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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6:00 作者: 會雲珠
    猶豫了許久後,才頂著被遣送回江南的風險,開口勸說道:「二哥……其實……是不是你搞錯了?」

    還沒從自己鬱結中走出來的穆容淵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白丹青。

    看到穆容淵這付悲情所困的樣子,白丹青無奈的嘆口氣,終於不再猶豫,勸說道:「二哥,那雲家小姐可從未開口說過她心儀靜王,一直都是你在咄咄相逼,我也覺得奇怪了,二哥為何會有此一問呢?」

    不等穆容淵回答,白丹青自顧自的繼續道:「我是聽聞這雲家小姐曾經製造過與靜王的偶遇,可是這種事兒不是那些小姐公子們常做的麼,聽聞誰家姑娘好看了,就去攔個轎子,聽聞誰家公子端方,就去碰個偶遇,雖然有失規矩,可也無傷大雅啊,二哥為何就揪著不放呢?」

    穆容淵眼神開始漸漸恢復清明。

    白丹青繼續道:「況且,有一句話我覺得雲小姐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每個人都有秘密,二哥對她隱瞞甚多,她也沒咬住不放啊,就像驚龍舞一事,若不是今日吵起來,那雲家小姐明知被你利用了,不是也沒鬧得雞飛狗跳嗎?」

    「你是說我錯了?」穆容淵冷聲問道。

    白丹青一個激靈,咽了咽口水,在心裡小心斟酌了一下措辭之後,才繼續說道:「也……也不是錯了,就是……就是……」

    「關心則亂!」飛燁在門口伸出半個頭,忍不住替白丹青接了下半句話。

    白丹青看見飛燁如見救醒,連忙上前把飛燁拉進來,開口道:「沒錯沒錯,就是關心則亂,二哥太在乎二嫂了,所以才……」

    穆容淵聽見白丹青又叫二嫂,忍不住臉頰抽搐。

    不過細細想來白丹青的話,倒是……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那雲卿淺似乎從未承認喜歡宇文璃,倒是他自己被那夢境中的畫面控住心神,總是先入為主。

    或許這桃花釵是她別處知道的呢?

    看著穆容淵捶胸頓足的嘆氣,白丹青和飛燁面面相覷,二人皆知道,穆容淵這是……又後悔了!

    ——

    雲卿淺憤怒的往忠勇侯府走,一邊走一邊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臉,一次是這樣,兩次還這樣,這人是屬狗的麼,動不動就咬人,該死的!不要臉!王八蛋!

    雲卿淺把畢生能想出來的粗話都在心裡罵了一遍,可她卻沒注意到,自己竟然只覺得穆容淵粗暴無禮,卻沒有被人非禮的厭惡。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看不見自己的變化,可旁人眼中卻清楚的多。

    潤兒一直跟著雲卿淺,剛剛雲卿淺和穆容淵在房中的吵架她也聽到七七八八。

    本來以為只是穆小侯爺對自家小姐有情,現在看看,她們小姐,似乎也不是無意啊……

    潤兒有些糾結的低下頭,這將軍和定遠侯水火不容,小姐和穆小侯爺能有好結果麼?唉!

    ——

    忠勇侯府。

    雲卿淺偷偷回到自己院子,剛進院子就聽見珠兒的尖叫聲:「啊!在那兒,在那兒,快,快抓住它!」

    雲卿淺微微一愣,抓住什麼?珠兒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恐!

    雲卿淺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帶著潤兒跑進院子,結果二人剛進到內院,就看見珠兒在那又是比劃又是喊叫的:「小姐別進來,先別進來,有蛇,有蛇啊!」

    一聽有蛇,潤兒連忙將雲卿淺護在身後。

    片刻後,那些家丁重用用一個大籮筐將蛇困住,待蛇都抓到之後,雲卿淺才知道,原來不止一條,竟然是有五六條那麼多。

    哪來那麼多蛇?

    「小姐,你沒事吧?」珠兒驚魂未定,語氣里還帶著絲絲恐懼。

    雲卿淺搖搖頭,她不怕蛇。

    「這是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蛇?」雲卿淺開口問道。

    珠兒一噘嘴,有些氣憤的說道:「還不是那個玉姨娘,一天天就知道作妖!說什麼新鮮的蛇膽可以治好大夫人的瘋癲之症,便命人去抓了幾條蛇。可誰曾想路過咱們院子門口的時候,那裝蛇的筐子壞了,五六條蛇就趁機竄入咱們院裡了,幸虧小姐出門了,不然肯定要被嚇壞了!」

    珠兒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口,很明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雲卿淺微微蹙眉,事情這麼簡單麼?

    「都是些什麼蛇?」雲卿淺要確定有沒有毒。

    珠兒開口安撫道:「小姐放心,奴婢仔細看過了,不是水蛇就是菜蛇,都是無毒的蛇,平日裡酒樓里用來做煲的。抓住了就沒事了!只是那模樣駭人!」

    「啊——」一聲男子的驚呼聲,令雲卿淺主僕三人都忍不住驚了一下,三人聞聲望去,發現驚叫的就是剛剛那捕蛇的家丁。

    「喊什麼喊,大呼小叫的,嚇到小姐怎麼辦?」珠兒上前一步訓斥道。

    那家丁捂著嘴,滿眼恐懼的看向雲卿淺,伸手指著地上那大籮筐,示意給眾人看,似乎是自己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雲卿淺眉頭一皺,走上前去看那籮筐,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臉色一沉。

    而珠兒和潤兒就沒有那麼淡定了,二人一個捂住嘴忍住尖叫,一個連忙跑到一旁扶著牆乾嘔起來。這也……這也太噁心了。

    那籮筐中五六條蛇,現在已經變成類似於乾屍一般的狀態,而它們體內的蛇血灑滿了籮筐的底部。

    沒有傷口,卻失去全身血液,剛剛還到處亂竄,只短短這說話的功夫,就變成這般模樣,著實令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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