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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7:05 作者: 大噓菊
陸故離為報救命之恩,居然要娶祝月!她又看了眼身邊的祝月,面容雖美,卻遠不如何繁與自己。
蘇少辛自負貌美,若心心念念的大師兄最後娶了這麼一個普通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略說了幾句話,她就離開了祝月的屋子。往聶驚天的院子走。
她和聶驚天在心狠的程度上是半斤八兩。她為了心法殺死自己的師父,聶驚天在當年也為了蘇家祖傳的刀譜殺死岳父一家。
聶驚天第一任妻子本是蘇家幼女,蘇少辛的親姑姑。後來刀譜得手後,幾年間居然成了江湖中有名的刀客,拜入岳陵宗。
如今名利雙得,何乘風死後,更是在武林中網羅了大批人馬對他馬首是瞻。
光是殺了他,並不能消磨蘇少辛對他的刻骨深仇。她一定要先毀掉他苦苦經營的名聲,最後再讓他痛苦地死去。所以她還不急著挑明身份,還要利用聶驚天,成全自己和陸故離。
走到聶驚天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
心想:這一回,自己必須和陸故離同去,才能借著路上的朝夕相處,拉進兩人的關係。當初有何繁時,陸故離眼中只有這個小師妹,所以她爭不過,可沒道理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祝月她也比不上!
陸故離才走。屋子裡的聶驚天還氣憤不已,覺得他輕重不分。如今宗主剛死,宗門中人心不穩,急需選出新宗主來安撫大家,整頓岳陵宗門內上下。按照規矩,宗主之位要由陸故離接替,可偏偏陸故離要先去找回何繁。
按照聶驚天的想法,何繁只需要派些人去尋找,然後殺了了事,自然就算得到了懲戒,宗主被害也得到了該有的結果。
蘇少辛來找他,是想借他的口下令,指派她跟著陸故離。蘇少辛一直不喜何繁,上一次差一點殺掉何繁正是由她帶著人去圍攻的,他也怕陸故離找回何繁後再生事端,所以就授意蘇少辛,若找到人,無需再帶回宗門,就地斬殺。
蘇少辛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出門後沒走出多遠,看見霍千正探頭探腦地站在幾步開外的轉角處。
他看著蘇少辛進門又出門,一直等在這裡。
霍千是聶驚天的大徒弟,暗地裡在修煉邪功。當初神功未成時十分窩囊,還對蘇少辛有不乾淨的心思。蘇少辛覺得噁心,沒少在心裡罵他貌丑如豬。
因為所練功法損害身體,他個子變得越來越小,整個人看起來粗粗短短的,十分畸形。
但如今他身手遠在她之上,她不能招惹了他。所以蘇少辛低下頭繼續走,選擇不去理會他。
霍千卻幾步迎上來攔她的路,鼻子裡一哼,眼白極多的一對三角眼像是要扒了她衣服一樣膠在她身上。她忍著這樣的目光,心裡噁心得想吐,卻還是僵硬著臉出聲詢問:「霍師兄這是要幹什麼?」
霍千眯著眼,嘿嘿地笑起來,說:「我是來找你聊聊天的。」
蘇少辛冷著臉,繞過他時說:「我沒有興趣。」
霍千笑得怪怪的,興奮又扭曲。一直不死心地追在她身後,到了避人處時突然湊近她語速很快地小聲說:「宗主死那晚,師父叫我去宗主房裡送東西,我去晚了一步,倒叫我瞧了場好戲。」他故意停了下,拉長了聲音,故弄玄虛地說:「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蘇少辛站住腳步,手指有些抖又立刻握緊。
耳邊霍千的聲音像是毒蛇吐信一樣讓她心生寒意,「你捅死宗主的時候……」他聲音壓得很低,蘇少辛猛地抬頭看他。
他粗嘎一笑,「我就在門外。」
蘇少辛有些慌亂地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師父明明死於何繁之手,你可不要污衊我。」
――
千玄門後院裡,聶鶴語和何繁隔著石桌,面對面坐著。
何繁原本穿了幾天的紅衣被伏娘拿去漿洗,今日換了件桃色的裙子,還是在上面配了條紅色的腰帶,長長的頭髮蓋滿了細瘦的背脊。她一手撐著側臉,把玩著桌子上的杯盞。
聶鶴語還是一身紅衣,依舊面覆遮擋,也依舊是漂亮的下巴和帶了著沙啞的聲音。他問何繁:「你還記得陸故離嗎?他是你的大師兄。」
按照劇情,何繁的記憶是從何乘風滿身是血地躺在房裡開始的。她一甦醒,就是手裡握著染血的劍,一群人聽見響動破門而入。
她遵循本能往外逃,被逼之下又殺了很多同門,坐實了殺父的罪名。
那時候陸故離還沒有回來,此前關於他的所有記憶都沒有了。她當然不會記得他。
見何繁眼皮也不動一下,聽到這個名字也沒有給出回應,滿臉毫不在意。聶鶴語又問:「你還記得你喜歡什麼嗎?」
他說出了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岳陵宗里和何繁常有接觸的,但何繁一概都說不認識。最後才問了陸故離,她也還是這副表情。只好換一個角度再問。
何繁繼續搖搖頭「都說了我不記得了。」她語氣很不客氣,小青蛇本來盤著身子臥在在她膝上,似乎是感受到她有些不耐煩,抻長了身子從她胳膊底下鑽出來,衝著聶鶴語張大了嘴像是要嚇退他。
紅紅的信子一吐老長,結果被何繁細細的一根指頭壓在腦袋上,強行把它又按回去。
聶鶴語並不在意小青蛇不痛不癢的「威脅」,笑了一聲,不死心地問:「那你還記得何乘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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