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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6:00 作者: 會雲珠
    另外一個丫鬟接話道:「那還不是因為咱們小姐手巧,才將這凶獸繡的慈眉善目,透著一股吉祥!」

    雲卿嫣笑了笑,將手上肚兜放在桌面上,拿起甜湯喝了兩口,開口道:「這人啊,就是愛跟風,我繡雄鷹,是因為我自幼便在夢裡經常和一隻雄鷹嬉戲,想來那雄鷹應該是我的吉祥獸,旁人啊,就是湊個熱鬧罷了!」

    「是是是,雄鷹只保佑咱們小姐一步登天,覓得如意郎君!」丫鬟嘴甜的不得了。

    雲卿嫣站起身,伸開雙臂,兩個丫鬟立刻上前服侍寬衣,這是要沐浴就寢了。

    風玉澤見狀連忙將瓦片蓋上,閃身離開了忠勇侯府。

    而他卻不知道,這裡根本不是雲卿嫣的院落,而是雲卿淺的院子。

    一直到確認風玉澤已經離去之後,雲戎、雲卿淺還有穆容淵,才從屏風後的浴房中走了出來。

    房間裡的「雲卿嫣」輕輕揭掉臉上的面具,漏出那張屬於千面的臉。

    雲戎嘴角抽了抽,雲卿淺讓他去錦繡樓下單做一些雄鷹帕子,又在街上散布消息,說正月里女子帶雄鷹帕子,來年自己家中男子親眷便會雄鷹展翅,一飛沖天。

    他甚至還一直盯著拓跋煜和風玉澤,逮住了二人出門的時候,讓洛梓伊幫忙演了一場戲。

    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了,沒想到到頭來那風玉澤還是這般多疑,竟然夜探忠勇侯府。

    若不是穆容淵也一直關注此事,帶來了千面。今夜可能事情就要偏離本來計劃的軌跡了。

    可即便是穆容淵幫了大忙,雲戎還是有些看他不順眼。

    「我聽說西陵公主已經向陛下遞交辭呈了,陛下想給公主踐行,但是公主拒絕了。」穆容淵開口道。

    雲卿淺點點頭:「西陵沒有什麼特殊目的,自然辦完正事就走了,南滇和北胡肯定還要逗留數日,待上元節陛下宴請的時候,想來那拓跋煜就會另行請旨賜婚了。」

    雲戎還是有不放心。開口道:「拓跋煜算是解決了,可那尉遲翱怎麼辦?陛下可是說了,要你自己將兩國求親的都解決,才會給你恩典。」

    第195章 莫尋再現(3更)

    「尉遲翱應該只是故意湊熱鬧,北胡放手了,想來他也不會死咬住不放。」雲卿淺說的十分隨意。

    因為她知道,尉遲翱此番前來的目的主要是和宇文璃談交易的。

    前世尉遲翱見她美貌,開口要人,宇文璃與她新婚燕爾不久,自然不可能將王妃拱手讓人,所以第一次交易談崩了。

    後來宇文璃和宇文琢分庭抗禮的時候,宇文璃需要尉遲翱的兵力,便將她送去了南滇做人質。

    雲戎對雲卿淺的說法還是有幾分擔憂,誰知道那尉遲翱是不是真的只是湊熱鬧呢?

    ——

    初六,南滇。

    「唔!真香啊,這東西吃進去,又可以年輕十歲!」灰袍道人一邊吃著紅燒龍鱗獸,一邊眉開眼笑的說著。

    莫尋翻了個白眼:「年輕十歲?年輕一百歲你不還是這個德性?!」

    灰袍道人齜牙一笑,開口道:「積少成多,積少成多。」

    莫尋撇撇嘴,放下碗筷,開口道:「我要去東周京城了,你跟我一起嗎?」

    灰袍道人一邊吃著一邊搖頭,他去幹嘛,他該辦的事都差不多辦好了。

    「你真不去?」莫尋問道。

    灰袍道人嘴裡嚼著肉,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唔,不去,老夫勸你啊,也別摻和太多,各人有個人的緣法。嗷唔,好吃!」

    莫尋站起身子,伸了個攔腰,然後顛了顛腰上掛著的一個荷包,裡面嘩啦作響,好像裝了半袋碎銀子一般。

    似乎感受到手上這個分量不太滿意,莫尋撇撇嘴,百無聊賴的說道:「唉,我也不摻和什麼,只是天天盯著你這張老臉,我都看得膩歪了,還是去看看我的小美人兒吧!」

    灰袍道人側頭瞥了一眼莫尋腰間那個銀色的荷包,然後低下頭繼續吃吃吃,嘴裡嘟囔著:「唔,欲速則不達。」

    莫尋翻了個白眼,只當沒聽見灰袍道人的話,從腰間拿出一根銀針,對著面前的空氣隨意劃了一下,竟然是把眼前空間劃出一道缺口!

    莫尋長腿踏入缺口,一瞬間的功夫,缺口便消失不見了。

    以至於,他前一刻還在南滇深山吃妖獸,下一刻就已經躺在雲卿淺院子裡的大樹上了。

    ……

    初七,忠勇侯府。

    今日是和昭文帝約定的最後期限,一直沒有莫尋的消息,雲卿淺已經打算去請了悟禪師了,沒想到一出門竟看到莫尋坐在大樹上吃肉包。

    「唔,小美人兒,你可算醒了,我都等了一夜了,龍鱗生肌草呢?」

    雲卿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人,她忽然在想,或許這莫尋似乎不止是神醫這麼簡單?

    「你……看到了九霄閣的懸賞?」雲卿淺問道。

    莫尋挑挑眉,算是回應,嘴上繼續吃包子。

    雲卿淺連忙招呼身旁傻愣愣的珠兒,開口道:「快去給莫神醫準備端一杯熱茶來!」

    珠兒連忙回神去端茶,莫尋從大樹上輕飄飄飛下來,笑眯眯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唔……暖和!」

    雲卿淺看著莫尋一身單衣,竟然和在杭城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一身白衣,衣不染塵,仿佛和院子裡的雪融為了一體。那衣服質地輕薄,這人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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