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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6:26 作者: 未央長夜
    喬青被滿地小石頭硌的腰疼:「嘶——」一聲吃痛的吸氣才發出了一個音節,就被鳳無絕吞沒在了唇齒間。於是霸王怒了——弓想逆襲,這還得了?

    於是霸王反撲,於是弓再次逆襲,於是這一灣湖泊之外幕天席地的兩個人果真對著一片良辰美景打起了野戰。別誤會,是真的打,直到遠處再一次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多時辰都過去了,兩人竟然還處在爭上位的階段沒入戲!

    鳳無絕低咒一聲,一把撈起被自己扒的只剩一件中衣的喬青給丟進了湖裡。噗通——漫天的湖水兜頭淹沒,水不冰,帶著春末夏初的清涼,沁心入骨的舒服。可這絕對不妨礙從水裡鑽出來的喬青黑了臉:「搞什麼你?」

    鳳無絕耳尖微動,卯足了一千二百萬倍的警惕心,一雙鷹眸跟倆探照燈似的,刷刷刷地掃射。耳邊的腳步聲似乎只是路過,拐了個彎就離開了。鳳無絕吐出一口長長的大氣,喬青氣的簡直想罵娘,這該死的見鬼的翼州大陸,老子連個腳趾頭都沒露,你這是瞎緊張個什麼勁!

    鳳無絕自然不能理解他家媳婦這無所謂的模樣,沒露那就能看了?這什麼道理?誰看一眼,挖誰眼珠:「咳,你都脫的只剩中衣了。」自然,語調很委屈。

    喬青默默看水裡飄來飄去的魚。

    「只剩中衣了。」弱弱強調一遍。

    好吧,她應該理解原住民的不開化。那啥的過程中被男人丟湖裡這麼操蛋的事兒可以忽略不提了。喬青深深嘆口氣,嘗試著溝通:「你看,其實中衣也沒啥大不了,該露的不該露的咱全藏著……」

    鳳無絕黑臉:「該死,什麼是該露的!」

    喬青立馬閉嘴,跳過這一段:「……哪怕讓人碰見都沒什麼,嗯,隨便一個藉口就忽悠過去了。比如……」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出什麼藉口,但是眼看著自家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貌似很有求知慾,喬青自然頂也得頂上一個:「嗯,比如角色扮演什麼的,童話,嗯,就是這樣。」

    太子爺的確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過喬青是真心誤會了。

    他那哪裡是什麼求知慾,狼欲還差不多!太子爺的一對眼珠都看綠了!

    濕了的中衣包裹在凹凸有致的身段兒上,那叫個緊身,那叫個貼身,那叫個一覽無餘。喬青貌似這幾年長開了,雖然還不至于波濤洶湧,但是明顯那弧度有所提升。白色的中衣,褪去了她往日的妖異,更多的是一種他極少見的純摯素樸之感,再加上濕噠噠的出水慵懶相,髮絲打著捲兒一叢一叢浮在水面,偏生喬青還沒反應過來。這種不自知的誘惑,讓他弊端一熱,差點噴出血!

    等等,她說什麼?

    童話?童話是這個樣的?招人招成這樣可真夠嗆的!成人童話麼?!

    鳳無絕連頭髮都快豎起來,喬青要是再反應不過來就妄為霸王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挑著眉毛吹聲口哨,刻意地挺了挺胸。看鳳無絕吞一聲口水,聲音大的她在湖裡都聽見了。喬青慢吞吞伸手,笑吟吟的模樣,慵懶的動作,解衣扣。一粒,一粒,又一粒:「唔,濕成這樣,不如直接脫了吧……」

    太子爺啥都不說了,果斷跳湖!

    這真正是太他媽美妙的一出童話了!

    ☆、第三卷 橫掃翼州 第十七章

    大清早。

    喬青一進門,就瞧見了貓在院子裡,把柳宗里一條小狼那麼大的土狗追的到處亂竄的肥貓。

    大白的毛還沒長出來,山谷口它勾搭的那隻小野貓,一點都不意外的被嚇得倉皇逃竄。於是明顯被嫌棄又被甩失戀又失落的禿毛貓憂傷了一日後,開始了蹂躪大狗的大業。一見喬青回來,它狗也不追了,借著一身肥肉老遠一個助跑彈了起來,猥瑣的凌空十八滾球一樣旋進了喬青懷裡。

    一隻大手把他捏住。

    大白瞪著攔住它「猛貓撲胸」的鳳無絕,仰起雙下巴就是一聲咆哮:「敢夜不歸宿!喵了個咪的,還把不把貓爺放在眼裡!」

    喬青扒拉開它甩過來的禿尾巴:「你肥成這樣,放的下麼。」

    「爺不跟你計較。」大白從鳳無絕手裡掙扎出來,舔著臉搖尾巴:「對了,那白頭髮的小帥哥怎麼樣?」

    那天趕去地牢,並沒帶著大白,是以它知道的一切也是聽柳宗弟子的閒言碎語。喬青嫌棄看它一眼,這肥貓真是妄為龍的血脈,吃喝嫖賭就不說了,竟然這麼八卦。她擺擺手,往裡走:「老子還以為你只喜歡大胸脯,原來還好這口。」

    「別跑!」大白揪住她衣服半吊在半空,沒了毛的球一樣讓門口經過的人嚇的一哆嗦,飛快跑了。它死死拽著想溜的喬青。喬青一頓,忽然想起來當年大白在萬寶樓里見到沈天衣的表現:「你好像很喜歡他?」

    要說貓爺高貴冷艷,極少對人假以辭色,可對待沈天衣獨獨例外的很。大白吊著她衣擺擺出各種優雅造型,理所當然地喵:「他很香。」

    「哪種香?」

    肥貓拖著雙下巴,思索。

    喬青舉例:「小魚乾?」

    尾巴鐘擺一樣在身後搖晃:「不不不。」

    它覺得沈天衣很香,其實也只是一個概述。說的是他身上透著一種難得的氣質,讓他本能的願意接近。就比如說鳳無絕,那種黑暗的屬性倒也不是臭,可對於正義化身的睚眥來說,是極為抗拒的。同理可證,那麼從前的沈天衣透出的那種親近,則趨向於一種平和光明的氣質:「對了,爺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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