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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1:52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江月蝶不信邪,翹起指尖又摁下,來來回回,反覆試探。
而在這過程中,溫斂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像是看看不膩似的。
半晌後,唇邊溢出了一絲笑。
情愛如同穿腸毒酒,腐蝕理智,吞噬冷靜,將他們變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不必擔憂,那些人暫時妨礙不到我們。」溫斂故停了幾秒,「你真的不殺我麼?」
江月蝶氣得狠狠捏了下他的手腕,捏完後瞧見上面的紅痕,又有些心虛地用指腹揉了揉。
她費解道:「從剛才開始,你一直在刺激我對你動手……為什麼?」
「這是解開你身上妖咒最快的方法,而且我們立下過亘古妖契。」
溫斂故眉目彎彎,柔柔一笑,再也不見剛才的涼薄冷漠:「我會遵守諾言,不會反抗。」
江月蝶幾乎懷疑自己聽錯。
靜靜地和溫斂故對視了幾秒,確認這人真的是這麼想的後,江月蝶深吸一口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殺了你。」
溫斂故卻會錯了意,溫柔安撫:「我不會死。」
牛頭不對馬嘴。
在溫斂故的認知里,為了讓江月蝶恢復清醒而被她刺一劍,似乎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了。
江月蝶抽了抽嘴角,以免胃疼,決定還是不要再和他掰扯了。
余怒未消,她硬邦邦道:「我不喜歡見血。」
溫斂故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眉宇間門卻又滿是愉悅。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可惜,你還是放棄了。」
江月蝶腦子鈍鈍的,尚且沒有來得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唇瓣便貼上了一陣輕柔的涼。
不似寒意徹骨的冰,而像是在月色下,冰面上微微化開的那層水。
沒有溫熱,卻也溫柔。
江月蝶沒有抗拒,略微一怔後,環住了他的脖子。
她也迫切的需要安撫。
微涼的柔軟在唇上輾轉研磨,漸漸地不滿足於此,乞求似的□□著唇間門縫隙。
江月蝶被迫後仰,有些喘不過氣來。
趁著啟唇的一瞬,舌尖靈巧的鑽入唇齒縫隙,他扣住她的後腦,不斷加深,不斷索求。
喉結上下滾動,大口吞咽著她的氣息,不再像是親吻,而像是一場狩獵。
唇上被咬的有些疼,江月蝶皺起眉,環在他脖頸上的手,敲了一下。
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溫斂故動作一頓,像是驟然被驚醒。
舔舐去唇角淌下的濕痕,溫柔地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
就在江月蝶漸漸放鬆下來時,右耳忽然一痛。
有什麼東西釘在了她右耳的耳垂上。
江月蝶輕輕嘶了一聲,一番折騰後,她有些脫力。
「你給我戴了什麼?」
「一個耳墜。」
江月蝶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用盡力氣翻了一個白眼。
「我沒有耳洞。」
「嗯,現在有了。」溫斂故笑得眉眼彎彎。
他將心臟化為寶珠,釘在她的耳墜上。
以後,她就可以時時刻刻聽見他的心跳。
溫斂故用舌尖捲走耳垂上沁出的血珠,聲音低柔的如同夢中不可多聞囈語:「你再也沒辦法逃掉了。」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似乎生怕打擾了美夢。
江月蝶沒太聽清,剛看開口,腦中又傳來了系統熟悉的機械音。
【抱歉宿主,無法再遮掩了。】
江月蝶不明所以,在疑惑道:「遮掩什麼?」
系統沒有反應,江月蝶還要再追問時,溫斂故垂著眼,輕輕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聲音壓得很輕很輕,聽在江月蝶耳中,卻猶如一聲驚雷。
江月蝶呼吸一窒,差點露餡,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說話,你聽錯了。」
溫斂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因為先前的抵抗,她耗盡了靈力,說話軟綿綿的。
人也是。
江月蝶天性如此,不喜爭奪,更不想參與紛爭,除非被逼到極致,否則很難見她去強求什麼。
溫斂故垂眼看了她一會兒,牽起了唇角。
他放過了她太多回。
所以這一次,他不想再看她裝聾作啞。
「江月蝶。」
這三個字滾過舌尖,像是麥芽糖投入溫水,香甜絲絲化開,一口蜜水便主要以慰藉人心。
見她抬起頭,溫斂故笑得溫柔極了,指腹捏住了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將她以絕對被壓制的姿勢禁錮。
「江月蝶。」
他又溫柔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兩人貼得極近,吐出的話語都黏膩地黏在了呼吸之間門。
「你知道,兔子是怎麼叫的嗎?」
江月蝶一怔。
什麼?兔子還會叫?
……等一下!
江月蝶愣愣地看著那雙彎起的、笑吟吟的眼。
大腦仿若被觸發了關鍵詞般飛速運轉,眼前的世界顛倒反覆,巨大的驚嚇已以及先前疼痛的脫力,終究讓江月蝶暈了過去。
她又做了一個夢。
這一次,以純粹旁觀者的身份。
夢中的小溫斂故抱著死去的兔子的屍體,以一種漠然到近乎殘忍的方式殺掉了那些孩子。
「你也不理我了。」
夢中的小少年垂著眼,手指溫柔地順撫著兔子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