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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41:52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所以她為這一段往事查證了多年,最後匯聚了種種線索,將矛盾指向了聞家。

    那個在百年前,憑藉除妖與七星陣一舉聞名的聞家。

    於是白小憐喬裝打扮,藉機來到了聞府,打算查明事情真相。

    本打算孤身犯險,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上熟人。

    想起這些緣故,連江月蝶都覺得緣分奇妙。

    「要是把你這段經歷編成故事,放在茶樓里說書,定會比那些傳奇還要惹人喜歡。」

    白小憐的眼睛亮了亮,她想起自己先前在茶樓里聽見的故事,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我這也算是你們人族口中的『俠義之舉』嗎?」

    江月蝶毫不猶豫:「當然!」

    白小憐更開心了,她原地轉了一圈,衣裙四散時瀰漫出了陣陣蓮香。

    她對著江月蝶柔柔一笑:「江小姐也是個很好的人。」

    白小憐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江月蝶時,對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忍不住笑起來:「江小姐第一次見我時,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哦,那時候我真的以為你要嫁給聞長霖。」

    白小憐彎起那雙柔媚的眼睛:「所以江小姐想對我說什麼?」

    「我覺得聞家實在配不上你,只想讓你——」

    江月蝶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快逃。」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誰能想到白小憐不僅沒有被聞家那些「規矩」束縛,反而迫不及待要掀翻這座樊籠呢。

    白小憐被「快逃」這兩個字戳中了笑點,一下子笑得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實不相瞞,江小姐,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你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子。」

    江月蝶彎起了眉眼,對著鏡子後的白小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歪頭時頭上的環佩叮噹:「那我討得白小姐喜歡了嗎?」

    她當然知道,白小憐口中的「喜歡」不帶任何的風月旖旎。

    同樣的,江月蝶也是如此。

    本就是兩人間門的玩笑之語,白小憐笑著點頭,剛要開口時,卻感受到一股令人生畏的氣息傳來。

    森冷,可怖,猶如深淵中不可知的存在。

    白小憐抽動了一下嘴角。

    她真是服了那位。也不怎麼回事,她白小憐好歹也是一個百年大妖,卻被一個小輩的氣勢壓得死死不說,也不知他身上有什麼秘法,竟然修為高深到她也猜不透。

    最讓白小憐想不通的,是溫斂故的態度。

    漠然、冷淡,甚至是防備。

    明明說好合作,連人族的江小姐和慕容小姐,甚至是聞二小姐都對她極其友善,哪怕是捉妖衛出身的韓風眠,和雲重派最聲名鵲起的楚越宣,都不像這位似的,對她如此防備。

    白小憐滿臉莫名,難道就因為她是妖麼?可這說不通啊,他溫斂故不也是妖麼?

    結合先前那些事,白小憐神色愈發微妙,隱約覺得自己觸摸到了真相。

    難道……

    不會吧?這世上竟然還有連自己心意都不清楚的妖麼?

    耳旁的鑼鼓聲漸近,喧鬧之聲讓白小憐的思緒散開。

    「咳,方才想起一些事。」白小憐輕咳一聲,仔細幫江月蝶理好了身上的衣服。

    她一邊整理,一邊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江小姐成親,溫公子想必心中不太暢快吧?」

    話題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了溫斂故身上。

    江月蝶不自覺地鼓起腮幫子。

    自從那日朝蓮節後,她和溫斂故之前的氣氛便有些微妙。

    雖然先前和聞長霖鬧得不太愉快,但江月蝶同樣不會違背諾言,所以這幾日,江月蝶在人前時,要不然和慕容靈一起,要不然和白小憐一起。

    ……好吧,江月蝶承認,她確實在故意避開溫斂故。

    可惡的是,她不去找溫斂故,溫斂故竟然也不來找她?

    明明說錯話的人是他,砸了她蓮花燈的人也是他,憑什麼又要自己求和?

    於是江月蝶脾氣也上來了,硬是不去找他。

    白小憐最會察言觀色,眼見江月蝶臉色變來變去,八卦之心蠢蠢欲動:「你們吵架了?」

    這個當口否認也太假了,幸好鑼鼓聲已至大門。

    迎親的人已經到了。

    在蒙上紅蓋頭時,白小憐湊近了江月蝶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

    聞府·

    一堆小丫鬟湊在一處,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了這場婚事。

    「一會兒就要迎來少夫人了呢!」

    「是啊,我遠遠見過少夫人一次,長得可好看了!和天上的仙女似的。」

    「是呀是呀,和少爺相配極了。」

    今日是聞府喜事,大家當然都撿好聽的說。

    聞長霖也聽得高興,微醺的俊容上帶著喜色。

    「少爺,少爺!要去接親拜堂啦!」

    耳朵捕捉到了關鍵詞,聞長霖酒意散去些許,朝著一個混在裡面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大步離開房間門。

    小廝收到指令,悄無聲息地繞開眾人,退到了房內的小隔間門中。

    這是聞少爺的安排,要將這包藥粉放在今日的合卺酒中。

    據說這可是最猛烈的藥,只需要指甲大小的一點,再貞潔的烈婦都抵抗不住這樣的藥。

    想起掌柜的介紹,小廝手法嫻熟的將藥粉抖進了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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