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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4:22 作者: 葉落無心
    忽然,下身傳來一陣微微的痛。沫沫急忙掀開身上的被子,床上一點落紅絕艷如盛開的彼岸花……

    沫沫按住劇烈跳動的心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門被快速推開,安諾寒走進來,在她床邊坐下,關心地摸摸她的頭:「怎麼了?做惡夢了?」

    「沒有。醒來看不見你,以為昨晚……」想起昨晚,沫沫臉頰紅透。「又是個夢。」

    「又?」安諾寒湊近她,曖昧地問:「以前做過這樣的夢?」

    這問題,實在很過分。

    「……」沫沫裹緊身上的被子,連同羞紅的臉一起包住。當然夢過,不過沒有這麼深入,沒有這麼沉醉,最多就是親親,抱抱。

    他看出她的窘迫,沒再追問。「你一定餓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我爸媽還沒回來? 」

    昨天兩家人一起吃中午飯,沫沫埋頭吃飯,不時偷偷瞄一眼安諾寒,看得心裡熱乎乎的。

    想和他說幾句話,又不好意思開口。

    安以風突然說他知道一家溫泉浴場,環境很好。

    韓濯晨沉寂的眼神與安以風交接兩秒,眉峰微鎖。

    之後,韓濯晨看一眼沫沫,見她正在偷看安諾寒,隱隱嘆了口氣,說:我最近也有點勞累,正想去放鬆一下,下午一起去吧。

    於是,兩對夫婦去泡溫泉,把安諾寒和沫沫留在家裡。

    當時沫沫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去,經過昨夜,她懂了。

    ……

    「回來了。」安諾寒告訴說:「他們去醫院做檢查了。」

    「哦。」沫沫說:「那你去樓下等我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不需要我幫忙嗎?」他說著,眼光瞟向她的身體。

    幫她穿衣服?

    「……」

    安諾寒見她沒拒絕,站起來從她衣櫃裡拿出一條裙子,又從最下層的抽屜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內衣。

    「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裡?」

    安諾寒笑而不語。拉開她的被子,像脫衣服一樣,一件件為她穿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指尖時不時滑過她敏感的地帶,弄得她連耳朵都紅了。

    穿好衣服,挽著安諾寒的手臂下樓時,沫沫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她當時正在疊衣服,聽見安諾寒敲門,問她在不在。她一時慌張,把剩下的內衣塞進下面的抽屜,合上。

    安諾寒進門的時候,看了她的柜子一眼,快速地移開視線。

    她才發現自己的內褲有一半露在外面,嬌嫩的粉紅色,還有個可愛的史努比圖案。

    她紅著臉拉開抽屜,塞進去。

    那時候的日子,現在想起,又多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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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餐廳里,安諾寒點了很多菜,說她太瘦了,不停地勸她多吃點。

    「不吃了,我怕胖。」沫沫堅決地推開鵝肝醬。

    「怕胖?我們可以增加點運動量。」

    「我們?」她一問出口,立刻意識到他話中的深意,恨不得把臉埋在鵝肝醬里,不要抬起來。

    「吃過飯想去哪?」

    她想都不想答:「公園。」

    「公園?」

    「別人約會都去那裡。」

    安諾寒捏捏她的臉。「依我看,還是遊樂園和動物園比較適合你。」

    「我長大了!」

    「對,長大了!」昨晚他已經見證過了她真正的成長。

    可不知為什麼,在安諾寒的眼中她始終都是個小孩子。

    當然,除了在床上……

    ……

    參天的樹木傲然矗立,鵝卵石的小路上加在中間,路邊野糙野花遍地。

    沫沫挽著安諾寒的手臂走在小路上,她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小安哥哥,你什麼時候回英國?」

    「我已經辭職了,過幾天去你爸爸公司上班。」

    「真的?!」她激動地跳到他身上,雙腿纏住他的腰,雙手摟著他的頸項吻上他。

    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綿長。

    漫長的親吻中。

    飛鳥棲息在枝頭,樹葉飄落。

    野花的花苞漸漸舒展開了……

    吻到快要窒息,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沫沫從他身上跳下來,回過身,笑意在臉上僵住……

    她看見小路的盡頭,小山頂,站著一個女人。

    黑髮在風裡凌亂。

    白色的裙子飄在空中。

    沫沫仍然找不到其他的詞彙描繪她的美麗,除了「傾國傾城」……

    「她該不會跳下去吧。」沫沫擔憂地看著遠方的山坡,山坡雖然不算陡峭,但荊棘密布,怪石嶙峋,一旦跳下去,即使僥倖不死,也會遍體鱗傷。

    「她不會!」安諾寒平靜地看看山頂的蕭薇,搖搖頭:「沒有人,能讓她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為什麼站在這裡?」

    「我們走吧,看見我們在這裡,她說不定真會跳下去。」

    他們走遠之後,安諾寒又回頭看一眼山頂,蕭薇還站在哪裡。

    望著山下的風景。

    他知道蕭薇仍然放不下那段回憶。

    可風景還是當年的風景,他永遠不會再陪她看。

    因為值得他守護的,只有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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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沫沫還沒睡醒,安諾寒把她從被子裡拖出來。

    「什麼事啊!我還沒睡醒呢。」她埋頭在被子裡。

    「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希臘,私奔!」

    「什麼?!」沫沫一下子坐起來。「你說什麼?」

    「噓!趁著他們都不在,我帶你去希臘。只有我們兩個人……」

    沫沫思維短路了三秒鐘,立刻起來穿衣服。

    大清早起來去私奔,太浪漫了!

    ……

    一切和夢境一樣,梧桐樹下,光影斑駁。

    他牽著她的手走過林蔭小路,走進古老的教堂,他們站在雅典娜的浮雕之下握緊彼此的手。

    最簡單的婚禮,沒有禮服,沒有鮮花,沒有音樂,沒有掌聲,甚至沒有神父……

    可他們有感情,永不會褪色的感情……

    不論將來如何,生命的旅途里,他將牢牢牽著她的手,不再分離。

    ----完----

    【番外】

    蜜月番外

    鄭重聲明,本章純屬番外,與前後情節無關……

    香港,傳說中的東方明珠。

    一百年的殖民統治,讓這個國際大都市有著太多動人的傳奇。

    走在人流擁擠的街道,仰頭看見周圍密集的高樓大廈,早已習慣澳洲空曠的沫沫有些不太習慣,死死地扯著安諾寒的手臂,生怕他被人流沖走。

    昨天安諾寒帶她去了維多利亞港,那裡的夜景燈火璀璨,如詩如幻。令她不由得感嘆香港的繁華瑰麗。

    今天來的這個地方特別亂,行人有很多酒氣熏天。

    街邊有些很穿著暴露的女人,手裡捏著根香菸,眉眼不住地亂飛。

    「小安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沫沫好奇地看著周圍問。

    「砵蘭街。」安諾寒告訴她:「這是香港有名的龍蛇混雜,聲色犬馬的地方。」

    「哦!」她看看周圍五光十色的招牌,夜總會,麻雀館,時鐘酒店。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這裡也不像什麼觀光旅遊的地方,難道安諾寒帶她來這裡是想學習點發展娛樂事業的經驗。

    安諾寒告訴她:「你知道麼,我小時候經常偷偷跑來這裡……」

    「為什麼?」

    「因為這裡有過很多故事。」安諾寒帶著沫沫走進一家夜總會,吧檯里調酒是一位時尚的美女,染成黃色的長髮柔順亮澤,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愉快熱情……

    「想喝點什麼?」調酒師問。

    「烈焰焚情。」 見調酒師驚訝地打量他,安諾寒說:「有人說這種酒非常獨特,只有你們夜總會有。」

    「是的,我要提醒你,那個酒很烈。」

    「沒關係,我很想試試。」

    沒多久,一杯酒端上來。鮮紅色的酒上,燃著黃色的火焰。

    沫沫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這酒真特別!」

    美女調酒師笑著說:「我的師父教我調它的時候,還告訴我一個安以風的故事。」

    「安以風?」沫沫差點跳起來,幸好安諾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聽說過這個男人,他是香港最後一個教父級別的老大,從他死了以後,香港變成了真正的法治社會!」

    安諾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為沒有助燃的氧氣漸漸熄滅,他端起酒杯,一口氣喝進去……

    美女調酒師見他一口氣喝進去,接著說:「他最喜歡喝這種酒,常常坐在這裡喝一整夜。他說這種酒夠火辣,夠熱烈,像極了一個女人……」

    「女人?」沫沫聽得興致勃勃。「他喜歡那個女人?」

    「有人說,他喜歡過一個女警,為了那個女警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個女警卻騙了他……從此以後,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對他來說如過眼浮雲。」

    「再來一杯!」安諾寒說。

    趁著美女調酒師轉身去調酒,沫沫湊近他耳邊問:「那個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諾寒小聲說。

    沫沫正偷笑,有個不年輕但很有韻味的女人走進來。

    經過他們身邊時,她盯著沫沫看了很久,轉眼看到安諾寒更為吃驚。

    但她沒說什麼,走向裡面。

    女人走了以後。沫沫問美女調酒師。「她是誰啊?」

    「秋姐是個女強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脈廣。不過,她從沒結過婚,她總說:這年頭,好男人都死絕了!有人說她喜歡韓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韓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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