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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6 作者: 未央長夜
徐州離著白頭鎮並不算遠,日夜兼程也就是三五日的腳程。和來時的隱匿行蹤小心翼翼不同,一條繩子牽著百多個俘虜,一路是大搖大擺揚眉吐氣。自然了,這可不包括某個心虛的腦殘女。莊菲兒躲在人群里生怕被喬青看見她慘白的臉,倆大大的黑眼圈掛在嚇的紅紅的眼睛下,跟只受了驚的耗子似的。
「你怎麼那姑娘了,把人家嚇成了那德行。」邪中天的肩頭撞過來,嘿嘿笑著。
喬青翻個白眼,懶得看那女人的裝模作樣,她擺出這副德行反倒讓她不好怎麼樣了,不然還不被人說是欺凌弱小沒有氣度。喬青雖不介意旁人怎麼說,不過好在她本來也不會去跟那種女人計較。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她不夠格。
見她不說話,宮琳琅嘴賤地湊上來:「我靠我靠,你不會是看她長的湊合,把人家給那啥啥了吧?」
「哪個啥啥?」喬青似笑非笑。
宮琳琅頓時望天:「咳,八個多月呢,你在那墓穴里吃了小一年的素食,就一個魂兒陪著,獸性大發也不是不可能嘛。」
那夜裡喬青就將墓穴中發生的事告訴他們了。韜光養晦隱藏實力可以,可對待親人朋友的關心就沒必要隱瞞了。得知她得到了這樣的機緣,眾人興奮欣喜與有榮焉中,不由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好一陣嘀咕了幾句「變態」。
喬青對這樣的評價已經免疫了,不過,獸性大發嘛……
她一手摸下巴,一手勾過宮琳琅的脖子,以一種待價而沽的小目光上下掃射著。看看他,又看看莊菲兒,直到他汗毛倒豎,開始抖,才慢吞吞又危險地笑:「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美人兒更符合爺的口味?」
「我靠,難道不是無絕那樣的麼?」這句話要是傳進那醋罈子耳朵里,宮琳琅可以想像自己的一萬種死法,絕對種種精彩:「話、話可不能亂說啊兄弟。」
喬青靠近他,曖昧地眨眨眼:「嘖,實話實說而已。吃多了一種口味,總是會膩的嘛。」
「所、所以呢。」
「唔,獸性大發,這個可以有。」
宮琳琅瞬間捂住下身。
万俟風靜靜飄過:「錯了,捂菊花。」
宮琳琅撲到姑蘇讓肩頭裝模作樣尋安慰:「嚶嚶嚶嚶,他們口味越來越重。」
姑蘇讓溫潤一笑,閃開他。他頓時一個趔趄,被囚狼在屁股上蹬了一腳,聲勢浩大地……趴地了。囚狼撒腿就跑,宮琳琅跳起來就追:「他媽的,皇帝也敢踹,朕誅你九族。」
囚狼哈哈大笑:「老子可是喬青罩著的,九族裡她和鳳無絕都有份兒。」
宮琳琅步子一頓,瞄喬青。那貨抄手悠閒吹小調,明明歡快極了,可落到某皇帝耳朵里,怎麼聽怎麼像哀樂。
宮琳琅頓時蔫兒巴了。
衛十六摟著鳳無雙笑眯眯補了一槍:「嘖,大燕皇帝誅鳴鳳九族,佩服佩服。」
大燕皇帝伏地挺屍,淚流滿面。
「活該。」眾人紛紛大笑。
這邊美好的氣氛讓喬青愈發的心情美妙起來,這就是朋友啊,不論相處的時日長短,再重逢,總能感受到這種分外和諧暖融的感覺。就如万俟風和姑蘇讓,万俟宗門和姑蘇宗門在明面上已經退出了戰局,為了整個宗門著想這無可厚非。可他們兩人,卻以私人的名義朋友的名義留了下來,出生入死,兩肋插刀。
喬青眸子彎彎,笑意滿滿:「唔,如果那男人也在,那就更好了。八個月沒見,總得干他個八百次回回本兒吧。」
她開心,莊菲兒卻不開心了,紅紅的可憐巴巴的眼睛裡一絲怨毒閃過。憑什麼,憑什麼!若她一開始就表明自己喬公子的身份,她莊家大小姐也不會跟個小丑似的一路譏笑。這時候,她喬公子英雄當了,她卻要忍受著旁人的白眼和冷笑,就連自己家族的人,都明顯疏遠了她。
莊菲兒死死咬著嘴唇,眼淚都要委屈下來。
她的心理喬青大概都能猜到,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兒——自釀苦果,自己嘗——她喬青天生小心眼兒,嗯,大家都知道。喬青扯扯邪中天:「來來來,爺有事問你。」
桃花眼一挑,已經猜到了她要問什麼:「叫聲好師傅聽聽?」
「嘖,那哪成,你嫩的花兒一樣,師傅叫老了。」喬青挾持起這自戀的貨朝隊伍後頭走,人多嘴雜,還是小心點兒的好。穿過重重人群,兩人走到了尾巴處,隔了一段安全的距離。一揮袖,帶起一個玄氣屏障,這下才算是萬無一失。
邪中天咂嘴巴,一臉感嘆:「玄尊的屏障,果真不一般啊。」
他話音方落,喬青陰絲絲的笑容放大在眼前:「裝什麼大瓣兒蒜啊。」
桃花眼閃了閃,邪中天升起個不好的預感。他本以為喬青要問的是關於身世關於血脈,開始不告訴她是怕她心境受到影響,現在這丫頭比他的修為都高,自然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不過看這架勢,貌似錯了?邪中天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結巴道:「裝、裝什麼,本公子有什麼可裝的?」
「裝慫唄。」
「啊,聽不懂啊聽不懂。」
「我說,以前我修為低,你忽悠忽悠就算了,現在不是覺得老子還這麼好騙吧?」
喬青睇著他,眼睛眯起來,邪中天越來越心虛,他媽的,教會徒弟沒了師傅,有個這麼精明的徒弟真是不爽啊靠!他哇哇大叫:「你想欺師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