的低沉。

    梁鴻道:「就是你這樣的,做到半道,廢了。你這種就是男人的反面教材。」

    項臻:「……」

    梁鴻等了會兒,看他仍沒動作,一狠心,又繼續說:「你平時看不看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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