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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21:09 作者: 弱水千流
    他淡淡:「答應跟我睡的時候。」

    阮念初:「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

    厲騰盯著她,眯了下眼睛。

    「……」她一卡,臉蛋更紅,好半晌才清清嗓子支吾道:「……睡是答應睡了,但是這和生兒子有什麼關係?」

    厲騰說:「睡了當然就有兒子。」

    阮念初快要抓狂,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誰告訴你睡了就有兒子?一次就中,你以為是開蓋有獎麼?」

    他面無表情:「那就多睡幾次。」

    阮念初:「……」

    她站定不走了,滿臉緋紅,氣鼓鼓的像只小金魚,厲騰笑了下,彎腰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兒,「別傻站著,走了。」

    她沒好氣地哼了聲:「走哪兒去?」

    「聽說我媳婦兒手機壞了。」他額頭貼貼她的,嗓音低柔,「再買一個,哄哄。」

    「……」阮念初無語,實在沒忍住打了他一下,「討厭。」

    厲騰對阮念初很大方。

    他給她買的手機,是某品牌的最新款,科技超前,價格不菲。阮念初一向對電子產品沒什麼太大追求,之前那個進水的手機,已經用了好幾年。

    失去了一部舊手機,得來了一部潮款新手機,阮念初有種自己賺到了的感覺。

    只是,她覺得好心疼錢。

    儘管刷卡的人從始至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從通訊城出來,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厲騰去路邊攔了個出租,隨口便說:「你今晚上我那兒住。」

    「……」阮念初聞言愣了下,想了想還是點頭,「哦。」

    今天是自由活動的最後一天,許芳芳還沒回來。出了前幾天的事,她心有餘悸,確實不太敢一個人住在酒店。

    厲騰的酒店,離演出團入住的酒店,就隔了一條街。規格也差不多,談不上多豪華,但乾淨衛生,清新雅致。

    阮念初坐在沙發上倒騰新手機。

    厲騰先進浴室洗澡。

    不多時,阮念初連著WIFI把常用軟體都點了下載,厲騰也剛好洗完澡出來。她抬起頭,對方上身赤裸,底下穿了條黑色的拳擊短褲,短髮淌水。

    兩人冷不丁對視一眼。

    一個大眼晶亮,一個黑眸暗沉,氣氛很微妙。

    須臾,阮念初乾咳了一聲移開視線,沒話找話,「你小心點,你那傷口不能沾水的。」

    厲騰點頭,坐到床邊擦頭髮,「沒沾。」

    不知為什麼,她莫名有些緊張,下意識地不願和他待在一個空間。於是站起身,從柜子里拿出酒店自備的乾淨浴袍,徑直進了浴室。

    「砰」,門關緊。

    厲騰垂著頭,毛巾裹住腦袋,面無表情地搓。

    忽然浴室門又開了。

    厲騰側目,看見阮念初支出一個腦袋,表情驚愕,「為什麼這個門反鎖不上?」

    「壞了。」他語氣很平靜。

    「……」她嘴角抽了抽,好幾秒才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考驗你是不是正人君子的時候到了。不許又偷看。」

    這句話,重音明顯放在那個「又」字上。

    說完,阮念初便把門關了。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出。

    厲騰坐在床邊看手機,電子郵箱裡,好幾條上面發下來的紅頭文件。他這段時間沒在單位,秘書股找不到人,只好全部給他掃描了發郵箱。

    文件一頁一頁往下翻,厲騰冷著臉,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努力克制,但腦子裡,七年前那個籠在霧氣里的女妖,還是浮現出來。他扔了手機閉上眼,發狠摁眉心。

    水聲還在繼續。

    甚至還夾雜了歌聲,很輕,若有似無的,像羽毛在撥撩人心。

    幾分鐘之後,厲騰沒忍住,走向了浴室。

    門鎖壞了,一擰就開,水聲太大的緣故,洗浴間裡的阮念初並未察覺到門被打開。她正閉著眼往頭髮上抹泡泡,拿背對著門,洗得專注。

    於是,時隔七年,厲騰一眼便看見那副魂牽夢縈的美背,籠在蒸蒸熱氣里,雪白的,玉一樣。

    而這一次,他直接上前,把那勾人的濕漉漉的,簡直要他命的小妖精,抱進了懷裡。

    第43章

    花灑噴出的水流,溫溫熱熱的,但厲騰手掌的溫度,更熱。阮念初驚愕地低呼了聲,一轉頭,就對上厲騰熱水沖刷下的眼。

    漆黑濕潤,深不見底,裡面有滔天巨浪在翻湧。

    阮念初怔住,目光往下掃過他受傷的右肩,紗布沾了水,已滲下去。她大腦卡殼,沒想起來羞澀,也沒想起來尷尬,只皺緊眉頭道:「你進來做什麼?你的傷口不能沾……」

    話還沒說完,他吻先壓了下來。

    狂風暴雨一般。

    傷口痛感加重,而且沾了水容易感染,厲騰知道,但,沒功夫管。從他推開門,看見她的那一刻起,他腦子裡就裝不下其它東西了。

    洗浴間的空間,本就狹小。

    一次性站兩個人,很擠。

    加上水蒸氣太熱,他的吻,阮念初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於是,她輕輕推了他一下,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阮念初不知道,美人在懷,還是這嬌滴滴的模樣,厲騰哪裡還有什麼理智。

    於是這一推,換來了相反效果。

    他一發狠,直接把她抵在洗浴間的瓷磚上,禁錮得她動彈不得,然後,吻得愈發深。

    混亂中,不知誰把花灑給碰落。啪嗒一聲,蓬蓬頭掉在地上,熱水水柱亂七八糟地沖向空氣,整個洗手間全是水,下雨似的。

    熱氣氤氳下的阮念初,臉頰變成淺粉色,頭髮濕漉漉的,垂下幾縷,半遮著蒙了霧的眼,比平日更嬌俏妖嬈。

    傷口感染了可以重新消炎,疼痛和對她的渴望比起來,也微不足道。

    厲騰一隻手包完她小巧的下頷骨,低頭,鼻尖親昵蹭著她的,眼微闔,嗓音啞得可怕:「阮念初,我可能忍不了了。」

    聞言,阮念初臉色緋紅彎了彎唇,「那你想做什麼?」

    他盯著她,有一瞬竟覺得,這個自己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女人,沒準真是個妖精。否則冷靜自持如他,怎麼她隨便一笑,就能勾走他的魂。

    厲騰啄吻她的額頭,眉心,鼻尖,一路往下滑,停在距離她紅唇一公分的位置。她手臂輕輕攬住他脖子,腦子暈乎乎的。

    正等著,吻半天不來。

    她有些迷茫地睜開眼。

    他抱緊她,眼裡的濃黑能把她溺斃,低語誘哄:「念念,你來。」

    「……」

    阮念初笑,嘟嘴貼上他的,小聲問:「厲隊,你是不是準備跟我演愛情動作片?」

    厲騰嗓音啞啞的,「跟你演喪屍片。」

    她茫茫然:「什麼?」

    他說,「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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