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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1:52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他是如此迫切地渴求著她,親手為自己套上枷鎖,從此俯首稱臣。

    而她甚至無需開口,只需這樣遙遙迢迢的一眼,他就甘願淪陷。

    紅宵帳暖,良辰美景。

    ……

    第一日,江月蝶毫不意外地起遲了。

    然後她就得到了消息,楚越宣和慕容靈已經離開,返回京城。

    江月蝶看了溫斂故一眼,重點落在了這人翹起的唇角上,她很難不懷疑這一切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甚至極有可能還是對方促成的。

    「說起來,安雪沒什麼話留給我麼?」

    溫斂故抿起唇:「安雪?」

    她為什麼總將這些無關緊要之人記得這麼清楚,還稱呼的這樣親昵?

    江月蝶小小翻了個白眼:「慕容——慕容小姐,行了吧!」

    溫斂故這才笑了起來。

    他真正笑起來時,唇角漾出小小的梨渦,看起來乖巧又溫馴。

    唯有江月蝶才知道,在這樣溫柔的皮囊下,藏著怎樣的深淵。

    「她確實留了些話給你。」

    溫斂故將溫好的早飯端了出來,趁她吃的時候,不緊不慢地將楚越宣轉告的話重複了一遍。

    「所以安雪——我是說慕容,她當初之所以離開京城,也是因為她的父皇要冊封一位新的『容貴妃』?」

    溫斂故頷首,江月蝶感慨道:「說起來我之前在小鎮上,還聽茶館裡說過書,後來才知道這段故事映射的,正是當今聖上和先前那一位容貴妃的愛情,誰知現在居然是這樣結局。」

    溫斂故握著茶碗的手一頓,旋即輕笑道:「是啊,誰能想到呢?人心還真是易變。」

    江月蝶:「……」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內涵了。

    生活又回到了先前的平靜無瀾,偶爾恍神時,江月蝶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

    也許就這樣下去,也不錯?

    然而沒等幾日,平靜就被打破。

    這一日江月蝶正在擺弄門口的那一樹蝴蝶蘭,她突發奇想,想將落下的蝴蝶蘭做成乾花。

    擺弄得正高興時,一陣匆忙慌亂的敲門聲傳來。

    「我受雲重派掌門雲重子所託下山,有相商要事,請問閣下在家嗎?」

    江月蝶正在門口,便先溫斂故一步開了門。

    門外的少年穿著紅白相間的袍子,袖口收緊,頭髮用一根髮帶高高束起,腰間佩著劍,簡直像是少年俠客從話本中走了出來。

    雲穆乍一見到江月蝶也是一愣,他脫口而出:「是你?你怎麼也在這兒?」

    「她當然要和我一起。」

    溫斂故不知何時站在了江月蝶的身側,他環住江月蝶的腰,對著雲穆溫和地笑了笑。

    起碼在江月蝶眼中是這樣。

    不過在雲穆眼中顯然並非如此。

    他臉色慘白活像是見了鬼,一蹦三尺高,硬是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才勉強穩住了心神。

    「是、是父親令我來尋你的!」

    雲穆喘著氣,從懷中取出了信件,以靈力相傳,遞到了溫斂故面前。

    「楚師兄失蹤了!」

    第90章

    進了院子,江月蝶給雲穆倒了杯溫熱的蜜水,他小口地啜著蜜水,許久後才慢慢地緩過神。

    「楚師兄先前就覺得京中之事不對,於是去問師父要了秘寶,藉此俸給聖上的機會,想要陪慕容……殿下進京。」

    事關楚師兄的性命,雲穆自然是著急的,領了自家師父的命令就下了山,想要去找這個師父口中「可逆轉乾坤之人」。

    誰知道這人居然會是溫斂故?!

    思及此,雲穆心中滋味難言,恨不得將一炷香前那個不管不顧衝下山的自己揍一頓。

    雲穆是怎麼想的,江月蝶暫時無暇揣摩。

    「楚大俠失蹤了?那安雪呢?」

    雲穆搖搖頭,神情更加難看:「殿下在進京後就先回了宮中,楚師兄等了幾日都不見人影,這才使用門派密信告知了父親,說要親自前去一探,結果也沒了消息。」

    好傢夥,這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啊。

    江月蝶嘶了一聲。

    按照她人物小傳上的軌跡,「江月蝶」早該殺青了,自然不會有這段劇情的梗概。

    當然,按照那位聖母娘娘先前透露的話,綁架楚越宣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勾出他的父親作為容器。

    可是慕容靈呢?

    她並沒什麼能夠威脅到這位聖母娘娘的地方啊。

    除非……

    江月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除非那位最近獲得盛寵、風頭無量的新晉「容貴妃」,也和聖母娘娘有關係。

    又或者。

    兩者根本就是一個人。

    這個猜測過於荒誕,江月蝶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於是偷偷去看溫斂故。

    她本以為溫斂故會不置可否地敷衍幾句,或是捏著摺扇漫不經心的一笑,總而言之嗎,依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太當回事。

    誰知出乎意料的,溫斂故在唇邊揚起了一個笑。

    「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出發吧。」

    江月蝶:「???」

    她滿臉愕然地抬起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怎麼了?」溫斂故側過頭看她,眉目間儘是溫柔的笑意,「莫非你覺得我這安排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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