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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4:11 作者: 葉落無心
    「不是飛機的問題。」景漠宇替我說;「她懷孕了,最近妊娠反應比較明顯。」

    「懷孕!」

    「懷孕!」

    吳瑾珉夫妻異口同聲地訝異聲發出,然後驚喜地互看一眼,隨即臉上笑意久久難消。顯然這個消息讓他們很驚喜。

    我訝然看向景漠宇,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你沒告訴他們我有孩子?

    他回我一個無所謂的微笑,又拉著我去見其他人,「言言,這是我二叔。」

    那個想要害他的二叔吳瑾樺?我特意仔細觀察,他看上去五十多歲,內修外煉了一身十足的霸氣。

    吳瑾樺拍拍景漠宇的肩膀,「Vincent,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可能因為他偽裝的太好,我在他的笑容中絲毫看不出連自己幼年的親侄子都不放過的陰狠,反倒有些親切感。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快要完結了,最多一萬字。

    這幾章都是些收尾的內容,只是交代些事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節起伏了。

    大家還想看什麼?說來聽聽!趁我沒寫完,可以再補上。

    ☆、62見證

    吳瑾珉的家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奢華,或者說比我想像的更奢華。

    依山伴水的別墅看來像個王府的宅院,亭廊水榭,聽雨觀瀾,別樣的雅致。在眾多哥德式的別墅群中,吳家的風景如同韜光養晦的美玉,罕見的瑰麗。

    我由衷地讚嘆了句,太美了。吳夫人告訴我,這是吳瑾珉請他最喜歡的中國設計師為他設計的,當地政府原本考慮到整體的規劃,不讓他們建這種風格迥異中式別院,可吳瑾珉堅持要讓這些西方人見識一下中國意境悠遠的建築風格。為此,大費了一番周折,最終如願以償建了起來。

    言罷,吳夫人又說:「Vincent很多地方都像他,特別是這一點,只要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她似乎看出我沒聽懂她言語中的深意,笑了笑說:「走吧,我帶你去他臥室看看。Vincent兩年前也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把瑾珉最喜歡的設計改的面目全非。」

    跟在她身後走進景漠宇的房間,與王府風格迥異的溫馨浪漫風格的臥室映入眼帘,我險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眼前分明就是我的房間,應該說,是我和景漠宇的房間。淺粉色的壁紙,淺紫色的鏤花水晶燈,米白色的窗簾,純白色的雙人床,還有柜子里各種我珍藏的杯子,當然也有我最愛的夜光杯……

    夜光杯在眼前模糊。

    吳夫人輕輕拉著我的手,「言言,瑾珉說兩年前有一個女孩子發給他一份郵件,裡面全是Vincent小時候的照片,她還告訴他Vincent在A市……那個女孩兒,是你嗎?」

    我默默點頭。

    「我以前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瞞著Vincent,捨近求遠告訴我們。後來聽Vincent說你因為誤會堅決地離開他,還不惜起訴離婚,我才明白,你是為了讓他了無牽掛的離開……」

    吳夫人沒有說下去,這一次我聽懂了她的深意,我雖然做了很多,但景漠宇對景家的牽掛,從來沒有放下。

    ……

    在美國登記結婚,難得不是一點半點。

    辦事人員審核得別提多苛刻,一會兒說我的護照簽證不對,一會兒說我的移民傾向性大,好像我多願意在這個破地方結婚一樣。我瞪了一眼身邊的罪魁禍首:「這就是你所謂的靠譜的婚姻法?結個婚比離婚還難!」

    「……我會解決的。」

    幸好景漠宇有先見之明,帶了律師來。

    經過律師一番有理有力有節的舉證解釋,辦事人員才相信了我和景漠宇是經歷過一段轟轟烈烈的生離死別,今天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修成了正果。

    懷著幾分對真愛的尊重,辦事人員慎重地為我們蓋上了章,還祝福我們,一定要幸福!

    接過結婚證明,我看著上面陌生的名字,「吳毓」,「Vincent Wu」,再看看身邊的人,是他,我愛了八年,等了八年的男人,我才放下心,挽著新任老公的手,走出婚姻登記部門。

    因為在登記處耗的時間有點長,天色已晚,天空還下著小雪,我又不太熟悉華盛頓的路,是以景漠宇將車停在一片漆黑的廣場前,為我打開車門時,我完全不明所以。「這是哪兒?」

    「你下車就知道了。」

    我剛走下車,廣場的燈光一瞬間亮起,一片絢爛的燈火在黑夜中綻放,我才看見廣場上鋪著紅地毯,艷麗的紅色直通向神聖的高台,神父站在上面,等待著我們走上去,接受上帝的祝福。

    紅地毯兩側站滿了身著正裝的人,許多路上的行人也停下腳步,湊過來看。

    對面的酒樓不知何時也亮起了閃爍的華燈,落地窗前站滿了等待見證我們愛情修成正果的人。

    乍然的驚喜讓我不知所措。

    一雙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手,感覺並不像景漠宇,我回頭,竟然看見滿臉笑意的爸爸。

    「爸?!你怎麼會來?!」我興奮的無以復加,撲向他的懷裡。

    「我的寶貝女兒結婚,我怎麼能不來?!」笑著拍拍我,他將我拉開,把我的手交給了景漠宇。「這一次,我是真的放心了!」

    「我說過,我不會放開她的手……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景漠宇執起我的手,還是那隻精巧的鉑金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

    「言言,我愛你!」

    婚禮進行曲不知從何處飄來,焰火在天空炸開,一片璀璨。

    仿若將天空的雪花都點亮了,一片片飄下,如一顆顆多彩的水晶,灑向這凡塵俗世,只為見證他這一句「我愛你!」

    ……

    典禮結束,晚宴開始,景漠宇擁著我像賓客們一一敬酒。賓客中的人,我幾乎沒有認識的人,除了Bill,還有站在宴會一角的白色倩影。

    Bill看著我的眼光還是那麼有穿透性,我避開他灼人的注視,望向角落處的人影。

    起初,我以為我看錯了,凝神細看,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的許小諾。

    再次在婚禮上重逢,景漠宇依舊是新郎,我依舊是新娘,而她,傾城的容顏變得憔悴不堪。初見時,她在我心上留下的那根刺不復存在。挽著我依舊顛倒眾生的新郎,我才徹底明白,這一段愛情故事,我從頭到尾都是女主角,沒有人可以取代。

    「是我讓人帶她來的。」景漠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不解地抬眼,看向景漠宇。「為什麼?」

    「你不是很想讓她看一場好戲嗎?怎麼樣,我的場景布置的不錯吧?」

    我環顧華盛頓最豪華的酒店,豈止是不錯而已。

    他垂臉,溫潤的唇落在我唇上,舌尖果斷趁著我驚得半啟的齒間探了進去……

    很久以後,我每每響起婚禮上火辣的熱吻,都會臉紅心跳,足見那一晚我們在萬眾矚目下,吻得是何等的激~情似火,何等的少兒不宜。好在美國人都很開放,他們看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吻到他的眼底混沌一片,他才鬆開了我,幫我理好衣領。「真可惜,你身上還是不太方便,不能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是銷~魂~蝕~骨的激~情……」

    「你讓她活到今天,不會是為了讓她看『銷~魂~蝕~骨的激~情』吧?」想當初不過是一時賭氣,才說出那麼刺激人的話,要讓我上演真人秀,跟景漠宇……我還真做不到。

    「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

    「你想的美。」

    ……

    許小諾黯然的背影消失在宴會的大廳,一個服務生給我送來一封信,染著屬於許小諾的香水味。

    我打開,上面只寫了一段話:

    景安言,從我第一眼看見你,

    我就知道,除了你,他眼中從未容下任何女人,

    人最悲哀的,就是所有人都看見你很幸福,唯獨你自己看不到!

    ……

    拿著信,我追了出去,許小諾與一個高大的背影一起消失在華盛頓的雪夜。

    景漠宇也追了出來,幫我披上厚厚的大衣,拂去我頭髮上的雪花。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對她太仁慈,其實我只是覺得她太無所謂,無所謂到我經常會忽略她才存在……」

    「可她從來沒有忽略你。」

    「你放心,這一次她會徹底離開。你不會再看見她,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就算她橫屍街頭,也與我毫無關係。」

    茫茫的冰天雪地,我不知道她會去哪裡,可我還是希望她活下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能看她自己的幸福!

    ……

    酒宴還沒有結束,我的新任婆婆很體貼地告訴景漠宇,「我看言言有點累了,你先陪她回家吧,客人有你爸爸和二叔招呼就好,沒關係的。」

    提起他的二叔,我又瞄了一眼在客人中周旋的吳瑾樺,經過了兩日的相處,我發現他有些地方很像景漠宇,表面冷酷,霸道,同情心卻極強。

    有一次,他在吳家附近看見一隻流浪狗,立刻給救動物助站打電話,讓人把流浪狗帶走。這樣的人,我很難想像會為了權力害自己的侄子。

    回家的路上,我試探著問。「你二叔好像挺維護你的。」

    他看著前方的路,隨口答:「嗯,這兩年爸爸礙於身份,在吳氏要有所避諱,不好太維護我。都是二叔手把手教我打理吳氏的生意,要不是他,我可能沒有這麼快在吳氏站穩腳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能他認為我比Tim更適合管理吳家的生意。」

    我點點頭,鋪墊的差不多,我直接問出了想問的問題。「你告訴爸爸,綁架你的人是你二叔指使的,你是在騙他?」

    景漠宇笑著看向我。「言言,你始終是最了解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就剩下結局的內容了,我要好好構思一下,不能保證日更了。

    我也是希望寫個好點的結尾,你們可以理解哦!

    ☆、再婚

    景漠宇笑著看向我,「言言,你始終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這樣還算最了解你的人,那你未免太悲哀了……」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當初就不會誤會他喜歡許小諾,也不會以為他娶我只為了負責任,更不會以為我狠下心逼他離開景家,讓他一無所有,你就能徹底割捨下景家的一切,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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