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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6:00 作者: 會雲珠
    她早就認出了他!哪怕他們曾經的相識,只是驚鴻一瞥。可他呢,他卻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好好喚過一聲。

    穆容淵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留著眼淚苦笑著開口道:「雲卿淺,你的魂魄,小爺我收了,可我既然收了,你就別想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追到你,人說一魂一魄可換愛人重生,今日,我便試上一試。若是你對我情意有假,那我這條命就當還了欺騙你的虧欠。若你對我情真意切,那我便求……來世可期。」

    穆容淵話音一落,便將碧落印生生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臟,鮮血從心臟噴涌而出,瞬間然後了他的鮮血,也灑滿了雲卿淺的棺柩。

    他,自盡了……

    穆容淵的身體倒在了雲卿淺棺柩的旁邊,他用盡最後的風力席捲了周圍的泥沙,將二人埋葬。

    在穆容淵閉上雙眼的前一刻,他在心中暗暗念叨:「雲卿淺,這世上,唯有真情解情蠱。」

    你可知道……我也愛你。

    ——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卿卿!卿卿!」

    穆容淵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全身冷汗幾乎浸透了衣衫,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才將那股窒息的感覺壓下。

    「子衿,怎麼了,你不哪裡不舒服?」雲卿也連忙坐起身,伸手抱住穆容淵,一邊溫柔的給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擔憂的問著:「是不舒服?還是做噩夢了?」

    穆容淵有些茫然的看著雲卿淺,眼神驚恐而複雜。

    看到這樣的穆容淵,雲卿淺也有點慌了,這是怎麼了?

    「你等我,我去叫大夫。」雲卿淺剛要穿鞋下地,身體就被穆容淵從後抱住了。

    「卿卿,別走……」穆容淵緊緊抱著雲卿淺,滾燙的淚水和冰冷的汗水一同從他臉頰滑落流入雲卿淺的衣領里。

    雲卿淺嚇壞了,她從沒見過這樣倉皇無措,脆弱無助的穆容淵。

    「子衿,子衿你怎麼了?」雲卿淺緩緩轉過身,雙手捧著穆容淵的臉頰,擔憂而心疼的看著他。

    穆容淵定睛看了好一會兒雲卿淺,才開口道:「我們在哪裡?」

    雲卿淺真是覺得奇怪極了,不過她仍舊溫柔的回應:「我們在平南王府啊。是你說要在這住一段日子的,你忘了嗎?」

    穆容淵忽的低頭吻住了雲卿淺,猝不及防的吻讓雲卿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穆容淵的吻來的熱烈而迫切,那模樣仿佛恨不能吞了雲卿淺一般。似乎只有這樣的親密接觸,才能安撫他受驚的心,才能讓他確認彼此的存在。

    許久之後,穆容淵才放開她,長吁一口氣道:「原來……我做了一場噩夢。」

    ……

    雲卿淺聽穆容淵將夢中事情一一敘述之後,心中也是驚訝萬分,她沒想到,她的魂魄竟然一直就在穆容淵的心臟里。

    所以,她真的用一魂一魄救了自己心愛的人是嗎?

    看到雲卿淺有些驚訝而茫然的樣子,穆容淵伸出手把雲卿淺抱在腿上,溫柔的說道:「對不起卿卿,嚇到你了,這不過就是一場噩夢罷了。」

    雲卿淺雙手環抱住穆容淵的腰身,把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柔聲道:「不,這不是一個噩夢,這是一份禮物,或許是上天垂憐,用這個夢,解開了你我之間所有的心結。前世,你沒有傷害我,今生,也沒有辜負我。而我……前世今生,心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穆容淵緊緊抱著雲卿淺,口中重複著她的那句話:「前世今生,我的心……也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番外一完)

    第599章 番外二 無畏滿月(洛梓伊VS穆容壑1)

    端陽節剛過的時候,雲卿淺的第三個孩子在平南王府出生了,是個可愛的男孩,穆容壑給他起名為無畏。盼望他所向披靡,勇者無畏。

    今日剛好是六月初八,是小無畏的滿月之禮。

    雲卿淺沒有大操大辦的意思,只想一家人坐下來慶賀一下便好,只是有一個人,她還是必須要請的,那就是曾經的相府小姐,現在的風南縣縣令夫人——洛梓伊。

    在碧落靈域城大戰的時候,游笑天趁機將雲卿淺的羈絆都修復了,所以洛梓伊仍舊記得她這個閨中好友。

    如今雲卿淺的小兒子滿月,洛梓伊說什麼也得來看望一下,送點禮物,聊表心意。

    只是還不等她出門,就被孫志安攔下了去路。

    「怎麼?又想去和野男人私會?我說你這個女人好歹也出身於書香門第,怎得這般不知廉恥!」孫志安厭惡的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扭曲。

    別人下任到地方做官,頂多三年便有所升遷,可是他呢,他已經在這個狗屁風南縣做了七年縣令了!七年啊!

    不是他政績不卓絕,而是他這個女人根本不肯幫她說半句好話。

    都說夫妻同命,可她呢?和洛丞相往來家書竟然無半個字提及他前程。

    不僅如此,還接連傳出各種緋聞,讓整個平南城管轄範圍的大小官員看他笑話。這個女人,簡直該死!

    洛梓伊抬眸看了一眼孫志安,微微嘆了口氣,她不想和孫志安吵架,七年了,她們吵過的架太多了。

    「夫君,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當年救我的人,我根本不認識!那時候我和他二人墜落山崖,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一直尋不到上山的路才被困了七日。後來我們上來之後,他便不告而別,再無聯繫。夫君,那不是什麼野男人,也不是什麼姦夫,那是妾身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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