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付出代價

    秦城陽微微勾起唇角。

    秦東田有些坐立不安，轉頭看著秦城陽問道：「城陽，你怎麼了？是不是方案有什麼問題？」

    這還沒上就開始打聽了？

    秦城陽沒回答，故意輕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指尖敲著椅子的把手，輕聲道：「沒事。」

    秦東田當然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不過這個時候也還是裝出了一副擔憂的樣子來：「真的沒事麼？我們的方案沒問題嗎？」

    瞥了秦東田一眼，秦城陽沒說話。

    這人這樣的事情大抵是沒做過多少，所以現在一點兒都不熟練，這時候還沒等發生什麼，就快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這就是今天的方案展示。」殷肅端合上文件，朝著秦城陽看了過來，微微皺起眉頭，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不過時間已經到了，就算是覺得奇怪也不容他多想。

    「下面是秦商集團的方案！有請秦總！」主持人道。

    殷肅端眉目中閃過幾分得意，盯著秦城陽的方案，唇角微微勾起——裝出來的淡定可不是真的淡定，他倒是想看看這一關，秦城陽準備怎麼過。

    「「城陽？」秦東田在一側道：「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現在修改還來得及吧？」

    「放心吧。」秦城陽起了身，驟然冷卻眼神在秦東田臉上掃過。

    秦東田剎那間覺得後背一涼，心底也跟著開始打鼓——他的方案已經被殷肅端搶先公開，現在還上去做什麼？不可能啊……

    眼看著秦城陽真的往台上走，秦東田也覺得有些緊張。按照道理來說，秦城陽現在應該直接就把這次競標給放棄了才對，難不成，還真要帶著兩份一樣的方案上去嗎？

    秦城陽是打算毀了秦商集團嗎？

    秦城陽在台上站定的時候，不僅僅是秦東田出了冷汗，其他知情的幾個人也有些譁然。

    殷肅端旁邊的助理低聲問道，「殷董，你看現在……？」怎麼辦？

    目光陰沉了些許，殷肅端死死地盯著在台上站著的秦城陽，低聲道：「讓他上！我倒是要看看，他秦城陽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助理有些為難，他看了一眼秦東田的方向，「可是……」^

    可是現在秦東田看著也不是很有底氣的樣子啊。

    「不用多心。」殷肅端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偏倚，一直在看著台上的秦城陽，甚至帶著幾分嘲諷的意思，他冷笑道，「這場仗，是秦東田和秦城陽的。就算他現在臨時改也來不及，只要靜觀其變就可以了。如果秦城陽真的敢拿一份一樣的方案上去……那他以後就可以不用在那個位置上呆了。」

    不過，秦城陽如果不上去的話，秦商集團勢必對這次競標頗多異議——結局都是一樣的。

    殷肅端冷笑一聲。

    不過，等殷肅端的目光落在台上的時候，眸子一縮，整個人險些直接站起身來。

    秦城陽展示出來的方案與他手上的這份截然不同，將他這一份方案的弊端全都點了出來，並且，全部都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兩者一對比，高下立現。

    殷肅端黑了臉。

    投資方本來是對殷肅端手上的那份方案非常的感興趣，並且也明確表現出來了想要繼續交流的意思。但是在投資方看見了秦城陽手上這份的時候，卻直接就讚不絕口，再也沒提過殷肅端手上的這份。

    投資方是什麼意思，殷肅端當然能看得出來，他已經不用繼續聽下去了。

    「殷董……」助理顫了顫。

    殷肅端憤然起身，轉頭離席。

    秦東田在看見秦城陽拿上去的方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就已經有些慌了，看見殷肅端離席更是惶恐不安，趕緊起身跟上。

    在門廳，秦東田追上了殷肅端。

    「殷董，您等等！」

    殷肅端轉過身來，冷著臉看著秦東田，沉聲道：「你找我還有什麼事？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秦東田咬牙，忙道：「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秦城陽手上的方案我根本沒看過，你也知道的，秦城陽這些事情從來都不告訴我們……」

    這一點殷肅端倒是知道，但是，這又不能代表什麼。秦東田給自己拿過來的方案，根本就不是秦城陽準備要用的！

    轉念一想，殷肅端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殷肅端面色黑了下來，開口的時候也有些口不擇言了，看著秦東田的眼神都是一副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的樣子，罵道：「秦東田，我本來是覺得你說得懇切，所以我才願意幫忙的！沒想到，你和秦城陽居然給我來這麼一出仙人跳？好，好，好，算我殷肅端識人不清，上了你們的當！」

    仙人跳？秦東田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在對方眼裡可能真的是那個樣子，他頓時就有些慌了，想要給殷肅端解釋清楚：「真的不是！」

    他自己幾年前就已經輸給秦城陽一次了，如果以後沒有別人的幫助，他肯定還會繼續輸。眼下殷肅端就是極大的一個靠山，他當然不能就這麼隨便地失去了。

    秦東田為了讓殷肅端相信自己，也不顧上這是在什麼地方，低聲解釋道：「我老婆讓蘇梨兒給拿的方案就是這個，我沒有騙你啊！蘇梨兒剛到手，我老婆就直接拿過來了，中間沒有任何人知道！秦城陽那邊也不可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秦城陽會換了方案，我真的不知道！」

    殷肅端冷眼地看著秦東田，眼下他說的話，殷肅端連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現在還想騙我？秦東田，你省省吧！」

    秦東田有些急了，「我真的沒有騙你的意思！」

    「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扔下這麼一句話，殷肅端連句話都不聽了，直接轉身就走。

    「不是……殷董！」

    秦東田剛想追上去，就聽見了來自身後的腳步聲。

    「那是殷肅端？」秦城陽的聲音有些疑惑，不過卻並沒有對此多問，而是轉眸看著秦東田，勾唇道：「競標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