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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1:52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韓風眠:「???」

    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兩人速度不慢,趕到那條無名河邊時,恰好看見溫斂故將某一火紅色的東西丟至河中。

    多年執念近在咫尺,白小憐神色恍惚,幾乎是下意識要去接。

    然而或許是先前破解迷陣時,耗費了太多的力氣,白小憐的動作慢了些許,被韓風眠察覺,立刻揮刀攔下。

    「別緊張。」韓風眠拉住她的手腕,「溫公子沒做什麼,你仔細看!」

    昏昏沉沉的腦子忽然清醒許多,白小憐將方才划過的疑惑壓在心底,定睛向河面望去。

    平靜無波的河面瞬間扭曲,空無一物的河流上慢慢顯現出了兩人的身影。

    一男一女,形容狼狽,神色還有些茫然,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被這樣輕易地放了出來。

    江月蝶驚喜道:「安雪!」

    她幾步上前,接住了有些脫力的慕容靈,仔細問了幾句,知道對方無礙後,才放下心來。

    韓風眠看了看慕容靈,又看了看楚越宣,茫然道:「你們是被火狐困住了嗎?」

    得到對方點頭回應後,韓風眠又看向了江月蝶:「方才那個,應當是火狐精魄吧?」

    江月蝶看了眼溫斂故,遲疑地點了點頭。

    難不成火狐精魄竟然有兩個?

    感受到江月蝶不斷升起的疑惑,溫斂故側眸,微微一笑:「我們的那個的確是火狐精魄。」

    他頓了頓,才看向了楚越宣:「但困住師兄的,不是。」

    楚越宣面容嚴肅,英俊的五官顯出了幾分鋒利。

    「所以那個童謠是真的?」

    靠在他身旁的慕容靈困惑:「什麼童謠?」

    江月蝶同樣迷惑地抬起頭。

    「無稽河中有佛仙,歲歲年年,長佑人世間。」

    溫斂故嗓音悅耳清潤,簡簡單單的一句童謠,被他娓娓道來時,如同敘述了一個故事。

    江月蝶心中一動,若有所感的回過頭。

    流淌著的河水不知何時騰起了雲霧,大片的佛蓮幻化盛開,似真似幻間,隱隱約約有一人影閉目立在流水之上。

    任憑腳下水流湍急,他自巍然不動。

    那枚本該被河水淹沒的火團,剎那間落在了他的掌中,頓時水流和緩。

    如風如月,拈花一笑,踏過紅塵滾滾。

    哪怕他沒有開口,江月蝶也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止是她,身後的眾人亦然。

    楚越宣已經緩過來,恭恭敬敬地對著佛子行了一禮:「前輩。」

    慕容靈、韓風眠隨即跟上,白小憐更是緊張又期盼地看著佛子。

    唯獨溫斂故,立在原地巍然不動。

    江月蝶有些緊張。

    她記得溫斂故討厭佛寺。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江月蝶上前一步擋住了溫斂故的身影。

    與佛子四目相對時,察覺到對方溫和善意的目光,江月蝶不由紅了臉。

    是她以己度人了。

    毫無防備間,肩膀被人環住,江月蝶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落入了一個充滿冷香的懷抱。

    ……這麼多人看著呢!

    江月蝶錯愕地抬頭,正對上溫斂故的眼眸。

    他定定地看著她,牽起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了一個笑。

    驚鴻乍現,風姿萬千,占盡人間風流,足以讓人銘記一生。

    饒是自以為對溫斂故那張清艷絕美的臉已經有了抵抗,江月蝶此刻仍是控制不住的恍神。

    回過神來後,江月蝶瞬間紅了耳根,掙扎著要轉過身。

    這一次溫斂故倒是沒有阻攔。

    但是就在江月蝶轉身的下一瞬,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肌膚傳來的冰涼觸感,江月蝶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旋即,她就聽見溫斂故從容不迫的開口。

    「你怕鬼,我幫你遮著些。」

    第65章

    初冬的風有些涼,幸好有火狐精魄在,倒是緩解了一些寒意。

    可惜此刻的氣氛,卻並不能被火狐精魄所融化。

    死一般的寂靜中,江月蝶率先反應了過來。

    在聽見溫斂故的話後,江月蝶先是愣了幾秒,隨後眼角的青筋抽了抽。

    又好氣又好笑。

    但並非無法理解。

    大概是因為以前沒什麼朋友,溫斂故對她的占有欲偶爾會有些高。

    在一旁的四人也終於反應過來,楚越宣咳嗽了一聲,企圖用眼神示意溫斂故。

    慘遭無視,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最後竟然是處於河面上的佛子笑了一聲,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佛子看向面露歉意的楚越宣,和他身邊欲言又止的幾人,最後落在了面容平淡的溫斂故身上。

    人與妖麼……

    如今的人世間還真是有趣啊。

    佛子有些感慨,脾氣極好地開口:「這位公子說得很對,論起來在下現在的確是鬼,那位姑娘害怕也是正常。」

    佛子說完後,就左側的那四人一臉緊張地看向了右邊的白衣公子。

    都看向他?

    溫斂故眉梢微動,旋即瞭然。

    其實他並不在乎,因為他看出對方要消散了。

    除非特殊情況,溫斂故很少和將死之人計較。

    但既然他們都看向了他,再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些目光。

    溫斂故扯了扯嘴角,剛要說什麼,手腕就被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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