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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6 作者: 未央長夜
    裘鵬程煩躁更甚,不耐煩地一腳踹上桌子:「笨手笨腳的,拖出去殺……」

    公子哥殺氣騰騰的咒罵,在看見了門口那兔子一樣顫抖的女人後,猛然咽了回去。眯起的眼睛在女人修長的身體上流連著,那女人抖的更甚,他欣賞著這韻味獨具的小羊羔在他的殺氣之下瑟瑟發抖,足過了好半晌,才開了聲:「你叫什麼?」

    「回、回公子,小女娉、娉婷。」

    「娉婷……」

    裘鵬程將這兩個字在舌尖回味了一番,頓覺再合適不過了:「好名字!過來。」

    娉婷抖的更厲害:「公、公子,這不合規矩。」最後兩個字,猶如蚊蠅哼哼般小了下去。

    裘鵬程哈哈大笑,什麼叫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才在那該死的喬青身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就有個對他胃口的送上門來瀉火。裘鵬程笑的更開,紆尊降貴地站起身走了過去,這小美人兒既然讓他看見了,就跑不了!大手一吸,地上跌落的並蒂果頓時被吸入掌心中,裘鵬程看了一眼,就丟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啪嗒一下,小小的西紅柿翻個跟斗,摔了個四葉朝天。

    廂房內留下的守護武者足有六十個,他不怕這玩意兒跑了,全副心神都專注在美人兒的身上:「你是新來的?去年天元拍賣,本公子可沒見著你。」

    娉婷抬起頭,滿目疑惑:「去年……公子來了麼?」

    「你不記得本公子?你有個姐妹叫絲裳,記得不,現在就在本公子的後院兒美著呢。」

    「公子莫不是記錯了?」

    裘鵬程放下了心,雖說這天元拍賣不可能混進來亂七八糟的人,但試探試探總是好的。去年他當然沒來,這勞什子天元拍賣,從三年前開始,每次來的都是族裡被族長甚為器重之人。這一次,要不是收了表妹的信,他也不會千般討好讓爺爺為他說了幾句好話,求來了這個任務。見鬼的天元拍賣,他寧願在裘氏大宅里左擁右抱,不願意跑到這一屋子男人的鬼地方:「哈哈,可能吧,可能是記錯了。幸虧今年來了,不然怎麼能見到這樣標誌的小美人兒?」

    他猛然把這女子給逼到了牆角,雙手毫不憐惜地掰著她的兩腮。

    娉婷拼命掙扎著:「公子,公子放了小女,這樣不合規矩!」

    「哼,什麼狗屁的規矩,本公子的眼裡從來就沒那個東西!」嗤啦一下,從領子到下擺,被撕了個粉碎,露出裡面白皙的鎖骨和礙眼的肚兜。娉婷眼淚迷濛,發出嗚嗚的哭聲。這如泣如訴聽在裘鵬程的耳朵里,更讓他小腹火熱,女人麼,就要在胯下哭叫才夠味兒!裘鵬程嘿嘿一笑,見她看著後頭的眼睛閃閃爍爍,頓時扭過頭去:「誰敢多看一眼,本公子挖了他的眼珠子!」

    廂房內的武者盡數低下頭去。

    他們見怪不怪,明顯這樣強搶民女的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

    裘鵬程冷哼一聲,再轉回來:「這樣你滿意了?」

    娉婷拼命搖著頭,兩手抓著他要撕碎肚兜的腕骨,看著力氣不大,這掙扎了一會兒尖尖的指甲頓時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啪——

    狠狠的一巴掌,娉婷被扇到地上,垂著頭顫個不停。

    「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裘鵬程大怒出聲,娉婷低垂的頭,修長的頸子天鵝般細膩,這美景落入他的眼中讓怒火平息了少許。腕骨上傳來一陣淺淺的痛意,他一低頭,正好看見那一點細細的劃痕,滲著血珠。裘鵬程取出傷藥,在手腕上抹了一把,四大氏族的傷藥自是不凡,只眨眼的功夫,那一點皮肉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再一抹,剛才還翻卷著皮肉的傷口,已經看不出了絲毫端倪。

    做完這一切,地上的女人卻還在哭。

    剛落下去的火氣,頓時又被激了上來,裘鵬程臉色陰冷,賤人,等著本公子把你玩兒殘了,就賣去窯子夜夜賣笑!他一把扯住女人的頭髮,把她帶著淚痕的臉使勁兒拉了起來:「別跟本公子玩兒什麼欲拒還迎,你這樣的貨色本公子見的多……」

    他話音一頓。

    裘鵬程的眸子,在對上這被迫抬起的俏臉時,猶如被什麼擊中天靈一般,出現了混沌的恍惚。他看著這女人的眼睛,只覺裡面似有什麼呼之欲出,要將他整個人一口吞下!發狠的手猛然鬆了開,條件反射地倒退三步,臉一下子變的刷白!

    再看,那女子猶在顫抖,一雙美目淚眼朦朧。

    他吞了口唾沫,連道見鬼,剛才那熊熊慾火也一下子軟了:「哭什麼,閉、閉嘴!」

    娉婷立刻閉嘴。

    裘鵬程深吸一口氣,端起茶盞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這一杯冷茶下肚,總算將顫抖的情緒給平復了下來。他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個女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若是往常,這樣的女人殺了就是,管她有沒有問題,可今天,看她匍匐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卻覺得下不去手,好像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放她走。」

    裘鵬程揮掉怪異的感覺,擺擺手:「去吧。」

    娉婷愣住了:「公子?」

    「哼,本公子喜歡你,也不會來硬的。」裘鵬程致力於將一個風流卻不下流的浪蕩子演到極致,一句話落,後頭的諸多守護武者齊齊狐疑地抬起頭,又想到什麼趕忙低下去。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心裡這會兒只有一個古怪的念頭——女人麼,乖乖投懷送抱的才有意思,強迫的哭哭啼啼哪有樂趣?這麼一想,方才的興致便一丁點兒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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